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游（二） (第2/2页)

句。

    我摇摇头，「没事，你cH0U吧。」

    她含着指间的烟又x1了一口，抬着下巴看着冉冉上升的白烟，漫不经心地问道：「你不cH0U菸对吧？」

    「不cH0U。」我望着一b0b0翻滚打在石头上的浪花，淡然道：「伤人，伤己，又花钱，不太理解为什麽要cH0U。」

    「真像你会说的话。」她用鼻子笑了一声，将菸在石头上捻熄，「我也不是很常cH0U，就特别的情况会cH0U个一支而已。」

    意思就是现在是特别的情况了？

    我没有说话，等着她主动解释话里的含意。

    但她只是将cH0U了一半的菸跟外包装的垃圾整理起来，抛出了一个完全不相关的问题。

    「你能满足暮语的期待吗？」她转头盯着我，神情同说出口的语气一样严肃。

    「什麽意思？」没头没尾的，根本不知道从何答起。

    她没有回答，只是沉默地盯着我，似乎想从我的表情中读出些什麽。

    而我看不出她脸上的情绪，也只能回望着她。

    不知过了多久，她移开了视线，开口道：「我跟暮语认识很久了，见过几个陪在她身边的人，在我眼里，你们没有人好到足以配得上她。」

    「当然她的感情关系，我并没有权力g涉，只能期望她能好好看清楚自己所选择的人，而对方也能满足她的期待。」

    「所以我再问你一次。」她转过脖子面对我，眯起那对锐利的双眼，「你觉得自己能满足暮语的期待吗？」

    「我不知道。」没有犹豫，我就给出了回答。

    迎着她审视的视线，我坐正了身T，诚恳的说道：「对於不确定能做到的事情，我没办法给予任何承诺，尤其是感情这种事，不是光靠努力就会有回馈的，暮语心理的期望是否能被满足，终究也只有她自己知道。」

    「我只能说，失去过一切的我现在很清楚，什麽对我来说才是最重要的，而我也没有再经历一次失败的本钱。所以请相信我，我会尽最大的努力去实现她的期望，就算最後真的还是失败，也不会有任何遗憾，因为我确信自己真的非常非常努力了，这就是我所能答应你的。」

    听了我的回答，赵雅芯看了我几秒，随後面无表情的转向前方，没有回应。

    我很好奇她对这些话的想法，忍不住问道：「这样的回答你能够接受吗？」

    听她嗤笑了一声，将手cHa在了x前，脸上笑得有些意味深长，「听到这种问题，不是应该充满信心地给出承诺，说自己无论如何都会想办法做到吗？你自己都无法相信了，到底要怎麽说服其他人？」

    听了她的回答，我也笑了，双手撑着向後躺的身T，语气轻松地回道：「你想听多少漂亮话，我都可以说，但事情也不会因为说了这些话就变得容易，而且一旦最後真的失败了，只会显得现在给出的承诺无稽又可笑。」

    「而且我相不相信无所谓，也不需要说服任何人，只有暮语愿意相信，那才是最重要的吧。」

    我们两人看向同一片景致，沉默之中，为这段对话留下了一些空白。

    海风无声的吹拂着，卷起披散在颈间的发丝，虽然带着一GU咸腻，却依然能在拂过肌肤时感到一阵清爽。

    「刚刚在车上，我的反应有些过了。」几分钟後，赵雅芯拿起咖啡喝了两口，懒懒地说道：「有些事影响了我的心情，不过也是你先招惹我的，所以我也没必要道歉吧？」

    赵雅芯愿意松口，已经非常不容易了，更何况我真的有错，怎麽可能让她道歉。

    「当然不用。」我连忙回道：「没有觉察到你的情绪是我的不对，做之前没有考虑清楚，让你心情更糟了我很抱歉。」

    她m0起一块手边的大理石，随意的在掌心把玩着，嘴里埋怨的念道：「明明就可以有成熟的表现，却老是做一些幼稚的事情，真不知道你脑袋里到底装了多少垃圾。」

    「对不起嘛。」我知道这事过去了，心情放松了下来，笑道：「就是想开个玩笑，谁知道你会这麽讨厌，就当学了个经验，下次不会做会弄乱发型的恶作剧了。」

    「你这意思是下次还要用别的方式整我就对了？」她握住手上的石头就往我身上丢，完全来不及闪就直接就砸在了腿上，痛得我唉了一声。

    「怎麽了？」

    我们同时回头，看到季暮语捧着毛巾正朝我们走过来。

    「她拿石头丢我。」在她低头把毛巾递给赵雅芯时，我委屈的打小报告。

    赵雅芯没理会我，将毛巾铺在了腿上，仰头对季暮语说道：「是她自己先白目的。」

    看我们两个小学生又在斗嘴，季暮语弯了嘴角，起身绕到我的右侧，拉拢了裙摆坐下。

    她将毛巾盖在伸直的腿上，侧着头看我，「你有白目吗？」

    我老实的点头承认，「好像有一点。」

    「噗。」旁边的赵雅芯喷笑了一声，斜眼瞥了我，无奈的摇摇头。

    季暮语也笑了，「那我也没办法说什麽了。」

    延续着轻松的氛围，我们喝着手上的饮料，各自分享着日常的琐事，那些再普通不过的对话，在海风徐徐的吹拂下，静静地融入在岸边的景致之中。

    直到天sE逐渐加深，把海面染成了深邃的湛蓝，我才意识到，三个人这样悠闲的话家常，可是第一次。

    无论这对季暮语或赵雅芯是什麽样的意义，至少对我来说，这片海又多了一个能被讲述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