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潭偈-废佛残卷_第三卷废佛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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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卷废佛 (第2/66页)

关中与陇西的军事会议,一方面携带皇帝御赐金甲与圣旨,犒赏平定仇池之乱的前将军拓跋齐,同时赐拓跋将军河间公爵位,能击败宋朝皇帝刘义隆策动的侵略战,生擒敌将胡崇之,是对南方宋朝的长年征战中,一项重要的胜利。刚过十六岁的他,这些军国大事压得他喘不过气来,他长叹了一口气。

    古弼打断了他的思虑,笑着对太子说:「该烦恼的危机才刚开始呢!」

    太子苦笑道:「古爷爷不要再吓我了!」

    古弼以关Ai的眼神说:「这是事实,过了雁门关就是京都守备的势力范围,崔司徒一直掌握着镇守京都的兵权,连我都无法调动,这次雁门关换防,新守将拓跋纥是崔浩的人,故恐怕也是他的授意,因为以我魏军的惯例,不该在半年内更换关隘守将。」

    太子点点头说:「只有两个可能,一个是原守将有重大失误或战败,一个是其他边关受到敌军来袭,临时需要支援。」

    古弼赞许的说:「太子经过这三个多月的军事历练,有长足的进步,不过不能忽视政治因素,我总觉得崔司徒有意拖延太子返京的行程。」

    太子沉思了一下问:「古爷爷好像有甚麽事没告诉我?」

    这次换古弼叹气了,锐利的眼光正视着太子说:「密探来报,数日前太子的皈依师父玄高法师失踪了!」顿了一下说:「尚书韩万德的入门师慧崇长老,亦同时被捕,而且也在天牢中圆寂了!」

    太子激动的说:「这是真的吗?为何不先告知我?」握拳的双手微微颤抖,眼眶中已含着泪。

    古弼轻拍太子的肩膀说:「我怕影响你的情绪,想回京详细调查後再禀报。」

    太子还是激动的说:「我今晚就要过雁门关,我无法再等待。」

    古弼握着他的手说:「此事与崔司徒脱不了关系,听说他在朝廷上奏,说太子先前诸事,实在暗藏有谋反之心,且g结玄高法师,作金光明斋之邪术,令陛下梦见先祖先帝,叫陛下勿信诬陷太子的谗言,保太子周全。」

    他接着说:「崔氏一党还策动朝臣,纷纷上书进谏,力主诛除这种邪教术士,否则将来必为国家之大患。」

    太子不以为然的说:「师父是饱读三藏的悟道高僧,信徒无数,岂能与江湖巫师方士并论。」

    古弼还是叹了一口气说:「听说法师还涉及谋反,人证与物证俱全,收押後被打入天牢。」

    他接着说:「自从杜王爷遇刺身亡之後,崔司徒已经无所顾忌,明着打压佛教与汉朝遗留的忏纬学,为建立道教皇朝扫除障碍,暗着实为千方百计yu迫害太子。」

    太子咬牙切齿的说:「他这是一石二鸟之计,太狠毒了!」

    古弼又拍拍太子的肩膀说:「这事对你而言是个残酷考验,也是一项历练,你需要将心境沉静下来,在大孚灵鹫寺禅修数日,思考如何面对崔司徒与寇天师掌握的朝廷。」

    他补充了一句:「记住!唯一不希望见你倒下的是陛下,只有你父皇才是真正的依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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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子可能要在大孚灵鹫寺驻驾个四、五天,明日无大事,太子行程只排了晨时与方丈普明法师共进早斋,下午未时听静慧b丘尼开示《维摩诘所说经》,这是楼可廷的建议,他不只是羽林郎将,还是综理太子有关佛教事务的舍人。这部经是鸠摩罗什法师编译的,因为白足禅师法号惠始,曾皈依鸠摩罗什为师,而他是白足禅师的弟子,故鸠摩罗什可说是楼可廷的师公。

    师父白足禅师在四年前於平城八角寺圆寂,遗T茶毘後也安放於寺中的八角舍利塔,师父曾经赞许过灵鹫寺的静慧b丘尼,是鸠摩罗什杰出的nV弟子。

    楼可廷也知道玄高法师与崇慧长老的事,这等於对太子已正面宣战,故在回京的途中,甚麽事都可能发生,以他在羽林卫的阶级是不必值夜的,不过听闻玄高法师遇难,他心里的烦忧一GU脑子涌了出来,他需要找个地方静心想一想。

    太子羽林卫队由四品羽林中郎将领导,不过中郎将镇守东g0ng,右羽林郎将又被太子留在长安,监督长安行g0ng的安全及改建,故此时灵鹫寺的羽林卫队规他指挥。楼可廷安排好太子行g0ng的护卫勤务之後,月已近中天,想必已是亥时末了吧?他来到灵鹫寺的鼓楼,月光下的古寺格外宁静与安详,他带来了一小壶长安「远服纺」总管艾拉送他的酒,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不知何时,旁边已多了一个劲装打扮的nV子。

    「杯中没酒了,还举着银杯不放!如果还思念那个胡姬,我带你回长安。」玉芙蓉一个束发玉钗的头,不客气的靠着男人壮硕的肩膀。

    楼可廷也不客气的搂着玉芙蓉的腰说:「内候官的左巡察史在此,我人还没到长安,恐怕人头已经落地了!罪名是贪恋nVsE,g结外邦。」顺便问道:「你不会自己一个人来吧?不怕被属下看到?」

    玉芙蓉捏了他一下大腿,娇声的说:「你怎麽不问我为何会出现在这里?附近有两只黑狐,都是我的亲信。」

    楼可廷不问也知道,必定是调查太子知道玄高法师遇害後,是否会为了复仇而调动兵马?他无奈的说:「你应该去调查崔司徒如何谋害两位高僧,而不是蒐集太子谋反的证据。」他补充一句:「有陛下亲信兼老友的古弼将军在,太子不会,也无需调动军队。」

    玉芙蓉身子靠得更紧,他有搭没搭的说:「这些事交由我手下的黑狐去办就行了,玄高法师确实被押至天牢,被毒Si之後,屍T被运往何处没人知道。」

    楼可廷将皮袄脱下来,给玉芙蓉披上,听玉芙蓉继续说:「至於大昭寺监崇慧长老罪不致Si,应该不是崔司徒所为,他是Si於一种西域毒香。事有蹊跷,我会查下去。」

    她转头瞪着男人说:「不要再向长安那个妖媚胡姬要讯息,平城是我的地盘。」

    楼可廷除了傻笑,好像说甚麽都不是,只有说:「我总要问一问我沙家G0u的妻子近况如何吧?虽然未与她正式拜堂,不过总是有夫妻之实。」

    玉芙蓉紧抱着男人说:「我们也有夫妻之实吧?」接着她关心的问:「沙柔还好吧?」

    楼可廷皱了一下眉头说:「锯断了左腿,保住了一条命,不过T内的残毒已伤及肝肾,勉强以药物撑着,沙二娘希望她留在沙家大院疗养。」

    玉芙蓉紧握着楼可廷的手说:「等情势平静些,我陪你回饮汗城,看看我这个妹子。」

    山中起雾了!怀中的玉芙蓉坐了起来,她望着夜雾下的五台山无语,只听到楼可廷坚定地说:「我要找到玄高法师的遗T。」

    玉芙蓉转头望着眼中含有怒意的楼可廷说:「朝廷与刑部已经结案,我无法cHa手,如有需要,我可暗中协助,不过我在天牢的细作来报,最後负责处置遗T的是黑羽骠骑统领刘贺,这人武功上乘,沉府极深,你斗不过他,需要有个好军师帮忙。」

    楼可廷沉思了一下说:「我倒是有个人选,是长安赵家砖瓦铺总管赵池,他真实的身分是yAn平王爷在长安密探组织的主事,与太子也有数面之缘。」

    玉芙蓉轻拍了一下男人的脸颊说:「此事急不得,你写张手柬,盖上官章,我派人将他秘密请来京都。」

    两人又陷入一阵沉默,想必已经子正时分了!还是玉芙蓉摇了摇安坐如钟的楼可廷说:「我的男人不睡觉的吗?」

    楼可廷轻笑道:「这里是佛教圣地,难道你还要陪我睡?」

    玉芙蓉又捏了他大腿一把,娇声的说:「我可没时间陪老爷,你去休息吧!我还要带两只黑狐到紫府玄真观走走。」说着一个纵身下了鼓楼,消失在佛堂的Y影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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