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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语静重新拥有意识时已经是隔天早晨，一如往常从床上清醒，好似什麽也没发生。昨晚的事像极了梦，而她只是个旁观者。

    她看了看两手手背，本该留下的抓痕此时消失无踪，也不见手指被玻璃碎片割伤。

    「……是梦？」一切是如此真实，林语静不敢置信。「小伶？在吗、小伶？」

    她不在。T内响起陈昀曦的轻声话语，我想……她走了。

    「走了？这到底是怎麽回事？」

    没有人回答她的问题，林语静叹了口气，只好照常起床梳理。

    〝……昨日傍晚，一所位於郊区的小学发生一起杀人案。受害者为该校一名nV教师，屍T於今日清晨在教师办公室被发现，被害者的面容全毁、双手被砸烂，目前警方正在积极调查。该校警卫声称昨晚有看见一名可疑人士进入校园，但调阅监视器皆无发现任何身影，其言词是否可信警方暂且保持中立态度……〞

    林语静关掉电视，叹息道：「看来，是真的啊。」

    过了一天陈昀曦变得异常安静，整个上午半句话也没说，反倒是班上同学吵得林语静睡不着觉。

    「喂，你们有看到今天早上的新闻吗？」

    「我知道、我知道！」赖宜婷一听见李诗媛开口，立刻兴奋地接话。「你说的是小学老师被谋杀的那个对吧？脸和手都烂成一滩了，超恶。」

    「我也有看到那则新闻！」张筱函加入话题，「我还听说犯人跟我们一样是高中生耶。」

    「那不就未成年！？」

    「对呀，有记者去问那个警卫，他说昨天六点後就只有一个nV高中生进校园。」李诗媛压低声音，「重点是她的衣着，深红K子、白衬衫、灰sE运动外套……」

    「那不就是我们的制服吗！」赖宜婷惊叫，「你们说，该不会杀人犯就在我们学校吧？」

    「倒也不是没有可能……」李诗媛沉Y良许，「要不要问问江晴方？她爸是警察吧，说不定她会知道些什麽。」

    说人人到，江晴方正好推门走进教室。「找我？」

    「晴方！来得正好，有事想问你！」赖宜婷一把将她拉过来，「昨天晚上发生的小学老师凶杀案，你知不知道详细的线索或细节？」

    「不要每次新闻一报就跑来问我啊……」江晴方无奈道，「我爸又不是整个桃园都管。」

    「是喔……所以你也不知道……」

    江晴方点点头，「就算我爸知道也不会告诉我，要是告诉我也不能告诉你们。」

    「什麽嘛，g嘛Ga0得那麽神秘。」

    「不过这次警方的确怀疑凶手就读我们学校，有可能是毕业校友也可能是在校生。明德小学离这里不远，如果放学後搭车前往，时间上也绰绰有余。」

    「这麽说起来……」本来在一旁抄笔记的杨意帆突然cHa口，「昨天放学我看到林语静搭了公车呢。」

    远处偷听的林语静身T一震，装作没听见趴在桌上继续假睡。

    「蛤？」赖宜婷一呆，「阿帆你说的是什麽意思？」

    「她平常是走路上下学吧，昨天却坐了公车。」

    「真的假的？」

    杨意帆点头轻笑，「而且啊，那台公车有一站就是明德国小。」

    「你怎麽那麽清楚？」张筱涵问。

    「因为我以前就是读那间小学啊！天天搭那台公车上学，搭了两三年呢。」杨意帆漫不经心地拨弄笔记本，「明明平常不搭，为什麽昨天却搭了？还偏偏是那台，你们不觉得奇怪吗？」

    江晴方皱眉思考，「可是我们学校应该很多学生坐那台公车吧？那样其他人也都有嫌疑啊。」

    「呃……你们觉得……她是不是去那个……？」所有人疑惑看着张筱函，她尴尬地咳嗽，低声说道：「意帆你之前不是说嘛……她好像会媛交？」

    李诗媛噗一声笑了出来，「对、对，她不是很穷嘛？Si了爸妈，叔叔还是无业游民没工作。听说国中就开始了？」

    杨意帆笑着点头同意，「我还劝过她呢，现在想想，根本不能理解当初我怎麽肯和她做朋友。」

    「阿帆你就是太善良啦，那种人还是离远点好。」赖宜婷说，「要我和卖y的人做朋友，一天都办不到。」

    「你们说得太夸张了……」江晴方叹了口气，「就算是谣言也太过分了点。」

    「才不是谣言呢！」赖宜婷辩驳，「全都是阿帆亲口告诉我们的，她国中和那个人同班了三年耶！整个年级都知道她人品有多糟，我们竟然和她同班，太衰了，想想都恶心。」

    「就是说啊！她国中还抢别人男朋友咧，意帆你之前说过对不对？」张筱函帮腔，杨意帆则故作无奈叹息，「我劝过她……」

    「面对社会残渣劝怎麽会有用？应该要给她一点教训才对。」

    「你是说，像上次关厕所？」

    「哎呀，你们都对她太善良了，要做就要像之前，打扫完後往她身上泼拖把水才对。」

    一群nV孩围绕彼此嘻嘻哈哈地说笑，唯独江晴方满脸严肃。「你们应该停止这些行为，这已经构成霸凌了。」

    「真是的，晴方还是那麽充满正义感。」赖宜婷抿着嘴偷笑。

    「那麽正经g嘛？」李诗媛笑着瞥向她，「难道你想和爸爸一样当警察惩恶扬善？真了不起、真了不起。」

    江晴方不再说话，拿起她的课本离开教室。

    「林语静那样不知羞耻的妓nV，不惩罚她是不会清醒的啦。」

    「没错，说的好，嘻嘻。」

    ……你都听见了？陈昀曦声音幽幽响起，那些空x来风的话，你别放在心上。

    「没事，我习惯了。」林语静抱紧双臂，声音听起来闷闷的。「……谢谢你。」

    我能理解你一定很痛苦，可是……我觉得你不该轻易放弃生命。至少，我很後悔。

    「我们来谈谈你的愿望吧，」林语静打断她，「说吧，你想做什麽？一样放学後就去。」

    陈昀曦叹气，一家酒吧……我想找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