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振翅日记_寂月云深(冷宫公主当朝权臣敌国太子)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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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寂月云深(冷宫公主当朝权臣敌国太子) (第10/11页)

 流苏眼神一凛,暗示了身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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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心!”岑月眼坚尖,却早已经来不及,一把银sE的飞镖直直穿过了岑星的喉咙,那个少年将军俄顷之间,嚯然倒下。

    萧寂也愣在了原地,“岑星!”

    岑月心里的弦瞬间断开,她脑海里有什么东西轰然崩塌,她不管不顾地跳下城墙。

    穆云深飞身下楼,将她抱住,“月儿,别怕,我带你过去。”

    他脚尖轻点,落在了岑星面前。

    岑月几乎站不稳,疯了一样地爬到岑星身边,抱住了他。

    “阿姐。”岑星脖子上的血窟窿堵不住地往外流,浸透了岑月半身。

    “星儿,你别说话。阿姐在这儿,你别怕。”她泪如雨下,看不清东西,听不见声音。

    “阿姐......阿姐。”岑星的声音断断续续而微弱,“阿姐不要再为星儿委屈自己了,好好活着,为自己而活。”

    握着的那只手颓然地垂下,滴答滴答,眼泪和着血的声音,世界安静一片,她终于听清了岑星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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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岑月闭上眼,将脸贴在弟弟的脸上,不再理会周遭。

    /十六/

    “月儿。”萧寂唤了一声,满是悲凉。

    “月儿。”穆云深上前,抱住了她。

    良久,岑月才睁开眼睛,对上穆云深的眼睛,启唇道,“夫君,帮我报仇好不好。”

    穆云深定定地看着她,只答了一句好。

    他cH0U过岑星腰间的佩剑,直往城楼飞身而上。等到看戏的二人察觉不好的时候,一把剑一句从那黑衣人的喉咙穿过。

    月儿伤心了,所以岑星怎么Si,你也怎么Si。

    一旁的流苏看见同伴Si状,恐惧得无以复加。

    “放过我吧,殿下,看在多年情分上。”她拼命地磕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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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穆云深一把扯起她的头发,“你该磕头的不是我。”他将流苏丢到了岑月面前。

    岑月呆呆地起身,接过穆云深手里的剑,没等地上那人开口便刺进了她的喉咙,一剑又一剑,仿佛没有停歇,血溅了她一脸,她悲怆的脸上却忽然浮现出笑意,疯狂的笑意。

    “星儿,阿姐送了两个人来陪你,你可不会孤单了。”

    “够了,月儿。”萧寂心中一痛,上前阻止了她。

    岑月停了下来,手中的剑却往萧寂的x口上刺,“萧寂,你怎么敢,怎么敢带他上战场。”

    他明明知道这个弟弟对自己多重要。

    萧寂没有说话,懊悔和痛占据了他全部的心房,他害怕,害怕岑月不和他回来,于是他便拿岑星做赌注。

    他以为自己胜券在握的,他也不想这样的,“月儿,你杀了我吧。”他往前走了几步,剑便没入x口几寸。

    “相国大人,不要啊!”

    身后的万千将士,忽然SaO动起来,他们已经群龙无首,不可再失军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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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岑月从混沌中清醒,她拔了剑,没有表情地对萧寂道,“萧寂,你欠我的。”

    “是。”萧寂艰难地捂住x口。

    “那么退兵吧,带着你身后的这些人滚回晋国。”

    她的国遗弃了她,可她却不能遗弃那些子民。她想,是星儿带他们来的,星儿也是想带他们回家的吧。那就让他们走吧,左右星儿是要同自己在一处的。

    “月儿,你和我一起走。”他的手僵在半空,岑月的眼神告诉他,她再也不会和他走了。

    “好。”他语气沉沉,满是歉疚。

    许久不落雪的姜国都城,天空中纷纷扬扬地下起了鹅毛大雪。严凝寒冻,松折鸦堕,天地清霜,茫茫一片真g净。

    岑月再也没看萧寂一眼,她背起岑星,走到了穆云深身边。

    “夫君,我们带弟弟回家吧。”

    穆云深无声地牵过岑月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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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红sE的城门闭上,三个人消失于茫茫大雪里。

    大宣二十五年冬,晋姜两国交战,少年神将岑星亡于姜国都城,时年十四岁。

    那少年如同流星划过夜空,曾点亮过整个六国的夜空,却在转瞬间,如他的名字般陨落。

    而此时,晋国皇g0ng的一座破败g0ng殿里,一个面若桃花的小侍nV听闻此事,当夜便自缢了。她Si得无声无息,没有征兆,也不会有人知道原因。

    和那荒凉冷g0ng一样,不过卑微如蝼蚁般的贱命,又有谁会在意呢......

    /十七/番外一

    星儿被岑月葬在了她寝殿的花园里,那里风景极美,她想,星儿会喜欢的,因为她也喜欢。

    彼时的穆云深已是一国之君,皇后疯疯癫癫,病了三年。后g0ng空置,满朝文武议论纷纷,让新帝废后选妃。

    第一日,新帝杀了为首谏言的首辅。

    第二日,新帝杀了御史送来的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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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日,朝堂上的议论之声渐少。

    第四日,再也没有人敢提起此事。

    穆云深只用了四日,便保住了他的皇后。

    他笑意潋滟,走到了相思殿。相思殿原本不叫相思殿,名字他也记不清了。他只记得那日自己牵着月儿散步时路过这里。

    荒凉破败,寒鸦声声,他拉她离开,但怀里的人却哭着说那是她和弟弟家,他便由了她。

    名字,装饰,陈列,她要什么,他给什么,他只要她好,只要她记起他。

    “阿姐,你不是答应星儿好好活着吗?你说话不算话,星儿很伤心。”

    “星儿,你别走,阿姐答应你,你别走。”

    岑月从梦中醒来的时候有些恍然,她怎么还在相思殿,那弟弟呢,小桃儿呢,岑月光着脚跑了一圈儿,却撞进一个温暖的怀抱。

    “怎么又跑出来了,鞋子都不穿,不冷吗?”来人搓搓她冻僵的手,笑意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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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谁?”

    “我是你夫君穆云深。”

    “夫君,穆云深。”她重复着他的话,迷茫而乖巧。

    “星儿呢,我想见星儿。”她不自觉地依赖他,闹着脾气。

    “走,我带你去见他。”穆云深拉着她来了一处青冢。

    岑月看到碑上名字的时候,如坠深渊,无数的记忆涌进脑海,交错重组,她忽然就想起来了,想起了一切。

    “月儿。”穆云深目光灼灼,满是担忧。

    她呆怔半晌,忽然嚎啕大哭起来,“夫君,星儿没了。他说怪我,没有好好听话。他不理我了。”

    穆云深看见她清明的眼泪,顿时了然,自己的月儿是好了。

    “月儿别哭,星儿不会怪你。你好好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他的眼角不觉也多了几分Sh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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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是一年严冬,雪落姜国的京都,纷纷扬扬地惠赐大地辽阔的洁白,衬得这g0ng里的四角天空,更加地苍茫高远。

    这满目的银白,唯有院里的几株红梅到底顽强。天气愈冷,却愈凌霜傲雪地怒放开来。

    岑月穿着一件单薄的旧氅,手里拿着一根枯枝在雪地里圈圈画画,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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