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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问，然後接手孔长林手中的烤r0U夹。

    孔长林没有直接回答，他反而挥舞着右手说道：

    「你知道吗？卡农本来只是音乐技法，用一部大提琴再固定的低音下，再让三部小提琴以每相距两小节的间距先後加入。旋律重复和声，让人感觉到重复和变化所产生的美好。」

    「我不知道。」我摇摇头，因为甯妤雪不会跟我讲这些。

    「撰写〈D大调卡农〉的约翰·帕海贝尔还有一个故事。」

    「嗯？」我把已经烤好的r0U片放到纸盘上交给孔长林。

    「一个出身有钱人家的nV孩在教堂听到帕海贝尔钢琴演奏的曲子後，就Ai上这个贫穷的音乐家。那个nV孩因为害羞不敢直接向帕海贝尔告白，就假借热Ai钢琴的理由去向帕海贝尔学琴。」

    要命，出身有钱人家的nV孩，因为害羞不敢直接告白——

    简直就像甯妤雪一样嘛！

    我叹了口气，把一片刚烤好的r0U片送进嘴里。

    孔长林继续说道：「帕海贝尔发现那个nV孩子并不是真正喜欢音乐而来学琴，就把她赶走了。帕海贝尔在後来才发现自己Ai上那个nV孩子，他想写一首曲子向那nV孩求婚，但还没有完成却被徵召去打仗了。等战後回来，那个nV孩子已经因为太过思念帕海贝尔自杀过世……」

    「那首曲子就是〈D大调卡农〉？」我问道。

    「不过音乐系教授说，这个故事可能是假的。」

    「欸，把我的感动还给我！」

    孔长林苦笑着翻动不知道烤熟没有的香肠，他对我说道：「……不过，那时候我听到这个故事後，就想起陈心美。我不该靠近她的，也不该让她靠近我。」

    孔长林仰头将一整罐啤酒喝完，他又开了第二罐。

    「但你迟早要走出当时的Y霾，好好谈一场恋Ai吧？」我说。

    「……如果，我说做不到呢？」

    「我想像不出长林你是那麽痴情的人，因为你常和nV孩子在一起。」我笑着说道。

    「我也常和男孩子在一起啊。」孔长林的语气有点受伤。

    「那倒是。」我说。我又说道：「但你对其他人很友善，为什麽对冰雪天使特别不一样？」

    「不只是冰雪天使……再说，冰雪天使其实喜欢你，你也喜欢她吧？」

    「她喜欢你！」我想起甯妤雪她房间里六个萤幕的电脑桌面，那都是孔长林的照片。

    「任何人都可以看出冰雪天使喜欢你，只有你看不出来……还有她自己可能也看不出来！」

    我想起了郭佳晶和马如茜的说法，但我永远记得甯妤雪在遭遇到孔长林冷淡对待时，哭着问我她是不是不可Ai的情景。

    每每想到那个画面就让我很心痛。

    「你难道不能对冰雪天使更好一点吗？」我说。

    「澹台，你根本不了解我！」

    「你不就是因为初恋nV友在和你分手後自杀，一直走不出那个Y霾吗？当初，是你甩了人家吧？」

    「……你根本什麽都不知道。」孔长林扔下喝了一半的啤酒罐，他揪起我的衣领站起来，狠狠地给我一拳。他大吼：「你根本不知道我有多痛苦！」

    「我知道，陈心美自杀前三天，曾哭着来找我，询问我你为什麽要跟他提分手。我知道……是你甩了她。」

    我站起来，同样朝孔长林挥拳，一拳打在他那俊美的脸孔。

    「你、澹台你根本不懂！」

    孔长林提起膝盖砸进我的肚子。我痛得弯下腰，但我还是抓着他的脖子，用头部狠撞向他的下巴。

    我们两个同时跌坐在崎岖的海边，不过两个人又很快站起来，我揪着孔长林，又朝他肚子挥了一拳。

    我对他大吼：

    「陈心美也好，冰雪天使也好，还有一大群nV生找我问你的事——你这家伙，仗着自己的外表到处去伤害nV孩子。」

    「我从来没有到处伤害nV孩子！」孔长林也朝我肚子挥了好几拳，我们两个人拉开距离後，他才喘着气承认道：

    「没错。我是伤害了陈心美，那是因为我不了解自己！」

    「你伤害了陈心美，你还是伤害了冰雪天使！」

    「我没有。我知道冰雪天使她有可能喜欢我，所以我疏远避开了她。我永远不会再和想跟我交往的nV孩子单独约会或说话！」

    孔长林抱住我的头，连续揍了我好几拳。

    但我愣住了。

    孔长林这话是什麽意思？

    我用力推开孔长林，睁大眼睛询问他：「……你在说什麽？」

    「在和陈心美交往後，我确认我根本是一个同志。我喜欢男生，你听懂了吗——混蛋澹台哲，我真正喜欢的人是你啊！」

    孔长林哭着用力出拳打我。

    我只能任凭孔长林的拳头如雨点般在我的脸、x口和肚子落下。

    1

    最後，我们两个人都倒在海边的礁岩上。

    「……长林，你说的是真的吗？」我低声问道。

    「我都说了，我已经没有秘密了，是真的。要不然，我可以去睡觉的地方很多，为什麽偏偏要去你那里……对不起，你一定觉得很恶心吧？」孔长林仰头看着今年最後的星空。

    「没有的事。谢谢你告诉我，长林，你还是我的朋友。」我和孔长林仰望同一片星空。

    「谢谢你。」孔长林叹气说道：「……我知道心美後来去找了你，她自杀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