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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起手机，用微信转了一条内部图文消息给于果，示意她点开。

    于果点开：“是冈城的新品全球介绍会？”

    “没错。在下个月中旬，后面还有岛国办的行业交流论坛，总共一周时间。本来安排我一起去参加，可我家小孩那几天升学考我得请假，所以去不了了，你要是有空，就替我去吧，在这张申请表上签个字就行。对了，护照也得尽快给我，拿去统一办签证。”

    莫欧这人讲话从不拖泥带水，噼里啪啦三两句就把人安排了。

    “哦，好啊，我没问题。就是护照在家，今晚要回去拿，明天才能给你，”于果寻思着自己反正都快被炒了，临走之前出国玩一下也好，便满口答应了。接过水X笔签字的时候，顺口问了一句，“欧姐，还有哪些同事一起去啊？”

    莫欧：“还有辛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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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果：“……”

    水X笔的笔头被y生生地折断了，''''果''''字的最后一笔变成了一坨大大的黑sE实心点。

    颤抖的声音问道：

    “就，就我们俩吗？”

    莫欧一个大喘气：“……和其他六个技术部门的组长。”

    “那还好，那还好。那，额，那个，辛总，她知道吗？”

    于果困难地问。

    她不知道辛秦现在对她是什么态度，所以心里才没底。不过转念一想，辛秦一个偌大公司的CTO，平时日理万机的，哪有闲工夫考虑她的事情？刚进职场的新人经常会犯的错误就是想太多，或许只是她自己在擅自加戏，人家压根就没放在心上。

    如果是这样就太好了！

    “当然知道了，你代替我去这事还是她建议的，”莫欧很是奇怪地看了她一眼，“有什么问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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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没有问题！”于果的声音陡然高昂起来，一边拨电话一边往外走，回头对莫欧大声说道，“我现在给我家里人打电话，下午就帮我把护照送过来！”

    于果有一个b自己大13岁的亲jiejie，名叫于净。父母都是beta，却生了两个alpha。母亲在于果七岁那年病逝，父亲在葬礼结束后没几天，就给他初恋——一个暴发户nValpha——做了上门nV婿，还给别人生了两个孩子。

    亲爸有了新家之后就很少同以前的nV儿们来往，偶尔偷m0着回来送钱，也都被于净以“我会挣钱养活meimei，不要你卖身来的臭钱”为由冷着脸赶出去，次数多了也就逐渐断了联系。所以于果“家里人”只有一个，特指她jiejie于净。

    一个留着新闻联播nV主播头型的老g部。

    于净强y的老g部作风，从她冷酷的教育方式可知一二：

    “这是我最后一次给你打生活费。我从20岁开始养家，所以你的生活费，我也只会给到你20岁。奖学金或是打工，赚钱的方法有很多。实在走投无路的时候，可以来找我，但我希望每年不要超过三次。”

    “……撅什么嘴，哭什么哭？哭有用吗？你是个成年的alpha了，养活自己都做不到吗？”

    “还有，我不想再看见‘想被富婆包养’之类的朋友圈、qq空间或者微博，再发现一次后果自负。”

    ……

    于净的教育理念可谓粗暴甚至粗鲁，但就这也挽回不了于果Ai偷懒的天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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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学时于净一边上学一边打工没空带她，b她每天上图书馆，于果表面答应，实则在图书馆里打小游戏；中学时于净不让她玩手机上网，她买了个学习机破解了照样上网……因此虽然两姐妹算得上是相依为命，但是因为深深的代G0u和难以G0u通的脑回路，实际上，于果和她jiejie的交流少之又少。

    不找jiejie的原因一是畏惧，二是自己还没，所以不敢找。不过于果现在y气了，找到一份自己对领导足够热Ai的T面工作，已经可以养活自己，也是该在于净面前威风一下了。

    为了暗搓搓的炫耀，她特意约在了公司气派的正门右边更加气派的喷泉旁边和于净见面，对方果真一来就注意到了，端详了片刻做出了评价：

    “这水好脏。”

    “……”

    “你这衣服也没洗g净。”

    于果：“……”

    真不愧是洁癖癌晚期患者。

    “哈哈哈，又噘嘴。好啦，和你开个玩笑，公司很不错，小果果真bAng。”

    于净展露笑颜，亲昵地揪了下于果的鼻子，递给她护照和一个厚厚的信封：“刚出来住，钱总归是不够用的。你下个月又要出国，这里是一万六，你先拿去用，不够再和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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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诶？

    看得出于净今天的心情是真的很好，以前打生活费都扣扣搜搜的，每个月最多都不会超过一千六，这次居然一次X给了这么多……大概这就是姐Ai如山？

    “谢谢姐……”于果红着脸接过，“不过姐，取现这么麻烦，为什么不直接转账啊？”

    于净：“没办法，组织最近查得严，现金省事。”

    于果：“……姐，你是调到什么情报部门工作了吗？”

    因为G0u通甚少，于果对于净的工作一无所知，大脑里最新的数据停留在两年前，于净好像还是个什么科的小科长。

    “哦，忘记和你说了，我升职了，两年前升的。”

    “……”一忘忘两年，不愧是塑料姐妹情。

    于净工作忙忘X大，以前跑去小学接已经上初二的meimei，这事儿她g了好几回了。于果拿了钱很开心，决定不和她计较了。

    “新工作怎么样？没什么烦心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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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说烦心事，最近有个疯nV人想走后门办事，被我给拒了，轮番找关系，天天SaO扰我，有点烦人，其他都还挺顺的。”

    于净看了眼手表，整理了一下衬衣领便准备走了，“我还有点事，就先走了。不打扰你上班，快回去吧，万一领导找呢。”

    “我领导事情可多了，才顾不上我呢，咱俩好久没见了，我送你到门口嘛。”

    于果说着凑过去拽紧自家jiejie的胳膊，久违的亲情金钱之力让她找回了一点小时候撒娇的感觉，额头搁在对方肩窝上蹭啊蹭，蹭着蹭着感觉蹭到了一点塑料……

    仔细一看，jiejie脖子上有块隔离贴，已经被蹭开了一角。

    噢……原来于净正在发情期呢。

    “额，我帮你贴回去。”

    于果说着就凑过去上手。两人靠得很近，维持着近似拥抱的姿势。于果瞅着这张贴纸，右下角写着小小的“a”，自然而然想起上周六在辛秦同一个部位看到的景象，只是不知是否她错觉，辛秦和她jiejie用的，好像在外观上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微妙差异。

    大概因为是不同的品牌吧，于果也没有细想，和于净道了别，揣着装了大额现金的包包就往办公楼跑，满脸都是丰收？的羞涩喜悦之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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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辛总，辛总？已经到公司了，咱们进去吧。”

    助理小河很纳闷，她跟着辛秦也快三年了，总感觉最近几天的领导不如以前JiNg力充沛，注意力也没以前集中了，时常会盯着文件或是电脑陷入沉思，非得喊多几次才会回神。

    就b如现在，盯着喷泉看了能有五分钟了吧？车门开了老半天了还不下车，也没见这喷泉开出啥花呀……

    “嗯，好。”

    终于下车了，助理小河正打算关门让司机把车开回车库，看一眼后座，小河差点吐血。

    “辛总，等等我！你的包还没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