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水晶 (第2/2页)

论证这件事她是无辜的。

    何嘉嘉成绩下降，是因为他把时间都花在兴趣班的课程上。

    何嘉嘉被校外的学生欺负，是因为他放学之后走错路没有避开他们。

    何嘉嘉回家就把房门反锁，是因为他在房间做偷偷摸摸的事。

    何嘉嘉想考Q大，是因为想躲开她，离她远远的。

    ……

    所以何嘉嘉有抑郁症，是因为何嘉嘉思想偏激，性格压抑，阴暗又消极。

    这一切都和张敏兰无关，她是这个世界上最称职的母亲，怎么会和她有关系呢。

    “妈，我先去睡了，有事明天再说吧。”

    何嘉嘉回到自己的房间，没过多久，就听到客厅有呜咽的哭声。

    渐渐的哭声淡了。

    哭累了？

    总之不会是想明白了。

    “叮”，因为身体酸痛久久不能入睡的何嘉嘉听到手机讯息提示声。

    「到家了吗？」

    他实在是想象不出来郑伊是以什么样的语气说出这句话的，他又不是女孩子，只要在路上不碰到郑伊，他就是绝对安全的。

    「关你屁事！」

    「确实不关我屁事，但是关我jiba的事。」

    这句话简直就像是个开关，何嘉嘉被放进一个巨型烤箱全身里里外外被烤了一遍，那种羞耻的感觉让他浑身冒热气儿。

    「你放心，我就是死了做鬼也会求阎王爷晚上把我放出来让你日，就看你能不能对着空气射出来！」

    郑伊已经把床单收拾好了躺在床上准备睡觉，想了想还是给何嘉嘉发一条消息。

    他走的时候，有一种张牙舞爪的破碎感。

    他很想问问他怎么了，如果他再次提出交易作罢，他甚至可以考虑他的请求。但也只是考虑。

    消息发出去没多久就收到了回复。他有心刺激蠢猫。

    不过这条回复冒着一股热气儿，让他联想到何嘉嘉身体的热度。

    居然这么简单就被诱惑了，他把手伸进睡衣里，空气里还残留着属于另一个人的味道。

    五月底的海城已经有些燥热，校门口的冰饮店一到放学时间就排起了长队，师生们都换上了夏季制服，只有何嘉嘉依旧穿着长袖衬衣，路过的老师都要调笑他一句。

    “小何老师好养生啊。”

    “快退休的刘老师体质都比你强一点呦。”

    何嘉嘉也热，保温杯里都是冰块，可是脖子后面和锁骨上的印记还没有散掉，他倒不怕别人尴尬，就是懒得解释。

    羞于启齿的理由给燥热的天气平添一丝烦闷，好在张敏兰没有再提相亲的事，让他心口凉爽了几分。

    郑伊也给何嘉嘉放了三天假——他一连几天都没有再收到郑伊的短信。又侥幸又悬着一颗心。

    周四下午，何嘉嘉上完了下午的两节课，在办公室里批改作业。手机响了。

    「寄了东西给你，收到了吗？」

    恶作剧？他今天一天都没看见什么东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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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过了半个小时，有个快递打电话问他在哪儿，给他把东西送到办公室门口。

    「收到了。是什么？」

    「收到了就打开看啊，真费劲。」

    「……」

    何嘉嘉就这么大剌剌地在人来人往的办公室打开那个快递，等看清里面是什么，他猫躯一震，赶紧把盒子关上扔进抽屉。

    机关枪似地在手机上打字。

    「你他妈是不是有病，往我办公室寄这种东西？被别人看见我还活不活了！」

    「那我下次往你家寄。」

    那也不行啊！那和原子弹在他家爆炸有什么区别。

    「……这东西干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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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给你扩张用的，以后每次来之前，都提前塞进去含着，来了直接开搞。」

    「浪费你时间你可以不搞！」

    何嘉嘉立刻撤回了。

    「对方已撤回一条消息。」

    「撤回什么？」

    「没什么，打错字，我知道了。」

    郑伊给他寄了一根jiba，准确的地说是一根水晶橡胶jiba。

    「晚上八点过来。」

    那他不是现在就要把这玩意儿含进去？虽然待会儿是没他的课，但是学校这么纯洁的地方……

    到了放学时间，何嘉嘉把那根假jiba揣在包里直接去了8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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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郑伊给他开了门，上下扫了一眼然后停留在他的裤裆上。何嘉嘉感觉他的视线可以穿透裤裆直达后面。

    “含着呢？”

    “能不能进去再说！”何嘉嘉余光看见电梯开了，赶紧推开郑伊走进去。

    很快郑伊就知道他并没有用假jiba扩张。

    “什么意思？”

    “你才是什么意思，我是老师！怎么能在学校……做这种事情！”

    何嘉嘉知道他现在并不在学校，而且在郑伊面前也不是个老师，是他的……他的炮友，但还是情不自禁地放低了声音。

    “我先给你口一次，含得差不多了再用菊花行不行？”

    郑伊：你都先斩后奏了我能怎么办，我还能霸王硬上弓把你捅烂吗？碰到别人早就不管你的死活硬上……

    一想到何嘉嘉碰到了别的什么人然后被爆菊，郑伊的脸突然就垮了。看着难得夹着尾巴的蠢猫哼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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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嘉嘉默认他答应了，反正只要不是明确地拒绝那就四舍五入等于同意。

    他往里面走，把背包放在客厅的茶几上，准备去洗澡，突然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饭菜香。

    来得不是时候？他正在吃饭吗？

    郑伊家的厨房是半开放式的，餐桌直接延伸到水吧，从客厅就能一览无余。

    何嘉嘉看到餐桌上面对面摆放了两副碗筷。

    他好奇地问：“你家待会儿还有别人要来吗？”

    郑伊随着他的目光一看就知道何嘉嘉误会了。

    郑伊：“你不是一下班就过来了？兜里有根男人的jiba你敢回家吗？”

    何嘉嘉很无语，他是不是不提jiba就不会说话？

    但是他从这个坏种嘴巴里听出另一层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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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晚饭是郑伊给他准备的。好奇怪，真的好奇怪。

    他从郑伊身上感受到一点人妻的特质，给下班的老公准备饭菜，等老公回家一起共进晚餐，然后聊一些琐碎的小事，再一起洗澡zuoai……

    等等，郑伊做他老婆？

    ……

    郑伊看着何嘉嘉杵在那里，盯着饭菜，脸上红橙黄绿青蓝紫轮番变幻。

    他走上去亲了何嘉嘉一口。

    何嘉嘉立刻警惕地抱住胸口：“还没洗澡呢！现在就做？”

    郑伊：“不想现在做就去吃饭！”

    何嘉嘉赶紧冲到餐桌旁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