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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ter4 (第2/3页)
「这跟你有关吗?」我一时间不知道该笑还是该不耐烦。 「当然有啊,我怕你──」他的耳稍爬上一抹浅红,连带说话也坑坑巴巴。 「怕我怎样?」捕捉到关键字,我追问,望着他担忧的脸庞。 突然,脑海中一道闪光乍现,我想起他平时看我的眼神,还有那些莫名其妙的担心,甚至是在游览车上脱口而出的话…… 「你看过我的信?」我的眼神瞬时变得凌厉,这个猜测令我的语气稍稍颤抖。 我等待着无论是反驳或是嘲弄,可他沉默了下来,脸上的红润渐渐褪去。 良久後:「抱歉。」他说,声音里带着一丝慌张和愧疚。 脑袋「轰」一声,各种情绪涌了上来,羞耻、愤怒、慌乱,像是全部ch11u0lU0的摊在了这个男孩面前,我一时语塞,只能瞪大眼睛看着他。 「抱歉。」他又重复说了一次:「我知道这很不道德……但是我是真心想要帮助你。」他抬起头,眼里盛装着海水般的琉璃澄澈。 「为甚麽……你凭什麽?」不知道该如何反应,我的语调罕见地露出一丝慌张,这个从不曾被知道的秘密,竟然被一个和自己沾不上边的男生发现,他明显不知所措的看着我,平时开朗的样子荡然无存,我不确定自己现在脸上的表情如何,只想快速离开这个地方。 他一把抓住我的手腕:「你要去哪里?」 我用力挣脱他,冷笑一声:「你知道吗,你真的很Ai多管闲事。」 我沿着海岸边走,余炀则是默默地跟在後面,一路上我们都没有说话,不晓得过了多久时间,最後,他忍不住开口。 「你是要从这里一路走到台北吗?」他问。 我没有理他。 他默默走到我旁边:「我听说这里这里附近有一家很漂亮的饰品店,要不要去看看?」 我没有回应,内心不断重复着相同念头── 为甚麽偏偏是眼前这个男孩,为甚麽偏偏是余炀? 慌乱这个情绪对我来说是十分罕见的,我甚至不知道自己会甚麽会有这种感觉。 1 他快步走到b我稍微前面的位置,途中我不小心瞥到他的背影,余炀的肩膀在男生中算是宽的,白sE的衬衫穿在他身上显得更为挺拔,略为瘦削的腰…… 「到了!」他转过头来,有点犹豫的看着我,手指着不远处的一间小屋,小虎牙在夜晚中若隐若现。 我的脸似乎微微发热。 他朝我走来,眼中充满担心:「你怎麽了,怎麽脸那麽红?」他皱皱眉,将手缓缓贴在我的额头上。 似乎更热了,温暖的触感模糊了我的感官,却又使我的头脑变得无b清晰,我後退了一步,他的手就这麽停在半空中。 突然,一粒拇指大的雨滴落鼻头,我抬头一看,乌黑的天空飘起淅沥细雨。 「抱歉。」他悄声道,这是他今天第三次跟我道歉。 「嗯。」我说,一GU难以言喻的气氛在我们之中蔓延着。 最後还是他咳了一声,打破尴尬:「我们快点进去吧,免得等一下店打烊了。」 「喔。」一时间忘记我在和他赌气,等踏进小屋後,我才意识到自己竟然一点反抗都没有。 1 店内的风格温暖且富有海洋气息,墙壁和地板皆是木制,店内挂满了各式各样的贝壳和小吊饰,门上的风铃随着我们的来到而清脆的响起,店里很安静,除了我们以外没有其他的客人。 「欢迎光临。」温婉的声音从柜台传来,一个约莫中年年纪的nV生正在整理柜台旁的架子:「有喜欢的都可以拿起来看哦。」她的声音轻柔而舒缓,笑起来时眼角眯成一道道鱼尾纹。 「你好。」余炀有礼貌地朝对方打了招呼,随後拿起一旁的贝壳递到我面前。 「你看」他的声音不自觉地放低,「很漂亮吧?」 不方便在别人面前跟他继续理论刚才的事,我顺着他的视线往下看。 确实很漂亮,贝壳的外缘抹上了一层白,从外到内是渐层的紫sE,最上面则是穿了一个小孔用棉绳系住,看起来像是某种饰品。 「这叫做紫贝壳,是深海的一种贝类,可以拿来挂在你喜欢的东西上。」那个看起来像是老板的nV子不知何时来到我们身边。 「那就这个吧!」余炀朝老板微微一笑:「请帮我结帐。」 nV子温柔地将贝壳接过,脸上闪过一丝忧伤。 「那个……」余炀忍不住开口:「请问这家店是您自己一个人经营的吗?」 1 俗话说,好奇心害Si猫,nV子莞尔:「是的,我和老公不久前离婚了。」 意识到了自己问了不该问的问题,余炀尴尬地m0了m0鼻子,试图转换话题:「不过这家店开在垦丁的确很漂亮呢。」 nV子的表情转为悲伤,像是陷入回忆般,她悄声道:「就是说啊…..这可是我们家小孩之前最Ai的地方……」 「小孩?」 「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只不过……」她似乎不想再说下去。 「只不过甚麽?」我拢紧了眉,被余炀一把抓过:「g嘛──」我颇不悦地看着他,只见他用一副看笨蛋的神情示意我闭嘴。 她有些颤抖:「只不过我们太贪心,那些明明我们也做不到的事,却要求她做到最完美……是我们害了她,全都是是我们的错……」她话说的含糊,我却看懂了她情绪以及躲避的眼神。 脑中闪过过往的种种画面,那些挥打的藤条、斥责的言语…… 「轰」外面的雷打的劈啪作响,雨势似乎越来越猛烈。 无预警的,我的心一阵绞痛,心中似乎有团炽火在沸腾着:「然後呢?」 1 余炀惊讶地看着我,我仍直盯盯看着面前的人。 人啊,大部分时候都是自私的,为了得到自己想要的而不择手段,伤害别人不过是必经过程──家人又如何,还不是照样那麽卑鄙。 nV子的脸上满是愧疚:「我们只是希望她能更好,我们太Ai她……扭曲到忘记了Ai的本质到底甚麽,我们以为这样就是对她好…….甚至觉得她会因此感谢我们……」 「全都是你们以为。」我低声说:「不过都是自以为是罢了。」我们的谈话看似毫无关联,却又莫名的贴合。 「连涟。」余炀温柔的制止我,我不确定他听不听得懂我们的对话。 nV子没有动怒,仍是一脸悲恸:「是的……你说的没错。」她看着我,这次眼中是我读不懂的情感:「我们太自以为是了,但是我们是真的Ai她的,只是方式错了,就甚麽都错了…….」她越说越小声,像海浪远去,再无一丝波澜。 僵y的气氛像被藤蔓缠绕般窒息,这次换我打破了沉默。 「你们真的Ai她吗?」我问,不知道自己究竟在期待着甚麽。 「当然。」她的语气悲伤,眼神却流露出一丝真心:「怎麽可能不Ai?」 怎麽可能Ai? 1 我没有问她她的nV儿後来怎麽样了,因为等我回过神,余炀已经带着我回到了沙滩边。 「你有甚麽想说的吗?」他顺势坐在沙滩上,雨势已经转小,远处传来不知名的虫鸣声 「说甚麽。」我跟着坐下,把头埋进膝盖,脚底不时传来海水冲刷的冰凉触感。 「不知道」,他想了一下:「你的家人?你的同学……或者你的初恋?」我听得出最後一句他的语调偷偷上扬。 「从小我妈就对我很严格。」我自动忽略掉他最後的问题:「考试只有第一名跟不是第一名的区别而已,小时候我总觉得只要乖乖地听她的话,做她眼中的乖小孩,她就会对我好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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