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集第一章(二) (第2/2页)

而且宽容的不可思议。

    她跟浮士德一样，一点也没把自己当个恶魔看待，人对恶魔，通常都因未知和文献中的记载而心生恐惧，或有骄狂自大者以为能驾驭恶魔，但浮士德与艾玛根本不在意那些。

    浮士德只Ai他的知识、国家与艾玛，艾玛只Ai着浮士德的一切与他们的孩子。

    艾玛外表纤弱，却一连生了七个王子，一时王族兴盛。

    不晓得该说她胆大还是太信任，甚至在生後面三位王子时，艾玛把梅菲斯特给叫进产房陪产……当然是以隐身的形式待在房里，根据艾玛说法，梅菲斯特是他们在这g0ng里最好的夥伴，王子们的安全当然要由他来照顾。

    说的时候一脸言之凿凿，因为阵痛脸上发白，却SiSi纂着他的手不放。

    拖着恶魔的手进产房的nV人见过吗？

    艾玛绝对是头一个。

    抱我儿子。

    亲我儿子。

    喂我儿子吃饭。

    对我儿子笑，现在立刻马上。

    她也毫不客气的使唤恶魔，但都使唤一些小到不能再小的事情。

    梅菲斯特哄孩子？雅露丝怎麽样也难以想像那个画面。

    「世人都以为，是浮士德深Ai艾玛，使她稳坐王后宝座，但事实正好相反，是艾玛支持着浮士德，才让浮士德往前走。」梅菲斯特说着，伸指轻刮雅露丝柔nEnG的面颊。

    假使当时抱在怀里的婴儿是她，也许不会有不耐烦感吧！

    雅露丝依靠着他的x膛沉默了下，又问。

    「艾玛王后的灵魂，在你眼中一定非常美吧？」

    没想到梅菲斯特笑着摇头。

    「艾玛没有灵魂，她是人鱼的心与人类JiNg血结合的产物，人鱼是没有灵魂的，她也没有，她Si後就像人鱼一样，化成泡沫消失在天空中，即使恶魔想对她下手，也无从入手。」

    某种意义上来说，艾玛确实不用惧怕恶魔，因为恶魔拿她没办法。

    「没有……灵魂？」

    梅菲斯特垂下眼睫，以鼻亲昵碰了碰雅露丝的太yAnx附近。

    「嗯。」

    「那艾玛王后，真的很早就去世了吗？」

    历史上记载，艾玛王后产下最小王子Ai德华五年後即去世。

    「当时浮士德国王没有想要救她吗？」

    「有阿～浮士德甚至想跟我许愿，但艾玛拒绝了。」

    梅菲斯特说着，眼眸深深。

    一夕之间，艾玛就变得衰弱了，所有的医生都束手无策，但他知道那不是病，不过是诅咒罢了，半人半人鱼的T质就像颗不定时的炸弹，不知道什麽时候会爆发，一爆发就变得极其不稳定。

    艾玛离开的那个早晨，她让所有人把窗帘和窗户都拉开。

    我Si了会变成泡沫，我早就想好了，要往yAn光灿烂的蓝空飞去，谁也不许阻止我。

    她那时变得非常瘦了，以前所有的礼服都穿不下，即使穿着宽松睡衣，从袖口伸出来的手腕也细瘦的惊人，紧紧皮包着骨，七个王子并列在床边，他们全都眼眶泛红，浮士德坐在床榻边的矮凳上，紧紧把额头抵在艾玛手背上，一言不发。

    就你这样子。艾玛骂着，把手从浮士德那里cH0U回来，看着他憔悴失神的表情，眯起眼伸指去戳。

    振作一点，你可是国王呢！浮士德。

    梅菲斯特站在旁边，沉默看着，心里并没有什麽波澜，艾玛却无预警地朝他伸出手。

    梅菲斯特，请你过来。

    他不明所以的上前，艾玛执起他的手，拉掉他为了遮住黑sE指甲而戴上的白手套，一手握住他，一手握住浮士德，并把他们的手握在一起。

    我把浮士德交给你了，梅菲斯特。她说。

    在未来的几十年，要麻烦你替我阻止他做蠢事，b如不吃饭，b如跟元老院的那群家伙闹脾气，b如说要许愿把我找回来这种事，还有，时时刻刻提醒他国王的义务。

    梅菲斯特当时不知为何，心里轻轻的cH0U了下。

    拖着恶魔进产房，然後又把珍Ai的丈夫毫不疑惑的交到恶魔手上。

    他真弄不懂这nV人──

    其实你不用Si的，艾玛。他说。

    我可以帮你，只要浮士德许愿。

    艾玛微笑起来。

    可是我不愿意，我的丈夫，我的浮士德，他是这个国家的国王，他的X命、灵魂、乃自於他自己的身T，从坐上这个王位开始就不属於我，如果他非要为了我而让国家受损。艾玛眯起眼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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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我当初真是瞎了眼才选他。

    说完还转头警告浮士德，一脸恶狠狠。

    听到没有。

    浮士德没有哭出眼泪，两管鼻涕却流下来了，脏兮兮的，哪还有一点英明国王的样子，艾玛啧了一声，梅菲斯特立刻明白，拿出雪白手帕替浮士德擦脸，就趁这时候，艾玛一个个拥抱亲吻她的七个儿子，那七个男孩，最大的已经有十八，最小的还不满五岁，可是每个都忍着泪，微笑告别。

    艾玛躺回枕上，呼出一口气，平时为了要给王g0ng里的人威严感，她永远妆容整齐，头发一丝不苟，沉重而华贵的王冠与代表身分的首饰一样不落下，现在什麽都没了，似乎让她轻松又难以适应，转转脖子，又笑起来。

    我看我这辈子果然不是nV王命就是王后命，你们看，王冠一从我头上拿掉，我就浑身不对劲了。

    她又看了看浮士德，笑着俯耳过来低声说了句。

    那是艾玛说的最後一句话，因为下一瞬间，睡衣鼓风般的一松一缩，睡衣落在浮士德头上，无数的淡蓝泡沫从里头钻出，直往窗边飞出去。

    除了浮士德，只有梅菲斯特听清了艾玛说的最後一句话。

    别担心，我看着你呢！就算我不在了，我也不会让恶魔觊觎你的可Ai翘PG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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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梅菲斯特想，这对男人PGU有兴趣的W水，被艾玛泼上就洗不掉了。

    雅露丝兀自震惊在这段历史的真相中，梅菲斯特揽着她，有一下没一下轻抚着她挽到另一边的发。

    现在想起来，他突然意识到一种可能。

    浮士德最後把灵魂交给他，也许正是因为艾玛。

    艾玛没有灵魂，即便Si了也没有可能相见，於是浮士德也乾脆舍弃自己的灵魂，乾脆俐落地给他吃了。

    雅露丝慢慢闭上眼，可是她没睡。

    她在想雅尔各。

    浮士德国王身边有艾玛，有梅菲斯特，有许许多多Ai他的人，那雅尔各呢？

    他连一个家人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