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文（前传设定补完剧情章） (第3/4页)

？难道连一次机会都不愿意给他吗？”

    她执拗地与丈夫对视，简直像个斗士。

    约瑟夫败下阵来，他颓丧地握紧拳头，最后一次试图劝说凯瑟琳：“亲爱的，我不是要放弃他，这只是一种必要的考量。虽然建议来到这里的是我，但其实我们已经有了一个完美的家庭。”

    “我们有着对彼此的爱，为什么要冒险呢？”

    凯瑟琳知道自己的大脑还没有成功的冷却下来，但是她还是乘胜追击地说：“因为约书亚是上天赐给我们的礼物，我们不该拒绝它。约瑟夫，我们本该成为父母，用我们的爱去照料一个孩子，看着他长大。”

    “这或许是一种补偿。我只是想成为母亲。”

    约瑟夫看着凯瑟琳泪眼婆娑的样子，心里一软。他知道她是多么渴望当母亲，又是多么喜欢约书亚。他不忍心再说什么来伤害她。他只能无奈地叹息，“好吧，好吧。如果你真的想收养他，那就收养吧。但是你要小心点，别让自己受伤。”

    凯瑟琳因为这份答复而喜上眉梢，激动地抱住了约瑟夫，亲昵地亲了亲他的脸颊。“谢谢你为我做出的让步。约瑟夫，我爱你。”

    约瑟夫因为妻子的笑脸也弯起嘴角，埋在她的秀发，有些孩子气地嘟嚷：“我也爱你，凯瑟琳。但是我还是有点担心。”

    已经得到许诺的女人并不在意那些，或者说她打心底不相信丈夫的说辞，只当作是不愿接受约书亚的借口。她语气难得轻快地说：“不要担心，一切都会好的。我们会组成一个幸福的家庭。”

    “我希望如此。”约瑟夫不得不暂时收起那份警觉，为了凯瑟琳，他也要做一个好父亲。他们放下填写好的申请表，走向约书亚所在的房间。小男孩正坐在床上，如同罗素夫人提及的那般，沉湎于书籍的世界里。他听到这对夫妇的脚步声，抬起头，怔怔地看着他们。

    约书亚有些腼腆地开口：“凯瑟琳，你们已经商量好了吗？”

    凯瑟琳迫切地答道：“是的，孩子。我们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

    “我们决定收养你，让你成为我们的儿子。”

    约书亚眨了眨眼，有些怀疑地问到，这一刻他看起来就像是一个纯真的孩童。

    “真的吗？”

    凯瑟琳：“真的，比金子还要真。我们很喜欢你，约书亚。”

    “我也很喜欢你们。”约书亚轻轻地点了点头，转动眼珠像是一块高昂的宝石，通透的折射着瑰丽的色彩。他放下书本，跳下床，这一瞬间他才有几分小孩子该有的样子，凯瑟琳眼见着约书亚一路小跑，接住了飞扑而来的拥抱。

    约瑟夫却在微笑中发现了一件令他惊讶的事情。他看到约书亚的手上有一道明显的痕迹，红色印记在柔软白皙的掌心分外清晰，经验告诉约瑟夫，这不会是什么惩戒的抽打，更像是攥住粗糙绳结的摩擦。男人心里一惊，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不安的感觉又一次复苏，他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也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他只知道，他们的生活将会发生一些无可预知的改变。

    提交家庭评估报告的相关材料并不会花费这对夫妻多大功夫，领养的申请也如凯瑟琳所愿很快地下达。回访日期被她耐心地记录在自己的小本子上，有那么几个瞬间，约瑟夫仿佛看见了那个未曾被妊娠摧残、充满干劲的妻子。

    他为两个人打开了车门，状似无意地问：“约书亚，你手掌的伤痕是来自同伴的伤害吗？”

    乖巧坐在后车位的男孩歪着头看着男人严肃的脸，却并不为此害怕。“不，这只是一个尝试。”

    约瑟夫拧紧眉头，重申了自己的新身份：“你不要有顾虑，我是你的父亲，我会竭尽所能地保护自己的孩子。”

    “我很仰慕您，军人是一个如此光荣的职业。”约书亚适当地恭维了一句，摊开掌心给自己的养父母看“这只是我了解称人结和活称人结的一些失误。”

    “他是个早慧的孩子。”凯瑟琳将男孩揽在怀里，温柔地摸了摸他的脸颊。“你懂得真不少。”

    约瑟夫默不作声地发动汽车，他的记忆里闪回着约书亚掌心的擦伤和被其他孩子试图摧毁的画作，哪些夹杂着哽咽的评价连同绚丽的色彩在他脑海挥之不去。

    在去往约书亚房间的前夕，他敏锐地注意到那些趴在窗户前张望的孩童们，视线流连于一张张神情复杂的脸：有些孩子露出了如释重负的笑容，有些孩子则流下了惊恐的眼泪。那个身上有明显拖拽伤的男孩眼神复杂地盯着自己和凯瑟琳，似是恐惧什么一般随着约瑟夫有意地对视而躲闪。

    嘈杂的童声颠三倒四地说着自己知道的话，他们似乎想要对约瑟夫作出提醒，但是男人并没有机会在那时就注意到言语的弦外之音。

    “约书亚是自己找到这里来的，没有人知道他来自哪里，原本叫什么。”

    “罗素夫人很喜欢他，亲自为他取了名字，让他组织我们这些唱诗班的孩子。他的脾气大部分时候很好，但是讨厌拖后腿的家伙。”

    “原本有人想要作弄他，但是那些人后来都出了意外。就像是被诅咒了，所以我们不想要他的画留在这里。”

    “先生，约书亚并不是看起来那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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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约瑟夫的思绪被凯瑟琳愉悦的笑声打断，被约书亚俏皮话取悦的女人笑眯了眼，越发亲近地将男孩揽入怀抱，脸上的幸福像是天底下每一个享受健康关系的母亲。这一瞬间的美好让约瑟夫不忍去打断。自己还留有一些信心，相信不管约书亚是一个怎样的孩子，他都有机会、有能力去纠正男孩的行为，让他成长成为一个真正可靠的男子汉，而不是一个危险分子。

    新成员的加入需要一个适应期，在约瑟夫的怀疑、凯瑟琳的憧憬中，约书亚慢慢地取得了夫妻二人的信任。他们领养的小孩实在是太乖巧懂事了，在一个还需要被成年人照顾的年纪，却能够反过来给予他们一些帮助。每当早晨看见穿戴整齐的约书亚在餐桌边微笑着问候早安时，这对夫妇由衷地回以笑容。

    安德松家称得上富足，可以在校园生活之余安排约书亚进行一些课余活动。小孩的绘画与钢琴都很出众，甚至被学习的足球教练评价为很有天赋的一个。永远名列前茅的成绩单，稳定的性情，对父母的依偎信赖，还有那张精致漂亮仿佛天使壁画般的脸，比起一早就笃定的凯瑟琳，约瑟夫的态度也逐渐放软。当他被男孩软乎乎的手牵着去看那副水平相当高的全家福时，他蹲下来抱住了约书亚，亲吻男孩的发顶，学着一个父亲的口吻感谢男孩在这个家的重要作用：“你的画棒极了，连神态都抓的很准。”

    “好小伙，我为你感到骄傲。”

    画作里并肩而立的三口人在明丽的光阴下亲密无间，男人在感动中反复地打量，意外注意到画里“约书亚”右侧刻意空出来的部分。“这里，你打算画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