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白】不可以恋爱的平成二十八年夏末_全文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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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全文 (第3/5页)

平试过的方法包括拔一根自己的头发烧掉、拔一根久保田的头发烧掉、拔一根白岩的头发烧掉……等民间偏方,在无数次试验失败后,又查阅了经史子集和道听途说,才下定决心跟久保田说:

    “我没有找到可匹配的Alpha,我承认这点是我的弱项。我现在有一个方法……你能帮我吗?”

    啧。

    大平这小子又在用无辜小狗眼注视着自己。久保田掰了掰第二支笔,没断。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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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末的白昼一天天缩短,日头也变得不坦然。

    木芙蓉抓紧最后的花期挣扎着在校园的花池中守住一席之地,纤维一览无余的藤鼠色花瓣,在热度消散的时节尤为我见犹怜。

    白岩给头模展示支架套好发网,手上拿着半尺长的剪刀,一茬一茬的高温丝飘洒在眼前。他透过半掩的窗子,看到一片银杏叶落进了花池,隔着口罩,打了个哈欠。

    嗯,快要立秋了呢。

    春困,秋乏,夏打盹……

    原本扰人的蝉鸣,在午间慵懒的气氛中转换成了G大调的钢琴催眠曲。

    还差两秒钟进入酣睡模式的白岩,视线中突然多了一块大面积的阴影,接着一只热乎乎软趴趴的巨型生物黏住了自己。

    “瑠姫くん!我抢到了食堂限量的炒面面包!喏~”

    “好了,祥生,不要抱我这么紧。”

    白岩接过面包道了声谢,将大平按到身边的圆凳上,揉揉大平一脑袋蓬松的乱毛,接着说:“没认真用护发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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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平咬住下唇,鼓起嘴巴,往白岩怀里蹭:“嘛……用了一点。”

    “洗头发的水温是?”

    “四十多……度?”

    “祥生啊,你的梦想和我一样,是做偶像,对不对?那么从现在开始就要注意仪表,保养头发。”白岩语重心长地说。

    “好啦知道啦!”大平知道如果不停止这个话题白岩会从中午十二点说教到下午三点,马上转移了话题,“我说瑠姫くん,和我同级的那个久保田,久保田有人。”

    “嗯?”

    “就是……”

    “久保田くん啊,我知道他的,你们年级主任有委托我一对一监督他以免破坏校纪。”

    “我是说,瑠姫くん认为,他是个怎样的人呢?”

    “喔!原来如此!这样啊!是我们祥生中意的男孩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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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岩挥了挥还没放下的、半尺长的剪刀,恍然大悟的眼睛晶晶闪闪的。

    昨天有几朵木芙蓉半开不开。

    久保田双手交叉枕在脑后,在木漏日下伸了个懒腰,拆了一块新的口香糖扔进嘴里,问正在噼里啪啦往网页搜索栏里打字的大平:“什么方法?怎么帮?”

    “这是所有方法里面点赞数最高的,”大平按了一下回车键,清清喉咙,“成结。”

    “啥?”

    大平觉得自己一黄花Omega念出来太害臊了,将屏幕转向久保田。

    久保田眯起眼睛大声朗诵:“两方须有一名穿越者,Alpha需将jingye射入Omega的生殖腔,并咬破腺体完成标记,方可穿越回原本的世界。”

    因为久保田利索的嘴皮子和洪亮的大嗓门,已经有少数路人回眸观望了。

    大平把脸埋在布丁狗连帽衫里。

    “你也喜欢布丁狗啊?”久保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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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不是问这个的时候吧你个傻逼。”大平仰起头呲着牙瞪他,“你难道不该问我,从哪里去找这个Omega?”

    “你不就是吗?你打算从哪里钓个Alpha?”

    “……”

    此时的大平祥生无比想要捧一束鲜花慰问曾经/未来的YsR其他成员:有这么个憨批副队,真是辛苦了。他还要把最大的那朵淡粉色娇艳欲滴的玫瑰插在瑠姫くん的发间,亲吻他的手背,对他表示心疼。

    所以大平确定了,只有给久保田抛直球才能接得住:“你有信心睡到瑠姫くん吗?好,我知道你们在那个时间线里睡过,我的意思是,在这个时间线尽快睡到他。”

    “我现在不是成天琢磨睡……不是,跟Ruki谈恋爱的事吗。不过,”久保田把口香糖吐进包装纸,塞进口袋,捏住大平弧线好看的下巴:“要回去的是你,不是我,你在这个世界找一个Alpha不好吗?凭什么……”

    “你不想睡瑠姫くん吗?”

    “想。”

    “那不就结了。”

    久保田纵使聪明,在自己对白岩愈发强烈的渴求之下,短暂地失去了清朗的判断,没能意识到自己变成了大平的小白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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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总之大平不会轻易尝试与人的爱恨情仇,他只想躲在例如白岩这样绝对安全的区域内度日,并未打算迈出脚步寻找一位Alpha来实验此事。

    ——反正久保田和瑠姫くん原本就是恋人嘛。虽然在这个世界里不是,但,至少在那个世界里是。

    5.

    大平失踪了。

    他似乎从来没有存在过这里,也似乎所有人都不曾记得他。被吹平的沙丘,被填满的海洋,至少在石缝或岩层里有迹可循,而他,未留半点痕迹。

    飞鸟扑棱着翅膀拖下一长串投影,把覆盖校舍的枫藤上所背负着的光,分割成细细的线。

    放课后久保田和白岩在顶楼天台吹风,俯视铁丝网外通常运转的世界,小卖部的老大爷按时摆出刨冰机,他的柴犬依然以熟悉的频率摇着尾巴,穿梭在教学楼之间的情侣们赴着一个又一个约,落日加热了校服衣摆的颜色。

    老大爷,柴犬,男男女女。

    没人知道大平祥生何许人也。

    好像被硬生生剥离出这个世界一样,构成他的每个细胞每道血管每根毛发,都彻底消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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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寻遍了祥生可能去的所有地方,都没有找到他。”

    “你很难过吗?白岩前辈。”

    “说不上来,噢,我是说,难过是肯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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