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潭偈-废佛残卷_第三卷废佛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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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卷废佛 (第4/66页)

已经四岁大的儿子乌雷。

    「明天一早离开!」楼可廷刚好走进书轩,即回答了太子晃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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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开五台山的阿育王塔,过了代县的县城,已到了滹沱河边渡口,楼可廷深深的x1了一口冰凉的空气,已覆上一层白雪的恒山已离此不远,预计午时能抵达雁门关。一艘cHa着太子御旗的宽大渡船,已经等候多时,楼可廷令校尉王勤带领二十多骑羽林卫队与十匹骏马上船,先渡过滹沱河,在对岸列队警戒,待渡船返航後,即指挥两辆马车与载行李与贡品的三辆牛车依序登上渡船。

    站在渡船头,对岸一大遍落叶松及云杉林迎面而来,一条宽阔的官道笔直伸入森林中,不知其尽头,想必是通往雁门关的大道,听说足够让八匹战马并排疾驰而过。北风将太子御旗吹得呱呱作响,想必这通往京都的路,也不会太平静。

    他想着昨天去永宁殿的路上,一位内府nV官秘密递给他的条子,上头以炭笔写着「避关越岭直入京都。」纸角画了一片花瓣,看来是玉芙蓉给他的讯息,他大概知道玉芙蓉想跟他说甚麽,不过与古弼及太子讨论之後,决定还是过雁门关,不过「直入京都」,不夜宿雁门关。

    车队顺利过河,整队之後,以不急不缓的速度进入了森林,太子与随行nV眷、内侍的座车两侧,由内外两排羽林军护卫,楼可廷骑着他的踏雪乌驹,保持在马车右前方。楼可廷策马趋前与领头的都尉独孤北玄并骑,问独孤北玄:「北玄!前方不远有个驿站吧?」独孤北玄是古弼的近身护卫长,在朔方镇时与楼可廷相识。

    独孤北玄抬了抬下巴道:「约一个时辰即可抵达峡口驿站,过此驿站即入雁门山。」

    楼可廷点头说:「我车队渡河时,雁门关的斥侯应该已通报,想必拓跋纥已派遣先头部队,在峡口驿站恭候。」

    独孤北玄m0m0肚子说:「我倒是有些饿了!到了驿站该找点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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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一阵无语,只听着规律的马蹄声与车轮声,突然楼可廷笑着问:「如果你要伏击车队,哪里最合适?」独孤北玄转头望着老战友,一脸错愕,正想回答时,一排箭雨急速的由左边茂密的林间S出,一时人仰马翻,多少人中箭已数不清了,未落马的外侧护卫训练有数的冲向林间,试图在S手未换上新箭时,冲入敌方阵中,楼可廷与独孤北玄则迅速下马,独孤北玄指挥剩余的羽林军御敌,楼可廷则冲向两辆马车,可是来不及了!由林间S出五、六支箭头燃火的飞箭,直取两辆马车,车顶快速着了起来,几位nV眷包括袁椒房在内侍的协助下,仓皇逃出车外,独不见太子与古弻老将军逃出来。

    原来第一波箭雨中,至少有十来支特殊的箭,箭头包了浸过油的布,分别S中马车顶及两壁,待楼可廷来到马车附近,两辆御用马车已陷入火海,恐怕未逃出来的已葬身烈火中。楼可廷并未停留,反而奔向载行李与贡品的牛车,此时至少有八位羽林军,由校尉王勤指挥,从牛车上取出盾牌,团团围住第二辆牛车,原先两位赶牛车的车夫则躲在车下。

    楼可廷向两位有些狼狈的「车夫」恭敬的问道:「太子与老将军没受伤吧?」原来这两位车夫是太子晃与古弼装扮的,他转头对王勤说:「去支援独孤都尉,务必捉几个活的回来。」

    独孤都尉已经走过来,向楼可廷禀报:「斩杀了数个弓箭手,其余的已服毒自尽,S火箭的几位应该是隐身树上,轻功极佳,瞬间消失在密林中,显然有严密的计画。」

    太子晃与古弼从车底爬了出来,由赶来的内侍清理衣服,太子晃有些惊魂未定,古弼毕竟是身经百战的老兵,神sE自若的对楼可廷说:「我觉得警告意味浓厚,否则不会只有左边被伏击,人数也不多。」

    楼可廷笑了笑说:「右边也有人,只是不知为何,并未出手。可能确定逃出马车的是否有太子,发现太子不在车队中才离开。」

    远处扬起一阵h尘,马蹄声愈来愈近,楼可廷猜这批不是刺客,应该是拓跋纥的兵,伤亡的七位羽林军已清理完,林边雪地上中箭的马仍在挣扎,马车已燃烧殆尽,面临过无数战役的他,仍无法理解,这不断重演的生Si相搏,是历史的必然还是偶然。

    [第二章散花无影]

    回到东g0ng已经五天了!皇帝拓拔焘终於在太和殿後的议事厅召见太子晃,三位辅臣在场,太子晃向父皇简要禀报了仇池之战的经过与战果,也呈递泷西布防重点的奏章,兵部事务讨论告一段落,中书监穆寿正要禀报岁末祭天大典的筹备事宜,拓拔焘突然问太子晃:「古弼跟我说,你在雁门关外遭遇伏袭,受伤了吗?」

    太子晃潜意识的望了司徒崔浩一眼,回头对父皇说:「感谢陛下的关心,儿臣无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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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弼摇摇头说:「惨呀!两辆马车都烧成了炭,烧Si了四位nV官、两位内侍,还有六位羽林军中箭身亡,幸亏我们两人不在车上。」

    拓拔焘好奇的问:「当时你们在哪里?」

    古弼也看了崔浩一眼,笑着说:「我跟太子在赶牛车。」

    拓拔焘拍案大笑,太尉张黎一口茶喷了出来,崔浩望着花雕圆窗外的细雪,面无一丝表情。

    拓拔焘与众臣又谈了一些吏部官粮岁末盘点事宜,即请三位辅臣离去,只留下太子晃与崔浩,他叹了一口气说:「我国北有柔然伺机侵扰,南有宋朝刘义隆虎视眈眈,占我城池,我希望有个安定的朝廷,两位可不能再斗下去。」

    崔浩立即跪倒在地,近乎哀号的说:「老臣辅佐三朝皇帝,忠诚不二,天地可监,决无针对太子有不轨之心。」拓拔焘无奈的趋前将他扶了起来。

    不过太子已经憋了很久,愤慨的说:「司徒可知道玄高法师是我的皈依师父,他人在哪里?请给一个答案。」

    刚站稳的崔浩沉着的说:「太子对令师了解多少?玄高虽为知名的佛教高僧,不过他信徒颇众不是在於它的佛学修为,而是神异卜卦、作斋通灵之术,还记得他以金光明斋作法,使先帝托梦於陛下的恶行吗?」

    太子不服的说:「那是崔司徒怂恿你的党羽,诬告我有谋反之心,师父为了朝廷安定,而不得不然的权宜之策。」

    崔浩看了看太子愤怒的眼神,转身恭敬的禀告皇帝:「陛下并非看了我的奏疏,立即下罪於玄高法师,而是下诏刑部彻查,结果在他书房查扣了多本包括《易河图数》、《春秋录运法》、《春秋元命bA0》等忏纬学的书籍与图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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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子哼一声说:「那也罪不致Si!」

    崔浩冷笑一声说:「如果是g结外邦谋反呢?」

    太子对此突如其来的质问,除了一脸惊愕之外,不知如何反驳。崔浩接着说:「从玄高的禅房搜到数封来自沮渠董来的信,虽是谈论佛学,不过其中是否暗藏密语也未可知。」

    太子反驳说:「法师在姑臧与沮渠王室熟识,实属必然,既然信中无谋反的直接证据,如何定罪?」

    崔浩又冷笑一声说:「我还有人证,我的参军程骏曾经是沮渠牧犍的东g0ng侍讲,认识逆贼沮渠安周的副将秦裕,程骏在刑部作证,玄高法师与秦裕见过两次面。」

    拓拔焘抬头看着太子问:「真儿!你可知晓沮渠安周是甚麽人?」太子晃的鲜卑名为「天真」。

    太子还真被问倒了!拓拔焘面有怒气的说:「他是沮渠牧犍的弟弟,听说沮渠无讳今年刚Si,南方的宋朝继续封他为河西王。」

    太子像xiele气的皮球一般,终是斗不过老谋深算的崔浩,不过头额上直冒冷汗的他,总算挤出一句话:「即使玄高法师被判Si罪,他在陇西、大凉及我魏朝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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