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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两个成年小处男 (第2/2页)
白的,年少初中时,还曾因为家庭郁闷,短暂对一个温柔漂亮的学姐有过好感,对方长得清纯好看,也从不同他索要礼物。 然而就在顾北辰想着愿意接触时,却意外发现对方父亲在顾家公司工作,想借此走关系升职。 锋利的浓眉皱起,顾北辰不虞看了他眼,冷冷开口:“李萧然,你是不是闲的蛋疼?” “哥哥这不是关心你!”李萧然委屈巴巴,随后又同他挤眉弄眼小声说: “你说你都成年了还是个小处男,说出去多丢脸面.......诶诶诶别走别生气!!!” 眼见少年准备起身,李萧然连忙伸手拉住,小声嘀咕:“说两句就跑。” 顾北辰冷笑:“再说废话,你给我滚吧。” 李萧然:“好了好了,我就说最后一句,真的兄弟,那个片你还要吗?” 他压低声音,挤眉弄眼一脸yin荡神情:“我这里还有很多,这两天又搞了一批新的,就一个字——顶!” 顾北辰:“.......” 顾北辰无语:“你他妈的别像一个卖片的行吗?” 说着突然想到前几天的事情,心中又一动,这个片好像确实比电影更有效果,起码他觉得和自家宝宝的关系又更亲密不少。 李萧然就见刚还黑着脸嘲讽的少年,眉头微皱,捏着手机,点开微信。两人离得近,他一眼就扫到对方点到黑名单中,随后拉出里面仅有的一个。 李萧然晃动酒杯的手动作一顿,等等! 他怎么瞧着觉得那个头像像自己的?? 瞬间表情顿住。 “顾北辰,你他妈拉黑我!你还是兄弟吗你——我.......” 顾北辰扫了他一眼,语气漫不经心:“这不是拉出来了。” 李萧然表情受伤,咬牙切齿恨恨说道:“你别想我再发你——你还想拉黑我??!” 顾北辰:“发不发?” 李萧然...悲愤点头,几乎咬着牙从齿间里往外蹦出一个词:“发。” 语罢他迅速将存货传了过去,结果一抬头,就瞧见少年捏着手机,依旧皱着眉一脸不虞,误以为是还哪里对自己不满,困惑挠头,凑上去碰了下肩膀,说: “你小子,行了啊,我可没藏私。” 顾北辰反手将手机背面朝上贴在手心里,面色稍缓,俯身重新拿了杯酒,随口回了他一句:“知道。” 只是他紧皱的眉头依然。 小鹿已经一个小时没回他消息了。 顾北辰烦躁的抿了口酒,忍不住又重新翻起手机看了眼,依旧已读未回。 难道是突然有事耽误? 而此时被他惦记的陆以深确实是遇到事,并且是一件并不令人开心的事,他接了个电话,电话中那头在生理学上称为父亲的人士,语气冷硬: “不回来?你拿着奖学金跑外面躲着,都两个月了也没消息,陆以深,你有本事就一辈子不回家!” 陆以深闻言面色平静,淡淡指出他话里错误:“首先,奖学金学校就奖励五千,我已经留了四千给你生活,只要你不买酒,完全够这段时间花。其次,我也没躲着,你把钱拿走又去买酒,不留着给我上学,我看一眼想上的大学还不行吗?” 语罢他也不顾对方会不会被激怒,冷冷一笑,语气似讥似讽: “你提家?那是家吗?” 电话另一头的男人顿时粗喘着气,呼吸声像破败的老风箱透过听筒清晰传递。 陆父气急攻心,明明拨打前被陆以深高中老师找上门劝导,重新勾起的那点深埋父爱,此刻在少年的冷嘲热讽中又瞬间遗忘。 他捏着陆以深代表荣誉的录取通知书,语气恼怒:“小兔崽子,没钱你还想上学,我告诉你,只要我不允许,这个家就还是你的家,你也别想着能离开!” “当初要不是你不听话,不好好学习天天泡网吧,你妈又怎么会——” “你别提她!”陆以深猛然薄怒,打断了他的话,他胸膛急促起伏两下,声音仿佛淬了寒冰冷冽: “陆国龚,你不配提她!” 他点名道姓喊出陆父的名字。 1 当年陆父误听信朋友,投资失败甚至欠款几十万,一夜之间,本该幸福美满的家庭破灭,而陆国龚为了逃避自身的责任和现实,从一个人人夸赞的丈夫和父亲沦为嗜酒如命的酒徒。 催债的人每日每夜上门闹,甚至堵到陆以深的学校,闹得人尽皆知,刚青春期的陆以深因此产生叛逆行为,放弃学习。 陆母因为债款同陆父每日争吵,然而陆父却因为事业友情的双重打击躲在屋里醉生梦死,她一个十几年没工作过的家庭主母为了还债,只好出门日夜打几份工。 最终倒进了医院,再也没出来过。 那天晚上是个初冬,天气很冷,早晨结了很厚的霜,陆以深被人从网吧喊出去时,还有点懵。 隔了四年多,他逐渐记不清当时的情形,却记得出租车外飞速倒退的城市夜景,人来人往的。 他在世界里,又仿佛世界与他不挂钩。 他紧紧捏着兜里的手机,里面这一年多来努力攒的钱,到底还没有来得及递到对方面前。 陆母年轻时生的极美,陆以深的眉眼完全遗传到她,忧郁又漂亮。 她躺在那里,从前被人夸赞年轻、漂亮、保养极佳的面容,眼角却不知何时爬上疲惫和岁月的苍老痕迹。 1 陆以深心想,我还没来得及说,说什么呢,然而一切都再也说不出口。 守在旁边的陆母同事阿姨一见到他,就哭的泪流满面走过来牵他手,一个劲哽咽的说: “你怎么现在才来啊,你妈就刚走,你早来一步,就能送送她。” 她说:“你妈临走让我一定要转告你,好好读书,把心思放在学习上,你以前成绩那么好,她知道你是好孩子,家里的事不用管,你还小,你.......还这么小,以后可怎么办啊!” 阿姨说着说不下去了,又哭的更厉害,陆以深任由她牵着,耳边医院里嘈杂声此起彼伏,他却仿佛一瞬间消音,只听到对方停了会,问: “你爸呢?我们从下午5点就给他打电话,一直没通.......” 笔记本亮起的莹白色光打在年轻俊秀的男生脸上,陆以深一字一句,宛如淬着血沫痛苦吐出,问:“你人呢?” 他说:“陆国龚,那天你人呢?” 陆以深笑了一声:“我在网吧打游戏,你在家里喝的不省人事,我们谁都不配提,那也不是家。” 电话静默许久。 1 片刻后,陆父的声音才重新响起:“陆以深,我是你爸爸。” “是我养育你十八年,打断骨,连着血脉.......” “多少钱?”陆以深问。 陆父一时未反应过来,下意识怔楞问了一句:“什么?” 陆以深说:“要给你多少钱,你才同意让我把户口转走,上大学可以在学校城市落户,既然你也不想给我签字助学贷款,不如户口我一起买了吧.......” 他话还未说完,陆父就也打断他,语气再次被激怒:“行!陆以深,你长大了翅膀硬了,你就非要去再欠债,好,十万,给我十万,这户口你自己迁出去,你想借钱你就去借,以后是生是死我也不管你!” 日头开始西移,朝向靠北的小房间窗户逐渐跃进光亮,陆以深走了过去,一把将关闭的窗户打开,灼热的夏风吹进,仿佛能驱散他心底深处的冷意。 金黄色的阳光照在他俊秀的脸上,边缘泛起一层温暖的光晕,茶色的眼眸平静无波,轻笑了一声,像是释然,说: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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