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真相（下） (第5/5页)

仍然一步也不动。

    「那之後呢？你们该怎麽办？你们生存的意义是什麽？」刑凤芸再踏前两步，她只想引老泰分心说话，暗自盘算着攻击距离。

    「大概就是找到当初赋予我们代管权力的神吧，她到底基於什麽原因赐给我们这份咒诅。」老泰淡然的回答，这类的问题他早就思考过无数遍，根本不需要花时间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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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吗？你们可真忠心呐，我会到祂面前替你们说些好话的，如果我能…」距离刚好，刑凤芸左右手分别握着镰刀上半部与下半部的蜂尾针同时挥向老泰！刚刚的对话中她将镰刀分成两截，利用身T挡住截断处，直到距离够近才乍然出手。两手攻势，就算是具备破梦者的能力也无法轻易破解。

    但就在此时，刑凤芸突然发现眼前一花，两支短小的兵器尖端也同时刺向她的头部与腹部！猝不及防下她转攻为守，镰刀刀锋与刀柄交叉，勉强挡下老泰突如其来的攻势，从右来袭的金属尖端甚至刺入脸颊旁边的秀发中，上头传来的凉意瞬间冰冻右耳，几丝头发飘落。

    两柄短枪，对话中老泰也在等距离缩短，枪直刀弯，他有把握能在间不容发的瞬间先刺中对手。

    「这样都刺不中，我真是太久没有使枪了。」老泰摇头叹气，但同时两把短枪像灵蛇出洞一枪一枪刺向刑凤芸，刺得她连退六七步才缓过气来，惊出一身冷汗。老泰停下攻势，双枪一上一下遥指着刑凤芸。

    就这瞬间的停顿，三条黑索从老泰後方窜出！刑凤芸只来得及挡开一条，另外两条同时缠绕住她左右手上的半截兵器。

    「放下兵器。」老樊的声音从老泰身後传出，两条黑索把刑凤芸朝枪尖的方向拉引。要不是顾念卓道凡，这三条黑索瞬间就能要了刑凤芸的命。

    「哎呀，看起来这下是你们占上风了。」刑凤芸嘴上刻意说的轻挑，背脊却感到一阵凉意，看来得要拿出压箱底的武器了。

    「你还藏了一手。」老泰全神戒备，同时戳破对方想分散注意力的伎俩，两柄短枪准备先发制人。

    刑凤芸马上做出决定，任由两截镰刀被夺去，双手再度伸往後腰拿出两把划时代的热兵器，手枪。

    砰的一声，她瞄都没瞄，两手同时朝老泰扣下板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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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枪声。古堡大厅里的蓝若萱站起身，她无法想像无定那身古代戎装会使用现代化的枪械，因此开枪的是对手，她看着门外一片纯白，犹豫着要不要冒险往外冲。

    她在被修复的过程中才理解潜意识的空间并不是连续的，上次卓道凡引导她面对白sE的虚无召唤出另一个自己，同时代表那其实是一个通往各处的通道。

    就像他们第一次打开潜意识的入口，因着刑凤芸想着梦之里就到了这个地方。

    心之所向，意念的世界。

    她看向螺旋梯下方的仍然被五花大绑的严正英，尽管他们想的可能是不同件事，但要做的是相同的。

    「我们得到外面去。」蓝若萱说。

    「用那把枪，帮我解开。」严正英想起不久前在莫天成的梦里，蓝若萱曾经用那把枪打断黑索，虽然不明白原因，但看起来在集T潜意识自然产生的兵器对黑索有杀伤力。

    「幸好当时我的潜意识在场。」蓝若萱走到严正英身边蹲下拔出手枪，严正英反SX的畏缩了一下。「别紧张，你在这里很安全。」

    「等等，你们都是这样安抚一般民众的吧？」

    「当然，我是警察。」蓝若萱计算着方向与角度，但她左看右看发现一件怪事。「这黑索居然没有打结也没有头尾，到底是用什麽原理绑住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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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都可以用来绑在你的意识线上了，只是没有头尾还不算太奇怪。最奇怪的应该是我姊那麽厉害，居然也拿它没辙，不是说我们跟无定都是梦里人吗？怎麽还有高下之分，唉，不然你就把我拖到门口那，我看能不能把入口给打…」严正英还要继续碎念时，砰的一声枪响震耳yu聋。「怎…怎麽了？我姊打进来了吗？」

    「没事，你继续说，这样很好。」蓝若萱刚解决了小腿旁的黑索，想办法找到一丝空隙把枪口塞进去开枪，黑索应声而断。

    「坦白说我b较习惯有人叫我闭嘴。」严正英感觉脚部开始能活动，看来已经被成功解开，忍不住长长的呼了一口气，直到腰部以上可以活动後也加入解开绑缚。

    「天啊，能自由活动真好。」严正英站起身活动身T，感觉四肢僵y得像手脚关节都扭伤了似的。

    「走吧，我们得快点。」蓝若萱收回枪朝他伸出手。

    「什麽？」严正英往前走，突然膝盖一软往前倒，幸好抓住蓝若萱的手才没跌倒，忍不住脸上一红。

    「刚解开一开始都会这样，血Ye循环不良的问题，别太在意。」蓝若萱顺势把他的手绕过肩膀，搀扶着他的腰往门口前进。「你姊应该没事。」

    「什麽？喔对，她满厉害的。」严正英语无l次的说，对於肌肤上传来的触感心慌意乱，这时他看到蓝若萱嘴角微微上扬。「怎麽了吗？有什麽好笑的？」

    「没事。」蓝若萱站定脚步，已经到门口了。「你好了就往前走，只要你在前面应该就能准确地到庭院，你姊在的地方。」

    严正英深呼x1几口气收敛心神，想着刑凤芸，这时他突然发现内心涌起前所未有的情绪，b起悲伤，那更近似於困惑。这时他已经确定当时发生了什麽，却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多年来朝夕相处的姊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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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知道原因了。」蓝若萱睁大眼，从他的犹豫看出来了。

    「对，但其实我根本不想知道。」严正英擦了下眼角，一时间不知道该怎麽表达自己的情绪。「你曾经有害怕知道的答案吗？尤其对象跟你很亲近。」

    「有，我以为走上相同的路就能找到，但其实再怎麽相同都没办法复制出别人的经历。她不会懂你的伤痛，你也不会懂他的。但b起知道，我更害怕无法知道。」蓝若萱点点头，她想起父亲Si前的最後一刻做出了他的决定。

    「那只不过是害怕，害怕答案b所想的更可怕，害怕自己无法承受。」蓝若萱紧握住他的手。

    严正英静静的听着，虽然不是完全懂，但心情开始平复下来，那是有人一起分担的感觉。

    「你姊独自背负答案这麽久，在你不知道的白天或夜晚，我相信她也是同样的害怕。但她现在就在门外，为了来救你，不管你看到了什麽都得想想，答案真的有那麽令人害怕吗？」

    我无法承受同时失去两个亲人的痛苦。严正英的脑海中闪过这句话，那是刑凤芸在父亲淌血的身T旁说的，那不是假装，没有人会愿意为另一个人被困在牢里三年，除非是为了更伟大、更值得牺牲的原因。

    那时门外的白sE虚无如雾般散去，通往答案的入口就在眼前。

    「走吧，我准备好了。」严正英牵起蓝若萱的手，率先踏出了第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