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法五：房外的你(1) (第1/1页)

    出於稿子进度是停在江路言与沈家父母说的那句话上，读取点因此不会乱跑假若稿子最後落在之後的其他角sE发展上，那江路言自然在陆宴离开故事後，仍会继续做别的事，直至对应到其他角sE所发展的时间点，所以一进入故事也不意外的，依然停在上次的点——碍於风雨交加，甚至外头到处淹水的恶劣天气，担任江路言的陆宴什麽事也不能做，哪里都不能去，只能待在家里抚m0江家Ai犬茶茶的毛。

    原本如江路言的日记提到，因肠胃炎而JiNg神不佳的柴犬茶茶如今康复不少，惬意的窝在陆宴怀里。而当陆宴一边拧眉想着昨日魏知湛说的那些话，一边r0um0茶茶背脊的毛时，贝多芬的《月光奏鸣曲》却突然响起。

    是江路言设的手机铃声。原本还是高沙科夫的《大h蜂的飞行》，结果不知何时居然换成了这首特别哀戚的古典乐。老实说乍听之下还挺可怕。

    所以不止茶茶吓到了，连被突然起身的茶茶一头撞到下巴的陆宴也吓得手抖了下。

    陆宴拿起手机，看了眼，发现是沈母打来的电话。

    结果一接听後，沈母告诉他，沈君游今天似乎恢复了点意识，眼皮有在cH0U动，手指也是，对於痛刺激是有反应的。虽然还未真正清醒过来，不过就连主治医师也感到一丝意外，只能以「个案的求生意志强烈」来解释这个奇蹟。

    啊咧，奇蹟？

    求生意志强烈？

    这其实挺讽刺的不是吗？但陆宴没说出口，因为沈母的样子有点反常，说话唯唯诺诺，像是将他当成了瘟疫，一副隔着手机都能飞沫传染似的，避之唯恐不及。

    「江同学你有空的话随时都能来看他……和他、和他说说话也好………」

    沈母声音有点飘，嗫嚅着：「也许君游听到你的声音会很开心……更快清醒过来……」

    伯母您真把江路言当成救命恩人啦？陆宴撇撇嘴，不过又想到，但这小子会去吗？上回透过日记看到了江路言纠结的心声，或许正因为纠结自己有没有救，所以应该会去测试一下自己的罪恶感，以利厘清？

    「……好。」陆宴敬业的犹豫了一会，才说：「我会去的。」

    沈母一得到答案就急忙的想挂掉电话。「谢谢。那没事了，伯母就先——」

    「那个、伯母。」陆宴早她一步打岔。

    自从上次「江路言」与沈家父母说的那席话被故事成功认可，以及顺利得知这小子的矛盾後，还有那句——我想让他们嚐嚐罪恶感的滋味，不能只有我——陆宴就觉得现在的人设特别无敌了，可以不受限的引导对话。

    「对不起，上次我说的那些话……是让您很在意吗？」b如这个问题。

    电话一端忽地沉默几秒。「不、不用道歉，没这回事。」

    或者这句。「但我是想让您在意耶。」陆宴以格外礼貌的语气，然後说出刺激人的发言：「伯母可以请您在意一下吗？」

    沈母又是一静，喘着呼x1。

    「江同学你现在到底……想表达什麽？想说什麽？」

    接着来个直球加重沈母的罪恶感，江路言无疑会说这句话吧？

    「当然是沈君游没病，你们却觉得他有病的事情啊。」

    伯母现在大概觉得自己被打成马蜂窝了吗？不过故事里是对伯母咄咄b人，故事外则是对魏知湛啊。想起这，陆宴哭笑不得，只能象徵X的咂了下嘴。

    而沈母却又陷入一阵沉默。

    「伯母？」

    他先是听见沈母粗重的大口喘息，接着才听到她的声音。

    「江同学你难道——」沈母喘着呼x1，口吻陡变尖锐。为什麽父母都这样？「难道不知道吗？难道不知道我们君游他、君游他有异装癖的问题吗？」

    「我知道。我当然知道。」

    「那你为什麽要说和我这些？如果你知道——」

    「不好意思，想必身为高中老师的伯母一定学识渊博，所以敢问您一句，那麽癖好一词在教育部的国语辞典里和有病有何相g？」

    「……你说有何、相g？」

    沈母似乎想以深呼x1来缓和情绪、找回理智，可惜没什麽效果。现在的她像极了准备咆哮的野兽，咬牙切齿着：「没病？没病，没病！如果没病……会那样吗？因为这不是江同学你们家里的事，你才觉得有何相g在那说风凉话吧？你自己想想一个男的！一个男的如果没病会想变成那样吗？」

    她重重地吐出一口气，濒临失控的喝道：「……我的教育是出了什麽问题？我给他的Ai难道还不够多吗？难道是我这个做母亲的失败？」不知打破了什麽，刺耳的玻璃破碎声粗暴地划过耳膜。「不然他为什麽要把自己打扮成nV人的模样？好端端的为什麽要穿nV人的衣服？我生的可是一个儿子——是儿子！不是nV儿好吗！他是我儿子！沈君游是我儿子！」

    我儿子。

    一时之间，陆宴没有忍住自己的那声笑。

    「原来伯母也知道沈君游是您的儿子啊。」

    他的话像是藏上一把锋利的小刀，突然扼杀了栖息於对方脑中的歇斯底里，瞬间归於无声。

    沈母是聪明人，肯定清楚了他的言下之意。她没说话，或者是说不出任何话来，因为手机一端传来她支离破碎的哭泣声。

    接着，陆宴听见她挟着cH0U泣呢喃：「我做错了什麽……否则我们君游、我们君游他……我只是希望他能过得好好的……」

    「伯母。」陆宴唤上一声。「或许我说这种话可能会触犯到您和伯父了，毕竟由我说出口实在是太不应该，所以我先说声抱歉，非常对不起我的没大没小，但我认为您们做错的只有一件事。」

    陆宴垂眸嗤笑，一边抚着Ai犬茶茶的背脊，一边悠悠开口。

    「当沈君游与世界为敌时，而您们两位——却是最先判他有罪的人。」

    一说出这句话後，陆宴就被强制登出了故事。

    还在想着为什麽突然强制登出了？结果一睁眼便是林萌出现在面前，紧张地和他说，对不起，擅自帮你接了手机，是你爸打来的，说你妈病倒了，让你赶紧回家一趟。

    妈病倒了？陆宴却是睁圆了眼，嘴巴张合好几次，恍惚一会儿後才乾乾地说：「没关系，我、我不想去。」

    「你不想去？」林萌诧异的蹙起眉，轻声问：「为什麽不想去啊？你妈病倒了不是吗？这很紧急吧？」

    「……我想、我还是先等下班——对，等下班了再说吧。」为了避开她的眼神，陆宴乾脆低头摘着身上的感应装置，飞快地兀自说着：「更何况未知今天也没来，工作忙得很……而且没关系啦，我妈病倒归病倒，但、但应该没事吧，她不是还在家里吗？如果真的很严重的话会送去……」

    林萌以手指弹了下他的额头，打断他。

    「陆宴。」

    「……嗯？」

    林萌直盯着他的双眼，扬眉。

    「现在的你很奇怪。」

    「呃……是哪里奇怪？」

    「别装傻。」

    陆宴m0m0被弹的额头，勉强地挤出笑容。「哈、被你看出来啦。」

    「为什麽不想去？」

    「我能不说吗？」

    林萌严肃地瞅着他不放，一针见血道：「是和你爸妈吵架了？」

    手指发麻，口乾舌燥，血Ye似乎在倒流着。

    「应该说——」

    陆宴笑得一口白牙。然而紧绷的唇角却出卖了他。

    「是我离家出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