我和我的心魔_想要了?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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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要了? (第1/1页)

    夜凉如水。

    榕树林总是这样漫着寒意,雾状的霜凝在寂夜里,我瞧着那雾,或者说霜,回忆起上一世那些过于久远的时光。

    最多再有三个月,雪季就要来了。

    榕树林的雪,是刀子一般的雪,会将误入这里的凡人千刀万剐成一具白骨,然后用遮天蔽日的雪花去厚葬他,而那些剐下来的血rou则全投入长河,滋养那些丝缕缠绕的水草,和蛊虫。

    我见过太多次这样的场景,初见时还会去救一救,给他们抵御雪刀的皮子毛裘,再给他们一点食物和水,最后指出离开榕树林的方向。

    可就算我如此救上一次,他们没死于雪刀,也会在寒夜里被冻成冰块,然后被风席卷着挂到树梢,血透过他们干枯的皮洇出来,又凝固在冰里,红彤彤一个,离远了看就像我后来在人间新年时见过的大红灯笼。

    他们要挂很久,挂到雪季过后,天气回暖,那冰包不住血了,哗啦啦淋下来,他们便又脱胎成一具白骨,和在雪刀里死去的人们一个样子。

    如此次数多了,我就不救了,白白浪费我那上好的狼毛皮子,都是我花好大功夫猎来的。

    我想,凡人要踏入这片森林,便是出不去的了,大抵是他们的命数罢。

    我是信命的。

    只不过有时候比较叛逆。

    “阿岚。”

    我循声望去,是我的心魔在树洞外叫我,

    我叫水岚,是水翎君取的名。不谙世事的时候我听他说既然我被他捡了,自然要跟着他的姓氏,姓水,我觉得很有道理,又在“岚”和“兰”里选了“岚”,就凑出了“水岚”。

    后来我知道了,他就是想当我爹。

    再后来我又知道了,他其实根本不姓水。

    他贯会诓我。

    “阿岚。”

    心魔走进树洞,一边走一边抖落掉满身的雾气,到我身边时已经干干净净,模样也不再像那日被雷劈了般焦黑,而是同我一样的身高,一样的脸,双生一般。只不过我左眼下的红色泪痣到他脸上,就翻去了右边。

    曾有个古灵精怪的凡人姑娘和我说,我们这叫轴对称图案,我是左旋的手性分子,我的心魔是右旋那个。

    我问她什么叫手性分子,她带我到一面镜子前,摊开左手对我说,左手在镜子里就变成了右手,接着让我看镜子里的自己,左眼下的痣在镜子里就变成了右眼下的,左旋的我就成了右旋的我的心魔。

    右旋抬手递给我一大兜子野莓果:“给阿岚摘的,好吃,阿岚吃。”

    我没起身,懒洋洋歪坐在藤椅上,接过他用水草编成的绿色兜兜,拈了一颗艳红的果子丢进嘴里,汁水在嘴里炸开,酸和甜的滋味都比人间的果子要浓重,冲进喉咙,榨出我的口水津液来。

    心魔眼巴巴看着我,似在渴求着什么。我知道他不是馋果子,伸手摸了摸他那颗手感与我一致的毛茸茸的小脑袋瓜:“谢谢阿璃,阿璃真棒。”

    心魔叫水璃,是我取的。

    心魔被我摸了脑袋又挨了夸,心满意足了,就跪坐在落叶地毯上,下巴搁在我光裸的膝头,贴着地的两条大腿分开,将我的双足夹了起来,手则紧紧扒拉着我的小腿,用这么七扭八歪的姿势仰头看我,乐呵呵笑。

    幸好我长得实在漂亮,他这副傻乐的模样套上我的脸,竟也美化成了娇憨,没透出一点痴味来。

    但他是我的心魔,我怎么可能不知道他在惦念什么?更遑论我与他皆是赤裸,他的jiba已经抵上我的脚踝了,正一点一点磨蹭着呢,那湿润触感,不用看我都知道他的guitou在以什么势头往外冒腺液。

    “想要了?”

    我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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