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君赴云雨_东窗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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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窗 (第2/2页)

 “你不要和我说这些。”

    他仓皇逃离了房间。

    哼,对不起?

    想起前日发生的事,江彦清真是要疯了。这两年来,他担心的事情一直没有发生。傅君华对他也是各种关心照顾,他以为这位是看在以往在吴国受过恩惠的缘故,所以才做这些。

    却没想到他虎狼之心,竟然惦记着他这个人!

    只是当时傅君华根本就神智不清,怎么做到走这样远的路过来敲他的房门?

    江彦清没有头绪,越想越乱。

    “咦?”

    沈司珩刚好回来,一进院门就看到江彦清一脸严肃地往外走,“你病还没好,早晨山里凉,等会儿又病倒了,我不会照顾人的。”

    “哼。”

    “不是因为我担心你,只是太子殿下嘱托给我,要是你有什么闪失,我一条命怕是不够......”沈司珩昨天晚上出去追人这才回来,嘴里叽叽喳喳念个不停。

    “吱呀”一声,寝门又打开了。傅君华从里面走出来,一袭素衣遮不住的俊朗,眉目如画透着与生俱来的贵气。

    “太子殿下!”沈司珩赶忙行礼,“不知是您来了。”

    “无妨。”傅君华摆了摆手,将一件大氅披到江彦清身上。刚刚屋内光线暗,此刻借着机会他才注意到江彦清领口下不少印痕。

    江彦清躲了一下没躲开,又察觉到了傅君华的目光,赶忙扯紧衣领走回房里。

    傅君华问:“昨夜怎么只有他一人在?”

    “亥时我察觉到屋顶有人就追出去了,那黑衣人身手不错,但是我抓到他的时候已经服毒自尽了,身上也没有能证明身份的东西。”

    “可看见他有同伙?”

    “未曾。”

    傅君华长吁了一口气,“以你的身手我是放心的,就怕昨夜的黑衣人不止一个,那此地也不再安全了。”

    “这两天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傅君华表情细微变化了一下,转而说道:“父皇不知道哪里得来的消息,说我窝藏吴......吴国战俘。”

    “什么!”

    “此事不宜宣扬,我暂且稳定了局面。但父皇是个多疑的人,他一定不会就此罢休的。”

    沈司珩本来想问江彦清的事,却不知道怎么开口,憋了回去。

    “包裹里有刚买来的包子,你拿去和那个人吃吧。”沈司珩回来的路上去镇子里吃了一顿,带了些热乎的回来。

    “他......没有告诉你名字吗?”傅君华早就该想到,苦笑了一声。

    “他......”

    还没开口,白衣就飘然落在跟前。

    “金泽城定安侯府,江彦清。”

    “金泽城......”沈司珩面露难色。

    “就是你们刚刚说的吴国战俘。”江彦清语气淡淡的,神色也淡淡的。

    “定安侯府?你是当年围城屠杀中逃掉的定安侯之子?”沈司珩一时有些难以消化,震惊的看向傅君华。

    看来皇帝搜查太子殿并非没有依据,怪不得这样匆忙的叫他带走江彦清。

    只是他都没有察觉到这么个人的存在,这件事怎么突然捅到皇帝那边去了?

    江彦清才没管他们,走到一边自顾自吃包子。

    沈司珩把太子拉到一边嘀嘀咕咕起来。

    “放心吧,已经过去快两年了,情况比之前好太多。”傅君华语气温和,好像沈司珩不是他的下属,倒像是亲人。

    “真不是我说你。身为太子,多少眼睛盯着你呢!你倒好,自己去寻些要命的麻烦出来。”沈司珩哼哼着翻白眼。

    依着他这番的,要是别个太子早就把他拉去砍了。但是傅君华和他一起长大,他知道沈司珩向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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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后来他封太子,两人也只是人前做做样子,私下里还是这般。

    傅君华始终是一副温润的样子,很难想象,他这样一个人,是如何走到今天这地步的。

    “要不我帮你杀了他吧?”沈司珩故意大声了些。

    傅君华知道他又在开玩笑:“不可,这是我的人,永远不能动他。”

    风吹起地上的落叶,悉悉唆唆滚到江彦清的脚边,也把这句话送到了他心里。

    “哼。”

    ......

    傅君华不好长久呆在这边,他嘱咐好沈司珩便披着斗篷离开了。

    沈司珩整天都坐在后院郁郁地劈柴,垒起来的柴火都够过冬了。

    江彦清在前院都觉得吵得慌,气鼓鼓地跑到后院,一脚把竖在那边准备劈的木桩子踢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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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是要杀我吗?要杀就杀,不要搅得人心烦。”

    “切,我比你还烦呢。”沈司珩琢磨了一天,江彦清是谁都可以,怎么偏偏是定安侯府的人,这要是事情败露,太子怕是得出大事。

    “要杀的是你们,要藏的也是你们。禹光城是块好地方啊,风水养人,给你们一个个都生着两副面孔。”江彦清抱着胸屑屑地说。

    “是谁得了便宜还在这里卖乖。”沈司珩把柴火扔到一边,站起来把身上的灰使劲往江彦清那边掸。

    江彦清被呛得直咳嗽,跳到另一边,眉毛都气的竖起来了,“幼稚至极!”

    “你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公子,我可是个粗人,粗人干粗活。”沈司珩咧着个嘴冲他假笑。“去膳房把炉子里的药喝了,我看你是好的差不多了吧?尊贵的大少爷?”

    厨房倒是收拾的很整齐,锅里也呲呲冒着蒸汽。

    江彦清捏着鼻子喝药,心里嘀咕这个家伙竟然还会烧饭。

    “大少奶奶,闻到香味了吧,小爷我水准很高的,不过嘛。”沈司珩贼兮兮地凑到边上,“我这饭可不能给你白吃的哦。”

    “不要乱称呼。”江彦清确实饿了,开始听他胡搅蛮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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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简单喽,定安侯府的小公子是吧?听说是仙人之乐,琴音绕梁不绝,人间难得几回闻哦?”

    “少拍马屁。”

    “哦?看来是不饿。”

    “......”

    “真的吗?”

    “我没有琴了。”

    “没事,你欠着我先,君子讨债十年不晚。”沈司珩心满意足地去收拾碗筷准备用餐。

    江彦清眼里短暂地掠过一丝惆怅,许久没弹琴了,怕是手也生疏了。

    “欠个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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