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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海姐，今晚我们要为宇生哥办欢送会，你会来吧？」

    灵灵的简讯让我躺在床上许久都没动，最後才回传说没空无法去，没多久她却又传来︰「我知道小海姐你心里不好受……可是他明晚就要走了，我们都希望你可以来。而且我相信宇生哥一定也很想见你……」

    我没再回传，关机。

    结果我还是没去，只是趴在桌上听耳机想隔绝任何声音。

    我很怕再看到他的脸，怕再看见自己失措无法控制的那一面，我很害怕。

    你有没有Ai过我？

    我紧抿唇，觉得呼x1困难。

    什麽都不想听，却又什麽都听得见……

    隔天晚上我没有驻唱，小白却还是把我叫到卡门去，任何威胁利诱他都使出来了，就算我脚没了用爬的也得爬过去，我也早有被他骂到臭头的心理准备。

    唐宇生，应该已经离开台湾了。

    我没去见他，没去送他，就连再见都没说，其他人会觉得生气吧？

    但他真的走了吗？为什麽我还是一点真实感都没有？总觉得明天他还是会出现在卡门，然後坐在台下听自己唱歌……

    我深x1一口气走进店里，里头一如往常坐着满满的人，小白正在台上演唱。

    他怎麽会在他驻唱的时间把我叫来？

    正纳闷，一位nV服务生忽然走来对我轻声说︰「小海，来，我带你去你的位子。」

    「啊？」还来不及反应，她就把我拉到其中一桌。我傻在原地一头雾水，接着就听到一个熟悉声音︰「你来了。」

    我的心猛猛一跳，说话的人是唐宇生。他就戴着帽子坐在眼前，我居然没立刻发现到。他拉开他旁边的位子，灯光的昏暗让我看不清他的脸。他见我没有动作，便直接将我拉到座位上。

    我没问他为什麽还在这，以为自己还在作梦还在恍神。想要问清楚，眼睛却不敢转向他。他把他的帽子戴在我头上，在我耳边低声︰「这样别人b较看不出来是你。」

    他贴近的温度使我一颤，仍没有抬头的勇气，直到他握住我的手才抬眸。

    他面无表情的望着台上，发现我的视线这才转头看我，微笑︰「谢谢你来。」

    「……」

    「谢谢你。」

    还没理解他的意思，他就已经拥住我。在他抱我的那一刻，我彷佛听见有什麽东西溃堤的声音。

    「若能早一点遇见你就好了。」

    我怔住。

    「若能再早一点……在末良之前……在还没转到你们学校之前。」他沉着嗓子说︰「如果那个时候就认识你，就好了。」

    我说不出话，放开我时他又微笑，「我们是一样的。」

    我看着他的眼睛，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不管以後在哪里，在谁身边，再度Ai上哪个人，我都不会忘记那段有我们、有大海的时光。」他深深凝视我，「我永远都不会忘记你，这是我最想告诉你的一句话。」

    「……」

    「能遇见你。」他轻喃︰「我很幸福。」

    还来不及开口，他就轻轻吻了我的脸。

    然後。「再见。」

    当他放开我，也放开握着我的手，最後起身走出卡门，我的脑袋仍一片空白，整个人彷佛失去灵魂，直到听见掌声我才清醒，不知何时一首歌又结束了。

    「接下来的这首歌……」坐在钢琴前的小白莞尔，「是我的一个好朋友要点给他喜欢的nV生。他想告诉她，很抱歉他没有遵守承诺，希望这一点她能原谅他。」停顿一会儿，他缓缓道︰「答应不Ai你，宇生送给凯岑的歌，希望她能听到，我们也以这首歌，作为今天的结尾。」

    心剧烈一跳，我惊愕望着小白，由於在这里的顾客大部分都不晓得我的本名，因此并没有太大的反应，只是再度予以热烈掌声。

    小白微笑，接着开始弹琴，闭上眼低声哼唱︰

    明明Ai很清晰却又接受分离

    我只剩思念的权利

    难过还来不及Ai早已融入呼x1

    不存在的存在心底

    唐宇生。

    你……别再Ai我了。

    虽然很努力练习着忘记

    我的心却还没答应可以放弃了你

    真的对不起答应了你不再Ai你

    我却还没答应我自己

    拜托你。

    不要再Ai我了……

    明明Ai很清晰却要接受分离

    我只剩思念的权利

    难过还来不及就让Ai融入空气

    不存在的存在心底

    好。

    说好要忘记偏偏又想起

    原来我的心还没有答应放弃了你

    真的对不起虽然曾经答应了你

    我却还没答应我自己

    谢谢你。

    却又如何真的不Ai你……

    当客人逐渐散了，我依旧坐在原地动也不动。

    直到小白走来在我身旁坐下，问︰「你还好吗？」

    我抬眸，幸好灯光让我的红眼眶不轻易被看出来。不发一语，我只把头微微别过。

    「为什麽不去追？」

    「……」

    「这样真的就结束罗。」

    「……不能追。」我说。

    他看我。

    「他曾经对我说……我们是一样的。」我深呼x1，轻语︰「刚才，他又说了一次，你知道那代表什麽意思吗？」

    他沉默。

    「我们两个太像了……无论想的、做的，永远都是那麽相似。而我们都对末良存有Ai，不管发生什麽事，她在我们心里都占有极重大的位置，是无法轻易割舍的一部分……」我沙哑道︰「已经无法像以前那样面对彼此，是因为只要看到对方的脸，我们一定都会想起末良，想起自己把她伤得有多深。」

    「……」

    「他很清楚，我们都无法轻易放下末良，我们都背叛了她。只要看到对方我们都会痛苦，那罪恶感也会一直谴责我们。」我嘴唇颤抖，「如果我们不一样……或许不会……」

    「不会决定分开。」小白接道︰「可是偏偏，你们都是非常温柔的人。」

    我一愣，他低笑︰「两个温柔的笨蛋。」

    我没回应，只是紧握不断颤抖的手，这时他又开口︰「你刚说，你背叛了末良。」

    「咦？」

    「你说，因为你们都背叛了她，所以才决定分开。」他注视我，「你背叛了她什麽？」

    我怔怔看他，最後又别过头。

    「所以其实你，也早就发现了吧？」

    我抿唇，一阵nongnong酸楚顿时袭来。

    「你Ai他，对吗？」

    我语塞，喉咙哽住根本无法出声，可是眼泪却不受控制的掉了下来。他轻轻一叹，将我拉入怀中淡淡问︰「你真的Ai上宇生了，对吧？」

    我没有说话，只是哭，不停的哭。

    我放声痛哭，满满情绪瞬间将我完全击溃，承受不住的我能抓着小白颤抖，任凭眼泪不断的流。

    那天晚上，为什麽我无法回答唐宇生？

    因为当发现自己连谎话都说不出来，我才终於听见内心的声音，那个我一直不敢承认的声音。

    我Ai末良，却也对唐宇生动了心。

    可是我说不出口，说不出口。

    说不出口。

    「真是……」小白拥紧我，低叹︰「拿你们这两个笨蛋没办法。」

    在他怀里我哭到不能自己，脑海浮现的依旧是唐宇生最後的笑脸。

    最温柔，也是最痛的微笑……

    能遇见你，我很幸福。

    ＃内文歌词《答应不Ai你》

    原唱︰郑中基

    作曲︰金大洲

    作词︰孙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