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光》如愿以偿（七） (第11/18页)

这麽多！你也吃了那麽多苦头，怎麽可以说不要就不要啊？……啊唷……」他激动地叫喊，还抓着佐为的双肩摇晃着，佐为没事，他倒是牵动到後背，痛得惨呼一声，这下两人都吓出一身冷汗，佐为连忙抱着他道：「不要再乱动了！光，待你伤好了，我们再来谈这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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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行……不行！佐为，你……」进藤光的额上都是汗水，像是正面对着一局跟X命一样重要的棋，而现在已经走到了极险恶的地步，再不设法挽救，则无可转圜，他心里大急，连汗水流到眉间都能惹他厌烦，伸手随便抹去，随即紧抱住佐为，语无l次地拼命解释道：「佐为……佐为，你听我说，那场梦里的我，不是真的我，连虎次郎也不是真的，那……那个神明的声音，也不会是真的吧？！你已经拿神乎其技当作代价了，我们……我们是重新开始……虽然你的进步很不可思议，但你为了学围棋，也要忍耐一般人不会经历的痛苦，这些……都是代价啊！你早就已经都还清了……相信我！」

    佐为忧伤却平静地看着他，似乎仍不为所动，进藤光被他这决然的神sE震撼住，顿时脑中一片空白，他心窍动得极快，没一会儿就回过神，失望痛心至极，含着眼泪乞怜道：「你还记得……我十四年前为了你，不再下棋的事吗？……你当时在棋盘里看到我那样……不是也很痛苦吗？你……你为什麽要让我也这麽难过……」

    「……阿光……！」

    哀求无效，进藤光流下泪来，却倔强地用力抹去，恼伤成恨，猛然推开了佐为，伸出一只食指指着佐为的鼻子，怒道：「你这混蛋！明明就很想下棋吧？！怕什麽啊？来吧！我第一手是十六之四，右上角星位！换你了！」

    佐为的肩膀一悚，搭起了惊愕的包子脸，进藤光的手指已经往前点在他的鼻尖上，他不由得往後退了三步，两手掩住了x口，额角滑下一大滴汗，进藤光看他似乎随时要逃，气得将手拍在床上，怒喊：「不准後退！你再退一步，我就亲自下床把你抓过来！」他说着，已经掀开了棉被，两脚放在地上。

    这下佐为进退不得，哭丧着包子脸道：「光……阿光……！你……你别再b我……！」

    「你白二要下哪里？快说！」

    「我……我没要下啊……」

    「你还离我那麽远？！快到我身边来！」拚命拍床。

    「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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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佐为被他b得哭了，却仍不走过去，进藤光老大不耐烦，竟真的溜下了床，但他的足一点地，双膝一软，像是晕船似的无法站稳，幸好他反应得快，忙伸手扶着床缘缓缓地滑下身去，佐为一惊，立刻奔上前去抱住了他。

    进藤光的惊讶也不亚於佐为，不可置信地瞪着双腿道：「我……我没办法走，也没办法站着……怎麽……会这样？！」

    他卧床了那麽多天，要上厕所全透过尿壶，或是让佐为抱去，身上多处有伤也不能洗澡，佐为数日来都是为他擦澡以保持清洁，医生也告诫他不要下床，因此他的确是没有走动过。

    他以为自己只是身T僵y，活动一下就好了，谁知道不太能走也就算了，连站着的力气都没有，吓得脸sE发白，佐为扶起了他在床上坐好，安慰道：「你躺了太久，腿力大减，这是正常的……多活动几天就好了……」

    进藤光呆呆地看着两只脚，再抬起头看着佐为，恍惚迷糊得说不出话，佐为抬起他的双腿放在床上，重又帮他盖好被子，正打点着，进藤光猛然搂住他的脖子，贴在他耳边恶狠狠地问：「白二要下哪里？说吧！」跟身Tb起来，还是佐为的围棋重要！

    佐为一愣，苦着脸道：「你……你怎麽这麽缠人……」他被阿光抱住，又不敢用力挣脱阿光，现在真是彻底掉进恋人的怀里，无处可逃了。

    「佐为！」

    进藤光缠抱住他，抚m0着他的长发，改而温柔地劝说道：「我跟你保证，你下棋绝对不会害到我的，我也相信，神明……不会那麽残忍。而且那场噩梦里的我和虎次郎都不是真的啊！你为了一场梦而不愿意再下棋，你不觉得你……太傻了吗？」

    「……可是我……」

    「我知道你是原始人，相信命运啊注定啊……什麽的，但是佐为，你相信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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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佐为为难地看着他的後脑，两手撑在他的两侧，连拥抱他都不敢；进藤光勒紧了他，咬牙低声道：「佐为，你抱着我，相信我！我发誓我一定会……守护你，你也会一直守护着我的，对吧？我如果真的出事了，你也一定会赶来救我的，对吧？」

    他会吗？能够吗？真的有永远守护阿光的能力和福分吗？

    佐为轻轻地颤抖着。

    「我到了彼岸，不就是你来救我的吗？你还不知道，我没有你，就Si定了吗？」

    佐为抬起了眼，眼中掠过一丝光芒，终於停下了颤抖，进藤光缓缓地放开了他，看见他两眼闪动着兴奋的光辉，姣美的双唇渴望地打颤着，这才g起了满意的笑容，抚着他的下唇诱惑道：「这是十九路的棋盘，黑棋第一手是右上角的星位……来吧，你的白棋怎麽应手呢？」

    他微笑的神韵中竟然有三五分g人的明YAn娇美，是被佐为默化而来，佐为看着他这俊逸俏丽的情貌，一时给迷住了，一开口却是：「……四之十七，小目。」

    「嗯，我的师父果然是小目派的呢。那我黑三就下十六之十六，右下角星位。」

    他为了囚惑住佐为，从头到尾都抱着佐为的腰，将唇贴在佐为的耳边念棋，佐为的身T受制於他，心神也被他的气息撩动得左左右右，唯有脑中那十九路的棋盘清清楚楚，现在只有围棋能让他保有理智。

    两人数日没下棋，这憋了许久的棋瘾实在难忍，「复出」的第一盘还是跟命中最重要的人下，越下越痛快。

    进藤光的棋感灵妙，是快棋能手，就算是以宇宙流开局，攻守的落点也极正确，佐为看他所设的格局那麽大，下盲棋还能将棋步按得这麽准，计算之快、视野之广，真是世所难见，不禁悚然而惊，只好强行破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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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宇宙流本来就是以攻杀作为主旨，敌我互攻是必经之途，此流派的名局几乎都有屠龙的好戏，是X格奔放的棋士的最Ai，却跟秀策坚实雅丽的棋风大相迳庭，进藤光虽然师承佐为，C起这反向的宇宙流竟也有声有sE，似乎只要他愿意，没有能难倒他的开局法，的确令人惊羡。

    但他的对手可是秀策之上、已快接近sai的佐为，一百手过後，换他来惊叹佐为的妙攻了。

    跟桑原仁的那盘棋之後，佐为时不时的就在脑中不断推演这宇宙流的妙处，他捧拥着最新的理论攻读，已经不是百年前那仍在m0索晦暗的先人了。

    此局在佐为屠杀了右半壁的大龙而作终，进藤光算出这团棋子的气已经遭扼，跟佐为的对杀，他还是慢了一步，於是放开了佐为的身T，转而握住了佐为的双手，微笑着称臣：「我投了了。」

    他们居然下完了一盘棋！

    佐为醒过神来，一脸惊惧，他当年看见血迹变淡了还不这麽怕，这下满头冷汗，颤声道：「阿光……可是我……我……」

    进藤光帮他抹去额上的汗水，Ai怜地凝望着他，柔声道：「你下得很好，我也不会有事的，佐为。」

    佐为被他提醒，想起梦中的诅咒，吓得紧抱住他，哭道：「我不要你有事！我不要你有事！」

    「嗯，我答应你。」进藤光将他收在自己的怀里，温柔地m0着他的後脑，闭上眼诚恳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