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杯骑士 (第4/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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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越来越多军豢的战马被纳入革命军的势力中，庄克尔德驾着雄俊的黑鬃马四处集结可贵的骑兵战力。想要冲破白塔周围训练有素的黑甲军，靠的就是骑兵的冲劲。

    「东北方有弓箭阵，我们快要进入白塔守军的攻击范围中了！」庄克尔德身旁的骑兵大声提醒着。

    庄克尔德点了点头，「他们的近战军力将整个白塔外院围住，弓箭手待在白塔内院。」

    「内院与外院只有矮墙之隔，但骑兵仍旧越不过去，我们只能负责清除外院的战力，然後步兵随後攻破矮墙。快去联络其他军队，包围广场，然後我们骑兵队从东侧突袭！」庄克尔德绞尽了脑中以往学过的兵法，下令如此。

    白塔内院的弓箭阵S来一阵急雨，庄克尔德连忙率军退回巷道中，等待步兵集结进攻。

    约定的号角声自四周响应着，在黑沉沉的天空下回荡。革命军的武力融合了上万市民的支持，贪婪的火海吞噬了一片又一片早已在暴政压迫下残破不堪的贫民窟。

    人民形成一波不易指挥却力量十足的怒浪，自白塔庭院周围数百条的巷道中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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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集结军队！」庄克尔德挥舞着长剑，座骑的马蹄将岩砖刨碎

    「锥形阵，突击－－」

    白塔大广场上无数人影的交错中，剧烈的震动自东方直奔而来。四百名骑兵在弓箭手疲於瞄准无数的步行军之际，鼓着响彻云霄的嘶吼、战马的长鸣，如一枝锐利的矛直直cHa入黑甲步兵的环状防御中。

    骑兵的冲击远大过於黑甲军的防御，黑sE的瓦片正被一片片剥下。

    沸腾的血Ye让庄克尔德双眼圆睁，任由疾风与血气擦过他的脸颊。一切的速度要快，在兰玛斯所率领的两万黑甲军听到消息并回防之前，他们必须占领所有的城墙、封锁四方城门。

    还得将哥瓦洛的脑袋挂在城门口才行。

    「斯亚德，这一次，换我要当个留名留号的英雄了！我就是－－酒杯骑士！」庄克尔德舞着染血的长剑，对白塔顶头发出了清喨的长啸。

    整座白塔彷佛正被巨人撼动着，哥瓦洛错想是否兰玛斯的大军已经踏入了城市中，大肆屠杀作乱的愚民。但是当他耳下，离他仅有一楼之距的地方，传出了刀剑、呐喊，与惨叫声时，他忍无可忍了。

    臃肿的身躯从枕头堆中爬起，他沙哑地呼唤贴身侍nV。怎样都好，就是别让他再听见那些恼人的惨叫声了。但竟然没有半个人回应他的命令。当他努力撑起眼皮时，才发现所有侍者都已经逃走了。

    「那些无能的小鬼，根本就是虫子！」哥瓦洛大声嚷着，对白塔下的cHa0涌扔出枕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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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兰玛斯，你这没良心的畜牲到底在哪？你说好会回来保护我的！还是你根本就混在这群暴民之中，趁机嘲笑我？好，你就好好笑个够！待会他们就会揭穿你这个狼心狗肺的野兽，把你从顶楼丢下去！」

    「没错，我会丢他下去。不过在那之前，我会先丢你下去。」一颗戴着黑甲的头颅被扔了进来。庄克尔德摀着右肩的剑伤，领着身後的战士走了进来。

    「你又是谁？」哥瓦洛扭着脸大声问着。

    「我是酒杯骑士，庄克尔德．克劳罗l斯，这名字与称号希望你这只猪能记好。因为往後的历史纪录者，将会写上我杀了你。」庄克尔德掀下了斗篷套头，命令身後的将士们退开。

    「你们去通知全城的居民，协助他们迅速建立防线。」庄克尔德得意地笑着，指着另一批人，「你们，帮我找遍整座白塔，去给我多找几桶酒上来！」

    在得意的笑容之後，他坚定地说：「当然，我也非常郑重地发誓，我一定会将你们长期以来的怒火好好发泄在这头肥猪身上。」

    他身後的士卒纷纷点头，带着复仇的快意对不知所措的痴肥城主发出了嘲弄。其中一位还向前踏了一步，一口痰吐在哥瓦洛的蓝带长袍前。

    「这里由我来处理。奥斯卡，你留下来就好。」奥斯卡点头，凌乱的黑发下闪耀着两枚黑水晶。

    哥瓦洛不屑地看着衣衫凌乱，遍布着血渍的庄克尔德，「凭你这小子也想统治这座城，你会收税吗？你会守城吗？我看不需要等到日出，你的脑袋就会被兰玛斯摘下来了！」

    「我不想统治这座城。」庄克尔德随手拿了个枕头，与奥斯卡一同坐下。奥斯卡那黑水晶般的双眸仍紧盯着前方，但目光不是落在哥瓦洛身上。庄克尔德并没有注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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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只想当英雄，就像斯亚德那样。只是我很清楚，我还没有本事去杀巫妖、斩亡灵。」庄克尔德尴尬地笑着，「不过至少我知道，我当下就有能力砍下你的脑袋。」

    「那你砍啊！」哥瓦洛挑衅似地尖叫着。「你砍啊！我对兰玛斯有恩，你敢伤我，他一定会把你从头到脚好好凌迟过一遍，就像他以往惩处那些乱贼一样！然後跟你有关联的人都会Si，Si地透彻！」

    「跟我有关的人早就都Si了。」庄克尔德起身，面部略为扭曲。「Si在瘟疫、Si在你的魔掌中。」

    「那你为何不一起去Si？」哥瓦洛撇了撇嘴，肥短的手指指着眼前的年轻人。他享受这种侮辱人的乐趣，以往站在他面前的人，从来就没有一个敢跟他顶嘴。噢，或许那头沉默寡言的野兽不算。

    就在庄克尔德努力压抑手中的剑柄之际，他身後逐一送上了哥瓦洛平日畅饮的美酒。

    「好香，果然是好酒。奥斯卡，你退远一点。」庄克尔德不再压制自己的手掌，飞快地cH0U剑，将眼前的酒桶一桶又一桶劈开，任由浓醇的酒香四处淌流，流向那一团裹着蓝带袍的r0U球。他从奥斯卡手中接过了一个在塔中找到的玻璃杯，勺起破桶中残余的酒Ye。

    「敬……酒杯骑士吧！」他自顾自地乾杯，对哥瓦洛浑身Sh透的抗议恍若无闻。

    一杯又一杯，整座城市彷佛只剩下这座顶楼是活着，不断畅饮着。

    一位贪婪的城主，一位贪杯的骑士，还有一位不断盯着窗外的男孩。

    「够了！」庄克尔德发出一声怒吼，他受够了楼下突如其来的吵闹、面前不断的抱怨声。他将酒杯递给了奥斯卡，取出一支火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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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何楼下这麽吵，同胞们在闹什麽？为何……为何奥斯卡一直盯着窗外不放？庄克尔德渐渐注意到了这些问题。

    脑海中，酒JiNg带来的灼烧感开始刺激他的理X。这样很好，他已经受气够久了，现在这些问题都可以摆到一旁，摆到一旁……然後烧Si这个可恨的混帐，成就自己的荣耀。

    但为何那个混账还是不肯好好求饶一番！

    一只黑足白鸽落上了栏杆，轻轻啼了一声。

    唰。

    庄克尔德如同当初在黑水桶旅店中，本能似地想躲开令他警觉的声响。但这次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