窝囊废裴净_第五章 也不能日日挨C啊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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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 也不能日日挨C啊 (第1/1页)

    中午十二点半,裴净久违地叫了一辆出租车回家。虽然从这里打车回家要近一百,但是他的下半身像被痛揍了一顿似的,多走一步都会倒在地上,因而这笔多余的消费实属无奈之举。

    爬上出租车,盯着计价表出了一会儿神,便像猝死一般昏睡过去。司机师傅看着他头抵着车窗沉睡的样子,怀疑他是通宵蹦迪后的大学生,不然顶着大太阳困成这样的人也找不出第二个了。

    一个急刹车把他从座位上甩了出去,他连忙擦擦口水,付完钱以后几乎是扑腾着下了车。站在公寓楼下,又对足足三层的楼梯犯了难。

    明明只有三层楼梯,对他来说像是攀岩一样。他半边重量靠在扶手上,咬着牙一步步走到了家门口,浑身的汗湿得跟刚爬完天梯赶着升仙似的。一关上门,他整个人瘫在地上,喘了半天气才缓过来。刚挺起一个上半身,腰间的剧痛就将他逼出了眼泪。委屈与疼痛打压之下,他蜷缩在玄关默默哭了一会儿,拿手机给母亲发了信息,想让小霖在她那里再呆一会儿。果不其然,消息一经发出,母亲的电话就紧随其后打了过来。

    就算再怎么不想带孩子,总不能直接把他扔在大街上吧。裴净装作没有看见,起身一瘸一拐地去浴室放水。在注入热水的期间,把藏在抽屉里的存折和银行卡全部都翻出来放在书桌上,撕了一张便利贴,把密码一一写了上去。一并和卡放在一起。

    他考虑过自己该留下些什么话,但是提笔想了半天,还是一个字都没留就搁下了笔。

    等到整个浴缸都放满了水,他去厨房拿了水果刀,穿着全套衣服坐进浴缸,眼睛也不眨地往手腕上用力划了第一刀。怪疼的,他龇牙咧嘴半天,把手腕浸入温水中才感到稍微好一些。

    裴净不是没有对谢部长进行过幻想。虽然不太清楚自己喜不喜欢男人,但是当谢筱竹出现在他梦里时,他并不觉得讨厌。谢筱竹风度翩翩,温柔又和善,帅气又迷人,在他狗屎一般的生活里简直像光芒万丈的天神一般。他在梦里亵渎这位神明,在办公室里心虚地看着他光鲜亮丽地走来走去,实在是很不真实的体验。

    世界上不可能有完美的人。他支着下巴走神,猜测着真实的谢筱竹是个怎样的人。他半夜睡觉会打呼噜吗?他喜欢用什么姿势zuoai?是具有反差感的粗鲁风格,还是和看上去一样温柔体贴?

    他观察他堪称完美的下颌线,被衬衫勒紧的手臂,被西裤包裹着的大腿线条,偶尔还会咬着笔用猥亵的眼光考量他腿间那东西的尺寸。会有多长?多粗?还是说,其实他意外发育得不怎么好?这种阴险的想法总是让他在心里窃窃笑出声,并暗地里向部长道了歉。

    他无数次幻想过,如果他真的能和谢部长zuoai,那得有多幸福。那天该穿什么样的决胜内裤?他该露出什么样的表情看起来魅惑?他该怎么去叫才会显得更勾人?

    他错得离谱。他怀疑谢筱竹存心想谋杀他,不然他不会只浇了一点润滑剂就不带套进来。那个混蛋放肆地整根插进来时,裴净差点直接魂归西天。

    身体好像被劈成两半,他短暂地休克了。

    醒来时下半身好像已经不属于自己,他像个局外人,发懵地看着一根与婴儿手臂差不多粗的东西在那个狭窄的地方进进出出,过了一会儿,铺天盖地的疼痛传至脑神经,顷刻间充满全身。

    别说表情和叫声了,除了直着嗓子哭叫求饶以外,他没有一丝余裕去考虑别的东西。

    他断断续续地恳求:“慢一点,慢一点,好痛。”

    谢部长明明该善解人意地调整速度才对,可他充耳不闻地在他身上继续耕作,还伸手捂住了他竭力叫喊着的嘴,让他只能唔唔闷声惨叫着。啪啪的水声与rou壁的摩擦声提醒着裴净,这不是什么zuoai,他也不是人,他充其量只是一个奴隶,一个泄欲的对象,一个rou壶,一个飞机杯。根本感觉不到舒不舒服,只好像在死亡的边缘走来走。

    明知求饶百无一用,可人死到临头总会发出无用的哀嚎。

    “部长,部长,好痛,轻一点。”他用手挡住脸大哭,部长听见了他的声音,握住他的手腕,把手从脸上掰开,用唇堵住他的嘴。喜欢的人在亲吻自己,他觉得自己应该感到开心。但是无论怎么安慰自己,眼泪还是源源不断地涌出来。谢筱竹安慰似的伸出舌头舔掉他的眼泪,可体内战栗着发疼,狂舞的抗拒感与闪烁的绝顶感交织成灾,他不断地在强制高潮中死掉又不断地被剧痛唤醒。

    如果性奴就是要像这样无休无止日日挨cao的话,就算是机器也会被用坏吧,更何况是他这种一折即碎的rou体凡胎呢。

    坚持不下去了。他想,不行了。这样想完,部长的手握住自己的腰,好像潦草地握住一只酒瓶。手指掐入内脏,腰再次被抬起,长枪贯穿身体。疼痛将他rou体与心灵的防线一举击溃。

    不行了。

    他想起裴椿,她顶着蓬乱的头发和浓重的黑眼圈,摇着头对他说出这几个字。不行了,裴净,姐不行了。

    几天后她就变成了浮在河里的肿胀尸首,随随便便就把一个还在吃奶的小孩子扔给了还在上学的他。

    他也觉得不行了,姐你真他妈是个甩手掌柜,自己死了轻松,给冤种弟弟留下好大一个烂摊子。天天上门sao扰的孩子他爹,哭天抢地的老人,逼得裴净直想往河里一跳了事。

    但他死不成,他死了裴霖没人照顾。要是让裴霖落到他亲生父亲手里,裴椿估计就从坟里刨出来给他来个鬼压床了。俩老人家也靠不住,母亲是个地主出身的大小姐,能够带大两个亲生的已经算是万幸,父亲是个古板的老教师,他也舍不得把一个新生命落入他的毒手荼毒为下一代清朝人。

    裴椿死了,留下一张便利贴:裴净,你死也要照顾好我儿子。

    然后没了。有点不厚道,银行卡都没留下半张。裴净思量着他姐也不是这种周扒皮葛朗台,估摸是姐夫给全部搜刮了去,了无痕迹。

    这张过分简单的遗书很容易引起歧义,看起来好像裴净这个人是害死裴椿的罪魁祸首似的,给人临死前还上演一出托孤。还算是颇有成效,好一招道德绑架,绑完就归西,让人就跟着孩子绑定一辈子了。

    从此裴霖就是裴净的命根子,他为了裴霖把志愿填在了离家最近的一本,住不了宿舍天天走读,黑眼圈一叠再叠,不知情的都以为他是天选之子生了副天生眼线,殊不知这是后天养成的奇观。

    这福气给你们要不要?他走在大街上,走在校园里,像一只怨灵。

    托了裴霖的福,裴净的桃花被驱得一干二净。有百分之八十看上裴净的姑娘都以为这娃娃是他生出来的,因而在第一步就退却了。显而易见的是,后来的女孩儿都会问出一个极其经典的问题:你选这孩子还是我?

    裴净觉得着问题毫无价值,唯一的意义就是一个不错的分手借口。因为天王老子来了他都不可能把这位遗孤给扔了。更别提一个认识没多久的连床都没上过的女朋友了——是的,虽然很丢脸,但是以上所述是裴净的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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