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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2

    养胃攻出来时，穿着保守的黑色睡衣，微短的头发已随便吹干，还有一戳凌乱的翘着。

    大美人道：“一小时三十分，你这么久会不会有点其他问题，要不要去看看。”

    养胃攻走回自己的床上，坐下：“你胡说八道什么，我弄了两次。偶尔也会检查一下候场性能和再次发动的状态，生理上好得很。”

    心理上……

    养胃攻都不敢说，他弄的时候脑子里甚至都不会想男人或女人。

    他知道自己这样不正常，于是为了找回一点优越感，问大美人：“我一场平均可以有四十分钟，你多少？”

    大美人不喜欢和他这样讨论问题，仿佛是在讨论车子的性能。

    况且他的状态也确实……

    大美人坦然道：“跟你一比，我才是阳痿，这一年已经完全没有弄过了，也不会想。”

    “………”

    养胃攻一时不知说什么才能安慰大美人。

    夜里躺在各自的床上，感受着投入卧室的一点月色。

    养胃攻开玩笑道：“我们这样，好像是住在阳痿疗养院的患者。”

    大美人：“这一点也不好笑。”

    养胃攻滑跪：“对不起。”

    过了片刻，他悄悄起身，把此间卧室通向花园露台的门给锁了，想了想，又把卧室门也给锁了。

    剩下的落地窗是封闭式的，浴室窗是有防护栏的。

    安心睡去。

    23

    半夜里，大美人陷入了深深的抑郁情绪。

    养胃攻起床尿尿就发现人没躺在床上，被子乱成一团，绕过床一看，那人正面对着床头柜，蜷缩蹲在地上。长长的头发散在背上，散在地上，身影看起来竟有点可怜。

    养胃攻走过去蹲下，揽住他肩膀问：“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没有，就是心里难受。”大美人连头都没有抬起来。

    养胃攻替他捋了一下额前的长发，企图窥见一点他的脸：“你这样多久了？脚会蹲麻吧？要不换个姿势？”

    “你不用管我。”

    养胃攻：“还是换个姿势吧。”

    说着抱起了大美人，也看到了大美人淌满泪水的脸。

    养胃攻很少见到男人无声哭成这样，只能说：“咱们到床上来，我给你递纸巾。”

    他将大美人放在床上，自己也靠着床头揽着他，怀里的人始终没有舒展开身体，就着蜷缩的姿势，被养胃攻圈在了一侧的怀里。

    大美人说：“我想一直活在十七岁以前，那时都是快乐的……现在的人生…好苦…什么都没有了…”

    养胃攻拍了拍他的背：“你还可以拥有很多，只是你现在还没走出去发现。”

    大美人：“我不想去发现了。”

    养胃攻：“那就……活着吧，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自己到你面前了。”

    24

    第二天养胃攻出门，大美人还陷在被褥里睡觉。

    养胃攻也不知道对方是几点睡着的，反正他是凌晨四点。

    一个上午开会也没精神，看文件也没精神，程序和研究的相关工作就更没想了。

    下午三点多，接到前台直连电话，前台小姐在电话那头报上了大美人的姓名，声音里有一丝激动。

    养胃攻：“带他上来吧。”

    前台小姐挂了电话后：“谢总让我带您上楼，那个……可以给我签个名吗？”

    大美人摘下墨镜，微微一笑，光彩照人：“当然可以。”

    一楼大厅陆续走过的人这时发现了前台站的人，渐渐起了sao动。

    “天哪，我没看错吧？”

    “是他。”

    这阵sao动很快在公司内网传遍，大美人刚走出电梯，那层的员工也已经收到了消息，正好一抬头，就看到身材高挑，披肩长发的真人从自己眼前走过。

    那一层的人几乎都站了起来。

    “真假？！”

    “是梁郁枝！”

    “天哪！是来扫楼的吗！”

    还有人直接突兀喊表白，惹来此起彼伏的sao动。

    要不是看人前后都被员工带着，一副光明正大先来谈工作的架势，早就被围的水泄不通了。

    然后眼睁睁看着他进了老板办公室。

    养胃攻很惊奇：“你怎么来找我了？”

    大美人自然坐在一旁的沙发上：“找你吃饭，你照顾我这么久，偶尔也回馈你一下。”

    养胃攻：“回馈我什么？”

    大美人：“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小心思，你不就是想要有个对象好长脸吗？等一下跟我走出去，更长脸。”

    养胃攻：“不不不，被公众知道大概会被你的粉丝撕了，我只是想在朋友圈长脸罢了。”

    大美人：“瞧你那点出息。”

    25

    大美人今日难得出门，把行程安排的满满。

    上午拆石膏，中午理头发，下午来找养胃攻，晚上就和养胃攻坐在了一家日料店的包房里。

    他又被店里的姑娘要了签名。

    待人退出房间后，养胃攻说：“我发现他们看着你的时候，眼里都有光。”

    “是吗？这大概就是明星存在的意义吧。”

    他们一边享用晚餐，一边聊天。

    大美人道：“你说我搞个孩子来养怎么样？”

    养胃攻：“这确实是个好主意，自己亲自生吗？”

    大美人：“我恐怕不能。”

    养胃攻沉吟：“我有一个朋友，他老婆也是双性，后来给他生了一个孩子。”

    大美人：“我不想生，我只能去国外找代孕。”

    养胃攻看了看门缝，神色紧张：“小声点，代孕这种事那能考虑吗？现在是什么道德要求你又不是不知道，别说公众人物，连纸片人都不行，被你的粉丝、大众知道了，是要遭遇灭顶之灾的。”

    然后他放松了语气：“虽然我是没什么所谓，我也觉得有一个血脉至亲有时会让人变得更坚强，生活更有盼头，但不是现在，你现在自己都还照顾不好自己，又怎么去照顾小孩子呢。”

    “你说的有道理。”大美人叹了口气：“我不应该考虑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