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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祁Y (第1/1页)
窗外的雨永远潮湿得跟情人的眼睛一样,祁欲翻身从床上坐起来,点燃一根烟,高潮之后的空虚如同潮水一般涌来。 耳边还是白晓掐住他脖子,留下的那句,“祁欲,你也就只能烂在我身边了。”然后亲吻、抚摸、纳入,如同野**媾,没有情,只有欲。 即使他们之间本就是交易,可祁欲仍觉不足,他现在急需什么东西,最好带有guntang体温,从身体里爆发血液的腥香,紧紧的包裹他,不留一丝空隙。 这些是物质比拟不了的。 祁欲是尘世里游荡的灵魂,是夜色下最勾人的艳鬼,他不用上班,不用工作,只需躺在床上,张开腿,就有金主送他车、房、钞票。 一个赛一个的大方。 但也一个比一个高傲,他们瞧不上他,但也是真心喜欢他的身体。 铃声响起,手机打开,上一秒还在人身下辗转承欢,下一秒眼睛弯成月牙,语气黏腻,“亲爱的,今天也好想你。” 电弧那头的人不知道说了些什么,祁欲笑得弯下腰,起身,股间有腥膻液体流出,再开口,已然是一副落寞姿态,“只拥抱好不好,我有点感冒了。如果你在身边就好。” 浴室里冲洗掉一身浪荡气息,穿上衣服,又是一副好不温柔多情模样。 见面后习惯性的想揽人入怀接个吻,感受比zuoai更亲密的气息,不料那人扬起下巴,温热唇瓣堪堪落到人白皙脖颈。 “怎么了,今天也不开心吗?”祁欲鼻音有点重,黏糊尾音听起来像叹气。 谢慕把他从自己怀里拉起来,盯着人眼睛,“手机为什么总在周五关机。”一双丹凤眼,轮廓锐利,邪性长相的人偏偏又最温柔。 面前人依然在笑,只是眼角鼻尖有点红,不知是冷还是因为生病而流露出的脆弱模样,“没电了,我刚开机就想打给你,又怕打扰你。” 祁欲在他面前一直是一副深情,仿佛离开他就要死去的莬丝花,情意绵绵的样子好像蜘蛛的网,一圈又一圈,黏住猎物,慢性绞杀。 可他不是甘愿付出,挺拔沉默的松树,他是一株长满毒牙艳丽的花,“祁欲,别骗我。” 有那么一瞬间,祁欲好像看见谢慕身体里流动的不是鲜红血液,而是黑色的,黏稠的,沼泽一般散发腐烂腥臭的活物,它们叫嚣着要将自己拆吞入腹。 “我有点冷。” “我定了餐,潮汕粥,喝了暖暖胃。” 光洁敞亮大厅里,地板折射头顶的灯,又倒映进人的眼睛里。 “今天陪我多久,谢慕。” 一样的名字,从他口里吐出来就蒙上一层暧昧的纱,唇瓣开合,几乎虔诚的许下心愿,“我希望今晚可以被抱着睡觉。” “点我呢?”谢慕好笑的用手点点他额头,不痛,但可以勾起人心底深处的痒。 “我很想你。” “好。” 进食完毕的两人回到公寓,这是谢慕买给他的,严谨点应该称作嫖资。 甚至来不及开灯,两人在黑暗里接吻,喘息声渐重,不知是谁撞到墙上,引来轻呼,又很快的被另一人咽入唇舌。 祁欲好不容易推开谢慕,摸索着找到墙上开关,灯光大亮。 “今天不zuoai,抱着我睡觉好不好。”谢慕拧眉,压抑欲望并不好受,他知道他的身体多么柔软,内部多么销魂。 可是祁欲的眼睛太悲伤,漆黑瞳孔湿漉漉的,有什么在从他身体里极速流失。 他很想说,我包养你,不要当了婊子还要立碑坊,你什么都不是。没有情人可以拒绝金主,但直觉拉着他,不能说,说了这场故作温情的游戏就要结束。 所以谢慕点了头,从某种程度来说,他拯救了他们这段畸形的关系,也顺带拉住了祁欲,使他不至于完全丧失廉耻。 “今天你想怎么玩都可以,除了zuoai。” “读书给我听。” 谢慕喜欢祁欲的声音,沙沙的、哑哑的,像小时候母亲唱摇篮曲哄你睡觉的那种腔调,在寂静无声的夜幕衬托下,有种天荒地老、携手一生的错觉。 祁欲喜欢自己画绘本,写小故事,有些很温暖,有些很苍凉。 “小熊看见了蜂蜜,又不要了,它说,“我喜欢蜂蜜,可蜜蜂会蛰我,我的脸肿肿的,身上热热的,甜味只持续半小时,而我要忍受长达几刻钟的痛苦。长此以往,在看到蜂蜜的同时,香甜伴随疼痛,心里流口水,身体在抗拒,我一分为二,不再完整。” “天性让我沉迷,理智拉我后退。” “你是小熊吗?” 枕在他大腿上,呼吸和缓的人开口,打碎凝固在一起的空气。 “好困啊,抱我睡觉。” 祁欲拒绝回答这个问题,拒绝思考,拒绝痛苦的根源。 他只要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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