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和我】短篇合集_助理和我(上)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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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助理和我(上) (第1/8页)

    阿荣猝不及防地跟霍总提了分手。

    干脆利落地收拾东西搬走,还不忘把辞职信留给秘书处。

    霍总得到消息就有些心烦。

    昨天晚上不过是一时激动吵过了火,没想到阿荣居然玩真的。

    而且真到一整天都再没给他发过一条信息。

    霍总第无数次按熄手机,烦躁地扔去一边,然后又捡回来,再次按亮屏幕。

    对话框依然停留在昨天的最后一条消息:“老板,您那边快结束了吗?我去接您?”

    看起来就像个普通的助理。

    但没人会和普通助理保持三年的固定rou体关系。

    或许他一开始就不应该和助理开启rou体关系。

    霍总向来对这些事儿不太在意,玩得多也玩得花,阿荣给他做了十年的助理,凡事周到、任劳任怨,但有这么个百依百顺的小帅哥在身边,不管是酒意上头还是精虫入脑,做出些过分的事儿都再正常不过。

    霍总简直有些想不起来究竟是怎么开始的,但延续了三年的有事助理干没事干助理突然因为莫名其妙的理由中断实在叫他难受极了。

    不过是秘书处新来的年轻人乖巧又听话,他就跟人多聊了几句。

    ——又带出去参加了几场应酬。

    ——在家门口下车的时候把人按住接了个吻。

    对于rou体关系来说,谁也没规定不能对新鲜的人稍微感兴趣一下吧?

    ……没有吧?

    但阿荣实在不懂事儿,偏就要破坏心照不宣的游戏规则,竟然真的像小情儿似的吃起醋来——

    占有欲这种东西,是他该有的吗?

    分开一段时间教训一下也好。

    省得他摆不正自己的位置。

    但是他怎么还能因为结束rou体关系就辞职呢?怎么没一点敬业精神呢?再回到单纯的老板和助理关系不行吗?下周该签的协议还……

    哦,协议拟好了,就在他办公桌上。

    把一个助理培养到这种程度容易吗?说走就走!

    霍总有些心烦,看看时间,索性提早翘班准备去酒吧消遣消遣。

    路过秘书处的时候步子一顿:“小张,你来一下。”

    ……

    酒吧里过于狂躁的音乐叫他完全没听到电话铃声。

    还是小张注意到屏幕亮起来,一边指一边用嘴型提醒他:“霍总,电话。”

    看着亮在屏幕正中间的“阿荣”两个字,霍总不禁抿出一个满意的笑——

    到底还是忍不住。

    还以为能硬气多久呢。

    等铃声响到第三遍,霍总才慢悠悠地走出酒吧,站在大门口心满意足地接通:“阿荣,你……”

    对面却是个急促的女声:“先生您好,手机的主人遭遇了严重的车祸,现在还没有恢复意识,您是他的紧急联络人,烦请您方便的话来中心医院一趟,我们的地址是……”

    轰隆隆的声音突然在鼓膜深处响起来,霍总僵立了好一会儿,才手忙脚乱地拦车:“抱歉,您刚刚说地址是哪里?”

    ……

    直到手术结束阿荣被转运进ICU,霍总才搓着脸上酒后熬一整夜的疲惫,在病房门口坐下来。

    他身上酒气未散,带着用非常放肆的方式消遣过生命的味道,与医院的气氛格格不入。

    阿荣静静地躺在病床上,头上裹着纱布,陷在白色的被子里,显得整个人苍白、虚弱又可怜。

    他有些想不起来阿荣是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瘦的。

    如同他似乎想不起来阿荣最初的时候是什么样子。

    在他所有的记忆里,阿荣就像个影子一样待在他身边,温度恰到好处的咖啡,措辞合理逻辑严谨的协议,数据翔实分析明了的报表,每一样都妥帖地被那双手呈送给他。

    那真是很漂亮的一双手,修长白皙,在某些激烈的时候会紧紧地蜷起来,露出分明的骨节,做手活的时候有最令人舒服的力道,被捆起来的时候会挣扎得很好看……

    有时会大胆地和他十指交握,又抖得像最柔弱的鸟。

    那双手还有很好的厨艺,能同时照顾到食物的口感和他脆弱的胃。

    想到这里,霍总好久没出过问题的胃又隐隐疼起来。

    应酬太多喝酒伤胃,阿荣总是管着他,又默默地给他准备胃药……

    霍总猛地站起来。

    原地转一圈却想不起来胃药被放在哪里。

    于是又默默地坐回去。

    医院的走廊有些冷。

    凌晨的冷风伴着初升的太阳吹进来,叫他激灵灵打个寒颤。

    没有人在分手后才开始怀念炮友曾经的好。

    有些掉价了,显得玩不起。

    最后看一眼病床上的人,霍总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医院。

    ……

    等医院再次打来电话的时候已经是一周后。

    霍总皱着眉:“或许您可以联系一下他的家人?”

    对面的女声对这种互相推诿的情况司空见惯般叹气:“他的通讯录里没有家人。”

    霍总哑然,有些想不起来阿荣有没有提及过自己的家庭。

    “那他本人怎么说?让我去吗?”

    对面的女声有些迟疑:“本来这件事我应该跟您当面说明……但按照最新的诊断结果来看,病人应该是出现了失忆的症状……我们不能确保他具备判断能力和行为能力。”

    “……失忆?”霍总把腿上的人推开,站起身拿一杯冰水:“是他让你这样跟我说的?”

    对面的声音显然受到了冒犯:“我仅代表专业的医学诊断。”

    “抱歉抱歉,我没有质疑你的意思。”霍总捞起外套,跟屋里其他人点头示意,“我这就过去。”

    ……

    霍总刚走到病房门口就猛地怔住。

    病床上的年轻人闻声转过头,有些好奇地看他。

    一双清澈的眼睛里满是懵懂的迷茫。

    不似近些年成熟冷峻的精英做派,刘海儿柔顺地垂下来,叫他显出几分乖巧。

    ……有些像他很多年前初入社会时的青涩的样子。

    ……不知道为什么看起来跟小张还有些像。

    霍总摇了摇头:“你怎么样?”

    病床上的人迟疑地:“您是……?”

    霍总实在看不出他的神色中有任何作假的成分——阿荣应该也没有这种程度的演技:“我是你公司老板。”

    病床上的年轻人显而易见地紧张起来:“啊……抱歉!我不知道为什么会把您设为紧急联系人,实在是太打扰了!我才刚入职就……求您千万别开除我,我很快就会好起来,我会努力工作的!”

    他可怜巴巴地眨巴着眼睛:“我真的很需要这份工作。”

    霍总很难见到阿荣这么可怜的神色。

    以往只有在做得太狠叫他实在受不住的时候……

    “你为什么很需要这份工作?”

    阿荣看起来简直快哭了:“我……我mama病得很厉害,我需要尽快赚钱帮她治病,手术费要四十万,我……”

    这个数字戳了戳霍总敏锐的商人神经——他依稀记得是刚做他助理不久的时候,阿荣提出能不能先预支一部分工资,并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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