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荡公子的明君之路_肆章?征魔(3)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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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肆章?征魔(3) (第1/1页)

    玄武族,金城。

    在玄武王率队征魔後数日,g0ng里收到前线传回捷报,人质救援顺利,各族在协助神眷陬凡民迁村安置後,即将各自归返。此役玄武族虽有折损,但预计全员回归,还带回几名先前遇难的族人,功绩甚大。

    然而,当资建远与费衡宸带队归族,受到英雄式热烈欢迎时,贝明钰却依然丽颜如冰。因为──贝锡今并不在队伍之中。

    贾铨长老自然第一时间讨人,可资建远仅以「大王至建木议事,不日即归」打发过去,详细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不知其中是否另有隐情。

    此战大捷,神州免於大祸,玄武族人自是与普天同庆。蛇派出员最多,此番更是耀武扬威,而gUi派中向来最为张扬、也是此战要角的大王贝锡今不在,倒让gUi派无处发挥,受了蛇派不少闷气。

    一族上下闹腾一日,直至夜深才恢复安宁。

    夜里,被蛇派视为英雄之一的资建远,待宴席尽散,不招人耳目之时,独自来到贝明钰院落的偏厅,私下汇报。

    「禀报娘娘,小人今日道大王去建木议事,并非全然属实。」资建远单膝下跪,见王后一听眸光顿凝,忽然确定自己在众人面前瞒着是对的。

    「说。」

    「大王主要是去治伤的。」

    「……大王伤得如何?」贝明钰淡然的眸子平静无波,可握着茶盏的纤指却略略收紧两分。

    「小人无能,当时大王为救小人,曾受崩落的山壁掩埋──」见王后手上的茶竟撒出一些,他赶紧补充:「大王并无大碍,不过未末族长仍是邀大王赴建木一趟,确认有无其他异状,大王想顺道议事,这才去的。」

    资建远暗自惊讶於王后的反应,却隐约觉得不算太过意外。毕竟就连他自己,此回也着实对他们的新王改观。

    过往他一直认为贝锡今不学无术、好sE滑头,全靠侥幸才取得今日地位,是以对他的言行举止处处看不顺眼,却没想到他在X命交关的战场上,反倒临危不乱、指挥若定,不仅让人不由自主信赖他的决策,还见他舍身救人,在在不可思议。

    临行前,他还以为王后留大王一命,是因为尚有其他用处,但这趟下来,他居然开始想,或许王后是真要保护他,才派自己和费衡宸同行。

    「嗯。」贝明钰打断他的思绪,陡然问:「你认为,我们的族王,是个怎样的人?」

    「小人斗胆,不敢议论大王是非。」资建远垂下头,盯着地板,生怕说错一句就会触怒主子,可王后状似耐心等着,主子问话不能不答,他绞尽脑汁,试着捡保守的话说:「大王能亲赴前线,舍身救人,或许……并非无可救药。」

    「并非无可救药吗?」

    贝明钰轻哼了哼,看似略带嘲讽,可跟了她几百年的资建远知道,眼下的王后,心情是转好了。

    资建远松了口气,贝明钰正yu让他回报此行过程中的细节,却忽然收到下人来报:「王后娘娘,大王回来了。」

    资建远讶然,而贝明钰却是了然──并非资建远呈报不实,而是贝锡今兼程赶回来了。她微微垂下眼睫,朝资建远摆手要他退下,随即独自前往贝锡今院落一探。

    **

    「本王适才回来,王后随後便到,在此深夜前来探视,关Ai之深,让本王好生欢喜啊!」贝锡今一见贝明钰便扬起满面笑意,同时g起她的下颔作势要吻,不过,自然是让她回避了。

    虽然他看起来一如以往,可贝明钰却察觉他笑容底下的不耐,他口中种种「开心」的言词,听在她耳里,倒像逐客令似的。

    贝明钰道:「妾身听说大王英勇出人意表,不禁想来瞧瞧大王威风,是如何战胜魔物?」

    他暧昧一笑,随即作势要宽衣解带,「本王正是T魄强健,王后要不亲自验验?」

    「大王自重。」贝明钰眉心微蹙。

    g0ng人们不敢冒犯大王,纷纷故作忙碌,主动调转视线。

    贝锡今看了觉得好笑,顺势道:「都下去吧。这样,我们夫妻便可以好好温存。」

    贝明钰只是想来看看他,并不想做多余的事,偶然间瞥见桌案上堆叠的卷宗,便找了理由推拒:「大王若还有JiNg神,不如理理政事。这段期间妾身代理的族务,都交代在大王案上。」

    她这麽说,本是想让自己逃过一劫,却见他眉间骤释,彷佛遂了他真正心意。果然,他随即接道:「也是,夫人真是善解又Ai民,本王正有此意,就有劳夫人作陪了。」

    贝明钰一怔,暗暗瞪他一眼,却是懊恼自己失言──也不想想现在已是子时,现下办公,几时才要歇息?依他X子,说不得明日一早仍要朝会。

    此时,g0ng人都已让他摒退,余下的随侍十二,则被他派去煮茶了。趁着四下无人,她低声问:「伤着哪儿了?」

    「资建远说的?没这回事。」贝锡今别开眼,旋即埋首公文之中,「我去建木是去议事。」

    「小今!」知他不会老实,贝明钰一把cH0U走他手中的笔,跟他动起手来,这下真要脱他衣服。

    贝锡今旋即起身,眼明手快地将笔夺回放好,随即避开桌边,把公文笔墨当宝似的。

    贝明钰一掌过去要捉他衣襟,他反手就扣住她的皓腕,轻轻一带,便将她搂个满怀;她身子微蹲,藉扫他下盘脱出怀抱,却让他轻巧一跃避开。她再度袭向他门面,本想趁他防御之时揪他衣袍,谁知他却丝毫不避,反将空出双手直环上她腰际,再将她顺势压上软榻。

    她不想真伤了他,只得连忙收手,不得不再度让他拥在x怀。

    他亲昵地贴在她颊边,吐出的热气直接撩拨着她,哑声道:「明明,你若想知道,今夜就留下陪我。」

    然而,不远处传来十二回来的脚步声,贝明钰猛然推开他,道:「……还是先办正事吧。」

    这夜,贝明钰和贝锡今终究在共理政务中度过。

    然而随着卷宗一份份读下去,贝锡今心底窜起的恶寒便愈来愈深。

    自他上任以来,便开始推动废除凡人奴籍,贝明钰始终大力反对。这早在他料想之中,毕竟少了凡奴对贵族而言是极大损失,要是顺利才奇怪。不过,她明着阻他,暗里助他,看似驳回释奴封他大道,却让他另辟蹊径掌握实权,这些用意他自是心里雪亮。

    他完全相信,若族中有谁不会害他,就唯独贝明钰一人而已。

    他曾以为他们能一直这样下去。可细读卷宗,从她料理族务、铲除政敌包括拔他桩脚毫不手软的姿态看来,他又深深觉得自己太过乐观。他在族中能信、能用的人不多,好不容易安cHa几个到重要位置,他才离开几天,却又让她搬了名目弄走。贝明钰不愧是此中翘楚,面对政事总能心坚如石──这样无情的nV人,难怪贝镇和从来不疑心於她。

    他需要她,又得提防她,真的很头疼……

    贝锡今才看完一半,终究搁下摺子,将脸埋入双掌中r0u按了按,稍事歇息。

    至於坐在另一端的贝明钰,虽然他什麽都没说,但光看他读卷的神情,便也猜出个七七八八。为了家族,她不可能总让着他,尤其当他要做的事与宾家利益冲突时,许多事她还是得有所取舍。

    她相信,他能懂她,因为他从来没就那些事和她争执。可不知道为什麽,看着他沉下的神sE,她竟萌生一GU说不出的心慌。

    彷佛有什麽事不太对,渐渐超出了她的掌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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