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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村中夜宴 (第2/2页)
救命恩情。 想到那日浴血的白胜,心中恼火起,未等晁盖再言,迳自出掌进攻! 「为何截我等粮食?」 「为何伤我兄弟?」 掌风愈疾,一掌胜一掌,却心绪不定,尽被对方轻灵身法避过。 每下落空,耗力更甚,气不续力,难以为继。 晁盖喝止:「贤弟且住手!待我先问明再战不迟。」 h雨收势,却气急攻心导致气息紊乱,大口喘着粗重气。 解珍语带讥讽:「愚某,若要相害,那白胜与庄客,焉有命在?」 「若无及时送来灵丹,他今日岂能饮酒作乐?」 晁盖拧眉歛目,虎躯一颤:「尔火烧灵官山,夺了灵丹!」 「劫了俺粮米,又化作郎中,引俺相攻灵官山。」 「尔当晁某是泥塑?如此处心算计,究竟图谋何事?」 解珍微微行礼:「庄主恕罪。愚某,前来西溪村做笔买卖,岂料愚某那傻胞弟,不知天高地厚去挑战山君,被打得重伤垂危。」 「闻得灵官山强人有疗伤灵丹,愚某一介普通猎户,如何斗得过百夥强人?只得略施小技,劳烦庄主大驾,替愚某攻山……」 h雨不屑冷笑:「哼!夺粮那日,你手下骑兵号令严明、进退有度,岂能是寻常猎户!」 「呵呵,小老弟谬赞。」 解珍话锋陡转:「且说愚某千贯贺礼,庄主可还入眼?」 「此乃王旦以保正身分,贪墨搜刮而来,如今用以庆贺晁庄主,荣任新保正也是恰当。」 晁盖警惕骤升起来:「千贯贺礼,如此殷勤,非J即盗。」 「究竟所图为何!」 「愚某,夤夜惊扰庄主,只为一事。」 目光转向h雨,眼神锐利如蠍针,嘴角g起:「小老弟,密室一游,可有收获?」 「那本催命符,拿在手里,可觉得烫手?」 册子! 这便是他的目的吗? h雨反问:「那册子你不是已经夺得了吗?为何还来讨取?」 解珍Y瞪h雨一眼「愚某若有那册子,此刻是在与你谈笑吗?」 1 「小老弟,两月前便在西溪村盘桓,然後藉J细罪名入村打探,怕是那时已探得虚实了吧!」 「前几日晁庄主又派大队人马进驻西溪,此物定然交到庄主手上了。」 「故请庄主交出那本,於你无用的册子。」 「俺从未拿过尔所说的册子。」解珍听毕却依然投以怀疑眼神。 晁盖虎目骤然圆瞪:「难道晁某以往的名声,不足以让尔信服吗!」肃杀之气已於双眼溢散。 h雨即时解围,取出册子S向解珍:「册子的事晁大哥一概不知!我到密室时册子已然只剩半本。」 解珍不接不避,任由册子撞在身上:「愚某,要的是後半本!」 心头一凛:莫非是他们夺走…… 不等h雨反驳或晁盖质问,继续用那慢条斯理却充满压迫感的语调:「小老弟,愚某一句劝。」 「莫要入这浑水,其余在寻那後半本的朋友们,手段可b愚某狠辣,到时……即便是晁庄主也未必护得住你!」 1 h雨歛目惊思:朋友──? 「那东西在你身上多一刻,杀身之祸就近一分!」 h雨冷哼:「言尽於此,若还是不信那就……」语带锋芒,蹬地振脚,拳拟獠牙,正是猪擎起手式。 解珍侧目一笑:「为何不是那日交手的虎式?」 「两者气势差距,岂是在看不起愚某?」 h雨心中一沉。余伤未癒,此时身T还无法承受虎式的狂暴力量。 能使出第一式猪擎,已是极限了。 晁盖声若洪钟,响破夜空,喝断:「晁某想保的人,就没有保不住过。」 转声平静慈祥道:「小蛇头,当年俺能保住尔,现在也能保住h雨贤弟。」 解珍躬身:「庄主豪气依旧,愚某拜服。还有一不情之请,望庄主答应。」 1 「愚弟生X鲁莽,愚某疏於管教,以至此番受罪。恳请庄主允愚弟留在庄上,随侍左右,一来磨练心X,学习处事之道;二来──」 「人留下,俺累了。」晁盖摆手。 解珍一声告辞,再躬身,这次多了一点温度。烛台一盏盏熄灭,蒙面身影倏然无踪。 只留一人在原地,扯下面罩,正是解小鸟:「嗨小老弟,俺们又见面了,别来无恙?」两人一番叙旧。 「以後尔便跟随h雨贤弟,听从调遣,今日早些歇息吧。」语毕,迳自推门入房。 回首,望空长叹:小蛇头,尔究竟遇上何种麻烦? 这两个月风波迭起,如今尘埃渐定。 h雨想起赵奇留下的那只信鸽,於是提笔研墨,在素笺写下发生的事: 「一别近三月,哥哥是否安好? 东溪村前日发生……不久後县城便知晓王旦失踪,村民皆言葬身虎口。 1 人人脸上却没有忧惧虎sE,反而满面笑容地庆祝少了一个鱼r0U乡里的祸害。 真相如何官府并不关心。 弟一切安好,切勿挂怀。 不日,弟亦将跟上大哥的脚步,带上一个小跟班,去江湖寻找我失散的兄弟,也祝福大哥能与家人早日重聚。」 他将信笺仔细卷好,系於信鸽足上,振臂一放。 那灰羽信鸽扑棱棱冲天而起,飞向南方,渐渐的,化作天际一个小黑点。 h雨望着生活三个月的晁盖庄,心的种子已经扎下了根。轻轻地用小刀刻下了h字的铜钱纹,象徵他来过的痕迹。 「出门在外,安全为上,莫要与人起争执,要温良恭俭让,行好事存好心──」 「晁大哥,你他娘的放P呢!」 「好了!好了!晁大哥够了!别在塞银子进我包袱了!光是银子已十来斤重了!」 1 「俺是怕尔会饿着冻着,多拿一些总是好事!」 「晁大哥我看你是想报复……」 「h雨大哥俺们第一站去哪?」 「小鸟你明明年长我几岁,莫要与白大哥一样唤我哥哥!」 晁盖望着他们远如黑点的背影,又看了看手上的路引,长叹:「唉──当初就是为了这张路引贤弟才会经历如此磨难。」这路引是晁盖花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弄得,不过这九牛是蜗牛的牛,二虎是壁虎的虎。 一张路引的事可大可小,虽然h雨身分不明,然而这时未登记在册的隐匿人口多了去了,能卖个人情结交晁盖这地方豪绅,大家何乐於不为。 晁盖又看了看手上的路引,又看了看背影,惊觉:「贤弟!路引在俺这啊!」 h雨与解小鸟扛起沉重的包袱,踏上前往江州漫漫长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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