罂果(丈夫死后我被小叔子和前任强制爱)_3阴沟里的老鼠哪有长命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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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阴沟里的老鼠哪有长命 (第1/1页)

    “啪”门被推开。完全冷色系的极简装修,在奢侈的面积铺展下,空旷得没什么人气。

    姜易拎着一个普通的行李箱,背着一个旧到些许掉色的包,手中还捧着自己亡夫的骨灰盒,就这样来到了自己小叔子的家。

    谢巡意成年后就搬出了谢家主宅,现在这边是他的私人住所,处在玉海寸土寸金中心圈的平层。

    冲动决定回到玉海的男人还没放下行李,就开始后悔起来。

    “我来不好,巡意,我给你添麻烦的,你爸爸也不喜欢我,我不该来的,家里的菜地没人打理了……”谢巡意已经将近四十个小时没有入睡了,听他念念叨叨头有些疼,并没有回应他说要回去的话。

    “嫂子,我想休息一会。父亲那边我来解决,过两天谢家会有小型的追悼会,你先在这住着,实在要走也等追悼会之后,好吗?”

    即便看起来疲惫,青年对他依旧温和有礼,让姜易不住愧疚起来,急忙点头让他先去睡会。

    谢巡意去休息了,只有姜易靠坐在沙发上,看着暂时放在高柜上的那个木盒。

    一切尘埃落定,他才渐渐有实感,谢琦死了。

    带给自己无数痛与泪,又时常歇斯底里表白有多爱自己的谢琦,他的丈夫,彻底不会再见了。

    他还记得,自己被黎家从玉海赶走后,在刻意的打压下日子很难熬,在崇山下的小镇上做零工,因为不通方言一直被人欺负,拖欠他工资到让他连饭都吃不起。谢琦的出现时间都是完美的,给他解围,只要求他给自己当摄影的模特,还给他开工资,让他至少能吃上饱饭了。

    可是没有多久,谢琦给他拍照的要求越来越过分,准许他穿着的衣料也越来越少。然后,他被谢琦强jianian了。

    结束后,谢琦跪在他身边,握着他被掐青的脚踝,亲吻他的脚尖与足弓,诚挚地不停歇地跟他道歉,说要和自己结婚。在姜易觉得不可置信的情况下,把他领回玉海见了谢章。

    被谢章戳穿身份的时候,他只剩惶恐,但谢琦就好似没有听见一样全然不在意,甚至不惜与谢家断绝关系,又和他回到了崇山的小城里。

    他原谅了谢琦,两人在县城里领的证,照片里的谢琦少见笑的开朗。姜易不知道为什么会答应,谢琦的誓言和那个肆意张扬的少年一样动听,但一个永远也不会实现,一个完整在自己身边。

    婚后,谢琦却变了,又或是原形毕露。他忘了挨了多少打,好像从来没有过没有伤的时候。他不会躲,不会还手,谢琦可以随时使用他,在他抗拒被拍照的时候狠狠给他一耳光。谢琦说这是他应该受的,他是不贞的婊子,如果没有谢琦要他,他还是要去卖,日子不一定比现在好过。

    谢琦又从未让他为生活吃过苦,他没从谢家拿一分钱,开始时两人租的房子,谢琦再怎么样也算少爷出身,却白天在影楼打工,晚上去排挡洗盘子当服务员,一天干十多个小时也不让姜易出去再做事。第二年在下乡盖了他们的小房子,这是姜易人生中第一次有属于自己的,所谓家的概念。

    姜易也许自己都没有发现,他这个人天生就像靠缠附而生的菟丝子,需要从他人身上汲取养分。不管是谁,只要陪伴他,给他爱意,他好像就会全然顺从、接受,由其支配,不会拒绝。

    但现在不管是好是坏,都随着谢琦的死成为虚幻的泡影,姜易失去了依附的树,仓皇在已经陌生的玉海城。

    谢巡意醒的时候,客厅里的灯亮着,但没见到姜易的身影,然后在厨房看到了他蹲在地上择菜。

    这人的衣裤是不是总是穿不合身,这样蹲下时裤子几乎是勒在臀腿上。不过应该也不怪那些布料,哪有男人的大腿和屁股生得这样肥润。

    看到他出来,男人脸上带了一点讨好的神色:“我看你睡了好久,又一直没吃饭,想给你弄点简单的饭菜的,冰箱里有食材……”其实他自己也饿了,可他不没有这里大门的出入权限,甚至离开玉海后他都不再有智能手机,方方面面的脱节让他更加无措。

    “谢谢,需要我帮忙吗?”幸好谢琦的这个弟弟善良且温润,虽不怎么热络,但对自己很尊重,丝毫不嫌弃自己在智能化的厨房里笨拙的摸索。姜易对他真是感激坏了,连连摆手:“不用不用,我已经做的差不多了。”

    在奇特的氛围中,两人一起吃了这顿饭。说实话,男人的厨艺只能说一般,但那双黑亮的眸子盯着他,充满希冀的样子还是让谢巡意违心的夸奖了这顿晚餐很可口。

    餐后,谢巡意又没和他多聊什么,就准备进去书房处理公司的事。姜易捏着手指几番踌躇,最后还是没有去要离开时司机帮忙搬上车的那一箱子遗物里谢琦的相机,谢巡意说会全部封存起来,他带着点侥幸想,那应该不会被看到。坐在沙发上,男人还莫名有些委屈,明明是他要自己来的,现在却对自己不大理睬。

    之后的两天谢巡意好像都很忙,也不太着家。倒是没再让他继续做饭,叫了精致的私厨送餐。第三天早上,今天就是谢琦的追悼会,他递给姜易一套黑色西装,让他换好后跟自己一起去了玉海市郊一处陵园。

    草坪上有白鸽飞过,陆续而来的宾客都穿着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装或长裙,即便很多人连谢琦的面都没见过,也不妨碍他们作出肃穆的神情。谢琦的人生被塑造成才华横溢的年轻摄影师,长久的消失是去了异国拍摄纪录片,而他与姜易的关系被彻底抹除,就连他的死也成了在户外拍摄的意外。

    姜易这才知道,他以为的追悼会,不过是谢家对外的一场演绎,更像是避免谢琦成为污点的一场澄清。他一直站在人群外,不知道谢巡意说了什么,中间谢章也看见了他,依旧放任他留在现场,似乎笃定他不敢作出甚么出格的事情。

    一系列的仪式结束,谢章也适时表现出悲痛的之情,在一众或真或假的安慰中叹:“我这孩子走的太可惜……”

    “没什么可惜吧,我看死得挺好的啊,阴沟里的老鼠哪有长命的。”人群中忽然传来一道轻蔑的笑,清悦的嗓音却说着大为不敬的言语,惹得众人纷纷侧目。

    说话的青年头发理得很短,虽然说话这般狂妄,却长了个白净秀气的脸蛋。他舌尖抵着自己的那颗小虎牙磨了两下,又朝某个地方扯出一个冷笑。

    “你说是不是啊?姜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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