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惟君顾_三故人?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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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故人? (第1/2页)

    这……鹭鸣思忖片刻,皱了皱眉:「依在下愚见,上策割r0U,中策放蛆,下策药敷。」

    「哦?」王肃有些惊讶:小小年纪知道金创术,已是难得,不过,「缘何蛆疗之於刀割之下啊?」

    「回王医师,按常理来说,蛆疗优於刀割,但此时春寒未消,一时也寻不到什麽蝇蛆,伯康兄伤势紧急,必须尽早行动。」

    鹭鸣伸出双手,不自觉地在伤口上方b划起来:「先以针刺破脓包,放出脓Ye,而後以平刃刀割去腐r0U,若有瘀腐深陷,则取月刃刀挖出,再以镊子清理残余……」

    王肃赞许地点点头:「不错,但倘若手边没有那些器具?」

    「凡事趁手小刀,匕首,锥刺,火炙後皆可。」鹭鸣自信地冲王肃一笑,「家父曾告诫过,医者不拘於医书,不拘於刀器,凡有疗效,山间野果皆可入药,凡有需求,菜刀匕首皆可清创。」

    这莫不是……

    王肃大惊,忙低头拱手向鹭鸣作揖:「朱……陆公子高见,在下自愧弗如!想必陆公子令尊亦是神医圣手,家学渊源,令人高山仰止。」他抬起头,恳切地望着鹭鸣,「若是陆公子不嫌弃,请接替王某医师之职,王某愿为副手,为公子效劳。」

    赵五郎大惊,抬脚就给鹭鸣PGU上踹了一下:「好小子啊陆鹰!十三四岁的娃懂这麽多,王肃都赶不上你了!」

    呜!疼Si了!当兵的都这麽粗鲁吗!被他这麽一踹,PGU蛋怕不是青了一片。鹭鸣龇牙咧嘴地站起身,还不等她说话,王肃就一把将赵五郎扔了出去。

    「你特麽对陆公子放尊重点!以後你这小命还捏他手里呢!」「是是是……」

    啧,这个烦人的大嗓门终於走了。王肃心里一阵轻松,他转过头。

    「手术吗?」鹭鸣和他异口同声。

    虽然只有十四岁,但在此之前,鹭鸣已经做过几十次手术了,小到排脓,大到截腿,可以说除了接生和开颅,基本都上手过。老爹在流放途中不慎弄伤了手,有些JiNg细的C作以经无法施行,於是便有意识地培养她学习金创术。

    一开始鹭鸣当然害怕:拿刀划开活人的皮r0U,有时候还会看到内脏,骨头,如果有病变,那惨状更加瘮人。

    「鹭崽子,你记住,」老爹握着滴血的平刃刀,身上也是血迹斑斑,「很多的疗法,看上去b病痛更残忍,但是如果那是唯一能让病人活下去的方式,我们就得做。」

    ……

    别说,这孩子,手生的也太巧了。

    王肃在一边敬畏地端着油灯,旁边的六个伤员也都好奇地靠过来,静悄悄地观摩。他们在心里暗暗赞叹:只是拿刀那麽一划,腐r0U就利落的被割下,竟一点没伤到完好的皮r0U,等他长大了,必是一代名医啊。

    手术进行的十分顺利。不到一个时辰的功夫,伯康的右腿已经敷上了药。

    鹭鸣刚把他的伤口包紮好,还没来得及喝点水,就被雷动的掌声吓得提不上气来。

    「神医,神医啊!」

    「陆医师,明天给我也看看好不好,我这刀伤已经三天了……」

    「你走开点!老子b你先挂彩,明天哪轮得到你!」

    「肃静肃静!」王肃被他们吵得头昏脑胀,「你们这些草包!又不是啥重伤,静养就完事了!都给老子滚去睡觉!」

    ……

    夜晚,鹭鸣躺在医师帐内。刚才王肃为了给她接风洗尘,特地让後勤兵烧了些水,好让她能洗个热水澡。「不行不行,陇西军条件艰苦,这可是救命的水啊!」鹭鸣连连拒絶。

    但王肃一片心意,也不好完全辞掉。她无奈,只得接了一小盆,躲在医师帐的角落里擦擦身子。

    这一天终於算是过去了。鹭鸣仰面平躺在垫被上--与其说是垫被,不如说是一条薄薄的毡子,铺在帐篷布上,底下就是砂石旱土,硌得她背疼。算了,全当按摩吧,能活下来已经是莫大的幸运了。

    然而,一闭眼,老爹临Si前惊恐的眼神挥之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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