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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知秋却疑惑道,“出事?出什么事?” 这次轮到容归脸色不对了,他怪异道,“您不知道?”这就奇怪了,既然是参与过鹤涧事宜的人,还是姬怀临的师父,怎么会连鹤涧的消息都不知道? 吕知秋狐疑地看了二人一眼,“我这段时日从未收到鹤涧来信,怎么?那计划没得逞?” 容归不语,得逞了,只是你徒弟丢了半条命。 他突然冒了点火气,嘴角压了下去,不咸不淡地道,“先生消息闭塞,那也该知道鹤涧几月没有动静意味着什么。” 吕知秋没在意他话中讥讽,反倒认真思索道,“不对……不对,我虽不与鹤涧往来,但一直都留意着,怎会……” 姬怀临冷然道,“够了。鹤涧如今一切安好,别cao心了。” 他这欲盖弥彰的态度非但没令吕知秋不满,反而使其缄默不语,像是默认了什么。这令容归感到不安,他方欲说话,吕知秋就骤然道,“这扳指既给了你,你就是鹤涧的主人,老夫没意见。” 吕知秋做此肯定,不仅是承认了他的身份,也相当于间接地庇佑了他的安全。他这一辈子奔波劳碌,净为了些没亲没故的白眼狼,不知是不是来还上辈子欠的债。 姬怀临又道,“我们要在这儿住下。” “你那么大的太子府不住,跑来我这里做什么?”吕知秋开口撵人,“我这儿没地方,腾不出两间房。” 姬怀临淡定道,“一间就够了。” “床太窄,叠着都不够睡的。”吕知秋蓦然顿住,再度将二人来来回回打量了好几遍,一张老脸色彩纷呈,好不精彩,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你你你,你们……”他实在说不下去,骂了句,“伤风败俗!” 这二人面色不改,好似骂的不是自己,反倒把吕知秋臊得不轻,他挺直腰杆朝外吼了句,“去打扫两间屋子!两间!” “一间就……”姬怀临的不满被打断,容归捏了块点心堵住他的嘴,自己施施然行了一礼,“多谢。” “我有话要同我徒弟说,你,”吕知秋想了想,又极不耐烦地摆了摆手,“算了,姬怀临,你出来。” 姬怀临本不欲前往,但容归却道,“我在这等殿下。” 吕知秋骂道,“聋了?” 姬怀临这才不情不愿地抽身离开。他一走,容归面色就冷了下来。 [三七,监听他们的对话。] …… 1 吕知秋将人带到后院,吩咐仆从倒了两杯茶,“身上怎么样了?” “无碍,”姬怀临放下手,“比之前好多了。” “柳明桑想出法子了?”吕知秋面上现出喜色,感慨道,“那便好……为师也能放下心来了。” 姬怀临也不否认,“那些药以后也不必做了。”吕知秋点点头,仍有些不放心,“能确保不会复发么?到底是个什么解法,柳明桑可与你说过?” 姬怀临讳莫如深,“好了就成,不至于成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你非要将我赶回来,自己又做得那般不缜密,心慈手软,妇人心肠……我听那小子的语气,你是出了事?”吕知秋就是这样,先责后爱,总不肯让关心老老实实地落到实处去。 从前教季京酌时,季京酌虚心求教,温和敦厚,他自然也是一本正经。可自从教了这个祖宗,三句不离小兔崽子。这小子小时候尚不敢在他面前作乱,越长大越骄横,本事长了翅膀也硬了,飞走了还不忘来他这屋檐下拉屎,二人没尊没卑,稀里糊涂地当了十来年的师徒,早忘了原来那套应有的本分。 “没死成,容奕看出了那套狸猫换太子的戏码,派重兵清剿鹤涧,我是被人救回来的。”短短一句,揭过了所有暗藏的杀机,面上更是波澜不惊,好似说了件家常事。吕知秋将这句话消化了许久,最后才怒道,“岂有此理!难怪你要赶人,原来是想着如何赴死了?!” “不入虎xue,焉得虎子。” 吕知秋骂了句脏话,“鹤涧早能用姜草制毒,你明明可以用真正的毒药,偏偏要用个雷声大雨点小的假货!做什么?看江南是你那小情人的地盘吗!一个死人让你记了那么久,真毒也好假毒也罢,闹到最后全成了笑话!没出息的东西……我就不该领你这个徒弟,苦心谋划了两年,到头来连命都差点丢进去,你还有脸回来!” 1 他指着姬怀临的鼻子越骂越起劲,姬怀临蹙额,道,“行了,骂来骂去就这些东西,本宫都听厌了。” 吕知秋还要开骂,姬怀临只得道,“你回来之后有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的?” “……没有。”吕知秋又骂了句小兔崽子,继续道,“从我暗中回到洛司,身边就一直很清净。” “这就很不对劲了。”姬怀临面色有些难看。他们这么大的动作,不可能还没引起那人的注意,之前从洛司调派回鹤涧的人短期内不可能安插回来,敌在暗我在明,只怕他们已经被人盯上了。 想起那晚的访客,他更是现出了片刻的挫败,“接下去的事你别管了,我自己……”他脸色突然变得极差,捂住腹部吐了口血,那血颜色较深,应当是淤积已久。 吕知秋脸色变了,他忙替姬怀临把了把脉,这不探不要紧,一探便让吕知秋吃了一惊,他不可置信地一诊再诊,可结果都是一样的。他看着小徒弟平静的脸,嘴唇颤抖得说不出一个字。 “你……” “殿下!”容归不知怎么奔了过来,扶着姬怀临坐好,眼中再也不平静了,“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大抵是之前的伤没好全,就是口淤血……”他擦掉嘴角血迹,漫不经心地问了句,“你怎么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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