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劫难逃_收保护费我视而不见 吃白食我重拳出击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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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收保护费我视而不见 吃白食我重拳出击 (第1/2页)

    “流浪汉”吴长柏在陈月盈离开后的一下午,非常不见外地把整个家翻了个底朝天。

    没有任何装修风格可言的毛胚房,只有厕所厨房安了瓷砖,难免显脏又灰败。然而桌椅家具都收拾得干干净净,阳台敞开着把日光洒进来,就让整个房间明媚生辉。看得出陈月盈很简朴,小吃店辛苦归辛苦,在这种人流量大的区域其实不会少赚,但陈月盈连个衣柜也舍不得买,衣服直接用长条滚轮衣架就够放,秋冬厚衣服裹了防尘罩,应季的衣服也就那么几件,还有社区志愿活动送的印字短袖。

    他的钱都拿去干什么了?

    这个也不难猜,桌子上摆了全家福,有点离谱的是,全家福上一对笑得呲牙咧嘴的年迈夫妻,周围是几个年纪呈等差数列递减的男女,唯独没有陈月盈,背景是长城,一看就知道是旅游时候拍的。陈月盈应该是这个家最大的孩子,但他显然没有得到长子应有的重视,吴长柏猜他是拍照那个人。

    付出越多反而越容易被忽视,很多人知道这个道理,但很难接受这个道理在有血缘关系的家庭成员中也是管用的。世界上纯粹的父母之爱不是没有,只是很多人运气还没好到能投生给这样的家庭。更多的父母在说出别扭的一句“我爱你”背后,起码有八百个心眼子计算着这句话日后将以何种代价收回,女孩可以换算成彩礼、三金与车房,男孩可以换算成学历、工作与荣光,他们像盯住投入全部身家的股票一样,盯住孩子每一个成长的瞬间,生怕一个不慎,就跌入没出息的深渊让他们竹篮打水。

    旅游的时候周围都是游客,找一个人帮忙拍全家福能花多少时间?不想为一个死心塌地的廉价劳力费功夫而已。

    本来到这里吴长柏已经大概了解了这个“救命恩人”的人生,准备思考接下来自己该怎么想办法逃出去避风头,但他接下来顺手拉开抽屉,发现了个不太寻常的事情。

    抽屉里摆了现金存折证件之类,这家伙居然都不上锁,也是心大——但吸引他的不是这些,是现金最下面压着的一张死亡证明。

    陈月悭,听名字也是陈月盈的兄弟姐妹,吴长柏拿了旁边的身份证对比,发现了自己的一个错误:陈月盈不是长子,这份死亡证明的主人才是,一个比陈月盈大了五岁的哥哥,在陈月盈七岁那年意外坠楼摔死。

    12岁的孩子,已经有了安全意识,怎么会坠楼?

    吴长柏被死亡的气息唤醒,这一刻意识到了自己的疏忽,他太放松了,不论是陈月盈太过包容的态度,还是这个收留自己的容身之所,都透着一股小家的温馨感。这是最容易让人放松警惕的,然而他眼下尚未脱险,只要没出省,李闯就有本事把他找出来,暗杀失败的消息这会儿应该也传到了金主耳朵里,还不清楚那边态度如何,往坏了想,陈月盈就是两方之一派来请他吃个断头饭好上路的使者也不是没可能。

    他是一贯不会把人往好了想的,听到门口有开锁的声音,就握紧了怀里的枪。看上去懒洋洋站在书桌旁边,甚至需要靠半人高的桌子支撑身体,一副大病初愈的样子,加上微黄的短直发和白皙瘦弱的外形,给人一种很好欺负的错觉。

    李闯在被他暗算之前,对他大概就是这个印象,和很多人一样。

    陈月盈无知无觉地开了门,吴长柏看到门缝里第一个递出来的东西,刚想拔枪,但很快反应过来是个装菜的布袋子,顶端露出一截芹菜叶。然后才是陈月盈汗流浃背的上身,他居然一手拎了俩袋子,手勒得指节通红,分量不轻。

    “你昨天没有说你不吃猪rou和家禽类。”陈月盈问,“今天给你炖芸豆蹄花汤,明天炖乳鸽,可以吗?有利于伤口恢复的。”

    吴长柏下意识回了句:“我也不吃豆子。”

    “那你把蹄花挑出来,剩的给我吃。”

    怎么又开始做养猪场的猪了?吴长柏有点恼火,强迫自己摸了摸枪口保持理智,陈月盈现在身份不明,每顿饭都可能是断头饭。

    但是蹄花的香味一点点从厨房那边渗透遍整个房间的空气,他的理智就有点岌岌可危。白芸豆醇香,蹄花厚朴,调味如一点火星瞬间引爆了整锅浓汤,吴长柏常年饮食清淡,味觉嗅觉都很灵敏,不夸张的说,葱花什么时候下锅他都能闻得出来。好不容易听到锅盖盖上,这锅汤的折磨结束了,陈月盈又打开油烟机,顺手拧开了另一个炉台的灶火。

    居然是口蘑炒rou片!吴长柏烦躁得二郎腿都换了一边,陈月盈可能真是哪个王八蛋派来送断头饭的,做的都是他爱吃的菜。

    仔细观察过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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