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体:大 中 小
护眼
关灯
上一页
目录
下一章
18自白(无) (第2/2页)
X别”,那么那个男同学就是害怕自己无法成为“男X”,也就是“优势的X别”。可惜我不是这类专业的,不然非得写篇论文出来。两个生理X别不同的人,都在追逐着同一个第一X的社会身份,这本身就很有意思。 由于信息差,她直接排除了一个更好的选项:自然生长的nVX本来就是第一X。在她的认知里,nV人是不可能成为第一X的,所以她选择了让自己不成为nV人。这是我怜悯她的主要原因,也是我因为信息差,而得以在她面前产生的优越感。 我这么做也是相当恶劣的,但当时我丝毫没感觉,只觉得是扳回一城,她以为她在控制我,其实是我在看她笑话。 她厌恶一切与“nVX特质”挂钩的事,或者说刻板印象中的nVX特质。很不巧,我是个不够有第一X气概的人。这么说有点奇怪,但跟白老师在一起,我被解读的方式完全不一样。我其实还挺乐于听到别人对我的印象。b如,她认为我太理想主义、太情绪化、声音太尖但另一些人会说我是nV中音,还有人说我声音太低,所以我一直没Ga0懂是什么标准、不强壮、太关心他人、太包容、太温和、不够狼X、不够有野心。她常说我的这些缺点:“和年轻的我一模一样。” 有一回,我穿了条长裙去排练,她的心情就不怎么好,总是挑我的刺,到最后练习几乎进行不下去。等解散了,我才反应过来,她是不是不喜欢看到裙子?我能想到这点也挺厉害的,因为那条裙子是她送我的。理解这点后,我反复试验,果然,每一次穿裙子,她都情绪激动,有一回还往我脸上扔乐谱。 其实我自己不买裙子穿,但为了刺激她,那段时间买了好几条。我很喜欢看到她失控过后,对我好声好气道歉的样子。 或许是她的情绪问题越来越严重,把几个成员吓跑了,就是她平时主要骂的那几个她只固定对几个人刻薄,对其他人讲话倒是好声好气,这或许也是一种策略?毕竟到了最后,大部分人都觉得她只是个恨铁不成钢的严师。她因此有点崩溃,要找新人,要重新磨合,意味着今后的日程会被全部打乱。她的助理一直在忙这些事,过劳而差点出了车祸。 实际上,维持这个乐团运转的人,她的助理、经理、活动策划……很多很多,但她认为那都是她一个人的功劳,如果没有她的磨炼,我们这些乐手也不会有如今的水平。助理出事后,她就以能力不足为由把他开除了。她清楚自己这样是不公道的,所以有时会对着我忏悔。有点分裂,对不对?她就是这样的,所以我会在她身上找乐子。我总是表现得很理解她,听她倾诉,安慰她,给予反馈,所以她越来越喜欢我。 而且,平心而论,她的棍bAng教育理论确实有用,她确实取得了非凡的成就,我也在这种影响下日益JiNg进。如果你去街头采访,十个国人,会有九个赞同牺牲自己的尊严与感受,只为成功吧,这真的很值,对不对? 到后来,我发现她大概是把我当做一个无论如何都会认可她的人,很会拍马P的跟班,也渐渐不再打压我了。我赞同她的出轨,赞同她的职权霸凌,赞同她的暴力,赞同她辱骂自己的孩子。因为这就是老鼠的天X,我觉得她也很可怜。 不是你的错。这是大提琴手也和她离婚后,我对她说的话。当时她在乐团的所作所为又恰巧被那几个离团的成员曝光,成了当时的热议话题,她也被开除了。 对她而言,这就是自己一手构建的心血,在即将成型之际被他人夺走了。而她最在意的好名声也毁于一旦。 那些爆料有相当一部分是那几个人不该知道的内容,所以她怀疑我背叛了她。 她和我在教学楼的楼梯间吵架,被奥利文教授撞见了,她可能觉得丢人,转身走了,我追上去。 天台有摄像头,很罕见,但那里确实装了,我运气很好,否则就说不清了。教学楼有15层高。 白老师曾经表示,如果有一天,她的生活像某些人那样一落千丈,她也不会选择去Si,因为那样什么也得不到。Si了就是Si了,她会被烧成一堆骨块埋进地底的罐子里。她活着,与空气之间隔着R0UT,她Si后,与泥土之间隔着骨坛。“想Si呢,一般是因为活不下去了,不是不想活了。”她是这么说的。 我倒是觉得连Si都要计算收益的思路很Ga0笑。 她常有对悲伤的不配得感,认为自己的烦恼并不足够悲惨,她想Si的理由也不够有说服力,不能让人看了就觉得:哇,她真的好惨啊,惨到我说不出话,惨到我不会质疑她的感受,百分百会安慰她,支持她。也就是说,她如果在这种不够惨的状态下去Si,会让人嚼舌根的。除非她是从小被恋童癖强J,除了接客什么也不会,当了一辈子妓nV,直到人老珠h也赚不着钱了,又开始g别的违法犯罪的事,甚至去杀人。除非是有这么惨,否则都会被批评无病SHeNY1N的。 我不知道她到底被谁这么批评过。总之她对我说这些想法时,我终于清醒过来,意识到自己拿人取乐这事有多糟糕,对她过分的宣泄表示支持、放任不管,有多恶心。在那之前,我甚至对她说:“如果自杀需要申请,你百分百会被批的。” “所以你觉得我该Si?”她问我,我要是有回答就好了。哪怕是虚伪地来一句:当然不是啦,瞧您说的。但我什么也没说,听着她继续讲述。包括她爬上栏杆,回头看着我的时候,我也没吭声。我意识到自己是希望她消失的,只要她消失了,那些批评我的声音也会一起消失,我会更好过,我的人生会舒适很多。 接下来,仅仅是一眨眼,她确实消失了。我跑上去,握住她握过的栏杆,还留有一点余温,我看着她的尸T,躺在血泊中,趴在地上,肢T因为被折断而扭曲。 那天是万圣节,街区有吹奏行进乐表演,人几乎都聚集在街道上,没有人发现有具尸T躺在教学楼前面。 我和她全程没有接触,所以跟我无关。 其实也没人怀疑过我。后来奥利文教授跑上来,看见我惊慌失措地回头,她只是大叫:我的天啊。她跑到我旁边往楼下看,然后揽住了我,甚至在安慰我。 我没忍住吐了,弄脏了她的鞋子,她也没介意。
上一页
目录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