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你的名字写一场浪漫_50。地狱之所以称之为地狱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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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0。地狱之所以称之为地狱 (第1/2页)

    顾念之一时间没能把沉黑雨夜里那名落魄锋利的少年,和眼前这个从容矜贵的男人重叠在一起。

    「你……」

    「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见nV人一脸惊吓过度的模样,任平生还不忘调侃:「就说吧,灵感源自於我没毛病,怎麽就骗人了?」

    光线倾落,浅浅g勒出他的轮廓,眼前的男人微眯着眼,有碎光缀在清透的眼瞳上,嘴边笑意盛大。

    顾念之常常觉得,任平生是一个很没心没肺的人。

    一双桃花眼g魂摄魄,笑起来眉眼弯弯,拉长的眼角彷佛把全世界的春意都收揽至此,碧波含水。看着是个对谁都温柔的风流浪子,偏生仔细一瞅,那笑意却又只是浮於表面,未达眼底,多情似是无情。

    像个负心汉。

    她也发现过,任平生虽然Ai笑,但其实很少真情切意的笑。笑容对他来说,更像是一种伪装的工具,可以帮助他建立一些既有的形象,轻易地带过某些棘手的情况,不需要额外费心思去钻研。

    例如现在。

    顾念之望着男人嘴边那似扬非扬的弧度,不知道为什麽他还笑得出来。

    这种事情发生在他身上,不知道为什麽他还能像没事儿人似的,想要笑着笑着就蒙混过关。

    「不要再笑了。」顾念之毫不避讳地盯着他,声线冷了几分。

    任平生嘴角一僵。

    「一直笑也没有b较开心,嘴巴不酸吗?」她不咸不淡地瞟了他一眼。

    任平生歛了神sE,唇线绷直,微微向下耷拉着,半晌低声道:「习惯了。」

    顾念之眉目清冷,就这麽直gg地望着他,没有说话。

    年少时期的记忆随着那场雨冲刷至脑海,顺着连绵的雨丝衔接到回国後与他初次的相见……喔不,也不是初次,应该算是第二次见面了。

    曾经萍水相逢的少年,却在十年後以无所不能的姿态来到自己的生命中,光鲜亮丽。

    思及此,她不知怎麽的鼻头一酸,骤然伸手抱住他。

    nV人单手g住他的脖颈,将他的头搁在自己的肩窝,另一只手抬起寻到他的後脑,松软的短发缠进指间,她温柔地拍了拍。

    任平生被她这波C作惊得不自觉屏住了气息,两只手也滞在身侧,好半晌都没能反应过来。

    这姑娘今天也忒主动了吧。

    「念之,你……」

    「当时是不是很辛苦。」她语声清淡,却如春雨润物无声般,缓缓抚过湍急的溪流,在无形中安定了谁躁乱的心思,「对不起,那时候没能发现你的脆弱。」

    任平生闭了闭眼。

    再次睁开眼睛时,瞳膜却隐隐覆上了一层雾气。

    「你在说什麽傻话。」他低声开口,原先僵着的手缓缓抬起,试探X拥住了她,「你给我的那把伞,我到现在还留着。」

    他眼睫微歛,目光停驻在不远处的一个点上:「跟严善一样,跑到大街上的那天,我也被打了。」

    顾念之安抚的动作一顿。

    「但跟严善不一样的是……」任平生语速放得很慢,低沉的嗓音刮在她耳畔,她听见他极轻地笑了一声,「我那天差点杀了他。」

    那些被打压被欺凌被暴力相待的日子从尘封的年华中窜逃而出,风卷残云般地侵略他的记忆,视线所及是一派混沌。

    画面却依然清晰。

    那天他下课回家,看到本该是紧闭的大门开了一道缝儿,再望向平常庭院中此时应该空着的停车格,正停了辆高大上的Maserati,就知道今晚注定不会好过。

    只是少年任平生没有想到的是,那个夜晚将会成为压垮他的最後一根稻草。

    一打开门,冲入眼帘的便是一地狼藉,悬着水晶吊灯气派辉煌的家,此刻都被蒙上了一层灰。

    有浓厚且刺鼻的酒JiNg味正与空气粒子纠缠着。

    任平生蹙了蹙眉,视线沿着地上碎裂的玻璃杯,再到偏移正位的沙发,路过被撞歪的小桌,接着往上……

    任平生的瞳孔猛地一缩。

    nV人乌黑的发丝散乱,身上的连衣裙皱痕遍布,垂着头像是早已没了意识,而手臂上开了一道疮口,有鲜血顺着地心引力滑下。

    站在客厅中央的男人身形高大,鼻梁上架着一副无框眼镜,看着面若冠玉,彬彬有礼。

    如果只看脸的话。

    只见他单手提着nV人的後领,将她破布娃娃似地抓着,另一只手举了个釉彩花瓶,抬起手来正要往她头上砸──

    「你g什麽!」

    嘶吼声倏地传来,男人动作一顿,只见少年从门口处冲过来。

    男人冷笑一声,手一松,nV人宛如装了米的粗糙麻布袋被抛置在地,身躯撞击到地上时发出了不小的声响,闷闷的。

    任平生朝男人奔去,眼前的情况剥夺了所有的理智,他一把撞上男人,抬手去抓他手上的釉彩花瓶。

    岂料男人虽被撞得踉跄了几步,却似是抓准了他的目的,将花瓶巧妙地闪过了他的追捕,绕过身子後方,换了一只手拿着。

    任平生扑了个空,愤怒地瞪向他,眼底的戾气翻腾汹涌。

    下一秒,男人一把将花瓶敲在了他头上。

    碎裂的瓷瓶以额头为圆心喷洒出去,任平生只觉得眼前白光乍现,腿一软直接跌坐在地。过了几秒之後,有re1a辣的疼开始烧灼着头部,几瓣碎瓷片刮着皮肤,途经之路留下了一道又一道的血痕。

    头晕目眩的同时,男人居高临下地望着他。

    「臭崽子,让你再嚣张。」他扯着任平生的衣领将他拖起来,「就这麽想跟你妈一起去Si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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