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处可逃_古代版番外 玲珑骰子安红豆(中)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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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代版番外 玲珑骰子安红豆(中) (第4/4页)

恐怕将来越发没规矩,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

    贺宣却不如此觉得,他只道沈临衡是要存心轻慢他、折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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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人又从不是什么小肚鸡肠的鼠辈,心胸开阔的很,缘何至于过了这许多年,还对当年那件区区小事耿耿于怀。

    倘若是贺宣遇到了那样的事,过了这么多年,或许早就忘了,又或许早就报复回去了。

    可贺宣并没有设身处地的为沈临衡想过,他当年一去不回,沈临衡为了他又和家中闹翻,被赶到岭南戍边,在那顽瘴丛生的地方,一待就是八年。

    沈临衡虽然自小便随沈国公带兵打仗,本质上却还是个金玉丛中堆出来的少爷,岭南那穷乡僻壤的地方什么好东西都没有不说,就连烧一桶洗澡水都要费上半天功夫,派出去的探子又次次回报说,贺宣无事便和旁人浓情蜜意,叫他如何能不记恨。

    沈临衡想到这里,故意不叫起,任由贺宣在地上跪伏着。

    俞非晚一边挨着打,一边还能分心,看着在沈临衡面前没有一点自尊的贺宣,一丝异样的酸涩爬上心头,他和十四公子这一辈子也就这样了,他至死也做不到贺宣这样,毫无尊严地在钟离商面前低眉顺目。

    倘若连自尊都没有了,他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钟离商瞧出他分心,不满地略蹙一蹙眉,手上的力道重了些,一下便打的俞非晚弓起了背,挨第二下的时候跑了的神还没找回来,听到身后的风声心头便是一紧,竟是不知死活地用手去挡。

    钟离商竟没料到俞非晚会如此大胆,手中的玉笛虽然撤了劲儿但终究来不及收回来,直敲到俞非晚的指骨上,“叮咚”一声响,玉笛脱了手,摔在阶上,脆生生断成两截。

    十四公子来不及心疼那天山翠玉打成的笛子,先顾着心疼俞非晚了,这小孩儿一口一口倒抽着凉气,整只手痛的一动不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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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指连心,他痛的鼻子酸脑袋也蒙,喉咙里像堵了一团羊毛,干巴巴毛刺刺的,噎的他根本哭不出声来,单单是那一双好看的眼睛,噼里啪啦地往下掉泪珠子。

    “阿离阿离……我好痛……好痛……”

    过了好半晌,他才勉强找回自己的声音来,凄凄哀哀哭的惨烈,全不成声调,他每哭一声,便像是有一只无形的手扯了钟离商的心脏一下又一下。

    他不由得想起那年他一气之下打断了俞非晚的两条腿,他梦中也是这般呢喃喊痛的。

    钟离商慌了神,全然不敢去碰俞非晚伤着了的那根手指,满脑子无法自控地想着从前俞非晚断了腿之后的那幅模样。

    小孩儿倔的宁可疼到半夜睡不着觉,也不肯要钟离商看他的伤处,给他上药,别说钟离商,就是他的那些师兄师弟们也通通都不让看伤口。

    要是强行给他上药,他轻则绝食一日,重则饿至昏厥,这样一来,腿伤更难愈合,拖拖拉拉总不好,三五不时弄的鲜血淋漓。

    自那之后,十四公子落下了个难以祛除的病根,听不得俞非晚跟他喊痛,他一叫唤,阿离当晚必是要做噩梦的。

    俞非晚是多硬气多执拗的一个人呐,若非痛到了极致,若非是在亲近之人面前,他宁可活活痛死也决不吭气。

    钟离商这边出了变故,傅晚舟和顾潮安同十四公子也算得上是旧识,却从未见过他如此失态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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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晚舟丢了折扇,走过来亲自察看情况,他步子极快,但丝毫不显得凌乱。

    及至俞非晚近前,美人半蹲下身子,微凉的指尖拖起俞非晚纤瘦的手腕。

    只见小指的第二节指骨处乌黑发紫,隐隐有血珠渗出,傅晚舟怕自己贸然去碰,俞非晚的惨叫声会强暴他的耳朵。

    君王的嗓音响起,柔情而不失强势:“阿晚听话,孤替你看看,不会弄痛你的。”

    俞非晚被钟离商抱在怀里,身体在发抖,受伤的手却任由傅晚舟抓着。

    他这双手实在是娇贵,一年四季都用最好的花汁子油养着,除了骰子几乎什么都不碰,进膳用的是打磨成光的象牙筷,饮茶饮酒所用的器皿是成套的璞玉雕琢。

    所以骤然挨了这么一棍子,娇嫩的皮rou伤的着实不轻,傅晚舟刚摸上他那根受伤的小指,俞非晚便猛然一哆嗦。

    傅晚舟轻轻蹙了蹙眉,这才一会功夫,手指头便肿的跟小萝卜似的,光从表面他没办法判断里面的骨头断没断。

    皇帝陛下语气温柔,下手却着实不温柔,逮着俞非晚的指节便重重一捏,差点没把俞非晚捏的背过气去。

    傅晚舟就这么给他揉着,过了一会,俞非晚竟然奇迹般地感觉不到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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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就是有些脱臼了,又不是断了,叫这么大声做什么?”傅晚舟调笑道。

    钟离商听到只是脱臼了,也暗暗松了一口气,随即便是一股无名之火涌上心头,推了推怀里的俞非晚,要他自己跪好:“好端端地不好好挨,拿手挡什么挡?爪子不想要了?”

    俞非晚看到钟离商为他急成这个样子,心里要多得意有多得意,当着傅晚舟的面,看着钟离商疏淡的眸子,一字一句地强调道:“阿离,我疼,我疼。”

    他嘴里说着“阿离,我疼”,听在钟离商耳中却全成了叫他不要再打了。

    傅晚舟揶揄地看了一眼钟离商,看向俞非晚的时候又哑然失笑:“孤瞧着阿晚的屁股也熟的差不多了,既又伤了手,便就此饶过吧。”

    俞非晚被钟离商抱在怀里哄的时候,余蔚川还在挨打。

    他挨的辛苦,额头臂弯都布满了汗水,呼吸匀长,他挨惯了打,自然知道怎么做才能让自己好过一点。

    身后的疼沉入肌理,拉扯的他四肢百骸都疼得厉害,没什么功夫去吃俞非晚的醋。

    国师动手向来规矩,一板压着一板打,三四下便能将小王爷整个臀都照顾一遍,就连臀腿之间的嫩rou都免不了受到波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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