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人今天又被教授打屁股了吗?_1 匹配度98趴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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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匹配度98趴 (第1/2页)

    冰冷的电子提示音在静谧的宿舍内显得格外刺耳。

    白惟辞正对一行总是差了点力道的诗句较劲,闻声懒洋洋地划开了个人终端。大概是学校又发了什麽无聊的通知,或者是编辑部例行公事的退稿信。

    然而,映入眼帘的,是加粗的猩红标题——【联邦哨向匹配管理局·强制匹配执行令】。

    他指尖一颤,终端差点从手中滑落。

    匹配度98%

    这三个猩红的数字,如烙铁般印在了白惟辞二十四岁的人生扉页上。

    白惟熙紧紧握拳,感受到它正轻描淡写地嘲弄着他:你过往对自由、诗意与独立意志的所有追求,皆为虚妄。

    在这个视哨兵为不稳定危险因素、并以法律赋予向导「监护与管理」配偶绝对权力的世界,所谓的「强制匹配」,尤其是与顾知恒这样精神力堪称人形兵器的S级向导匹配,无异於一场精心包装的终身监禁。白惟辞听闻过太多才华横溢的哨兵同伴,在婚後被迫缩小了自己的世界,最终成为伴侣身後温顺沉默的影子,或是一个「相夫教子」的工具。

    他以为自己会是例外。毕竟,他的敏锐天赋并非体现在体能或五感,而在於对人类情感近乎残酷的共情能力。这份天赋形塑了他这位诗坛备受瞩目的天才,也将他的精神世界撕扯得支离破碎,他极为年轻便被诊断出双向情感障碍,如同永无休止的晴雨表,让他在炽热的兴奋与冰冷的抑郁间往复轮回。

    至少他本质是非常乐观开朗的人,努力坚持治疗永远在情绪的泥沼中挣扎向上,以为至少能保有在K大文学系攻读硕士的方寸天地。

    直到联邦匹配中心的强制令送达,他以并非单身为由被即刻赶出学校宿舍,拎着少得可怜的行李,站在了顾知恒——那位年长他十一岁,以温文尔雅与深不可测的学术成就闻名学界的心理学教授——宽敞、整洁得像样品屋的别墅里。

    「所以,顾教授,您好!我是您目前的法定伴侣。」白惟辞扯出一个过分灿烂、几乎要灼伤人的假笑,语调轻快得像在朗诵诗篇,「很抱歉我要来暂时打扰您这6个月的生活。」他特意加重了「暂时」和「6个月」这几个字,像是在划清界线,又像是在提醒自己——这不过是一场有时限的刑期。

    顾知恒没有立即回答。他穿着简单的灰色家居服,身姿挺拔,鼻梁上的金丝眼镜後,是一双能看透人心的沉静眼眸。他只是静静地看着白惟辞,那目光不像审视,更像是在安抚一件紧绷到即将碎裂的艺术品。

    「当然,欢迎回家。」他的声音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稳定力量。

    这份该死的稳定,恰恰刺痛了白惟辞。今天确实算是他们的新婚之夜,没有绮念,没有温存,只有他体内那头名为「郁期」的怪兽,因连日的愤怒、屈辱和对未来的恐惧,而彻底苏醒。沉重的黑暗如同冰水般从头顶灌下,淹没了所有伪装的乐观。他感觉自己像被抽走了所有骨头,软软地瘫在客厅的沙发上,连呼吸都觉得耗尽了力气。自我厌弃的念头如同毒藤般缠绕上来,他双手止不住地微微不断颤抖,手腕处的旧伤开始隐隐发烫,诱惑着他寻求极端的解脱。

    顾知恒感受到他状况不对,但没有表现出丝毫意外或厌烦。他端来一杯温茶,放在白惟辞触手可及的茶几上,然後在他对面的单人沙发坐下。

    「教授,」白惟辞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他选择开门见山,彷佛这样就能守住最後的阵地,「我必须声明,我无法接受这种婚姻。我有我自己的人生规划,我想要继续毫无牵挂地读书、写诗,我绝对、绝对不要成为生育的工具。」他将自己最深的恐惧化作子弹,率先射向对面那个看似无懈可击的男人。

    顾知恒静静地听他说完,他知道说这些对於白惟辞而言有多麽不易,他眼神闪过一丝肯定,彷佛早已预见了这一切「你的病历,以及你所有的诗集和公开发表的文章,我都仔细看过了。」他语气平稳得像在陈述一个学术定理,却奇异地带着安抚的力量。「我比任何人都清楚,你对人生自由的渴望。惟辞,我在此郑重承诺:这段婚姻关系,不会成为你人生的绊脚石。它不会影响你的任何选择,不会要求你生育,更不会阻挠你在K大的学业发展。你首先是你自己,是诗人白瓷,依然是K大的高材生,然後才是我的匹配伴侣。」

    白惟辞猛地抬头,灰败的眼眸里闪过一丝难以置信的光。毕竟这与他听闻的所有「向哨婚姻法」的条文截然不同。

    「作为你的向导,同时也是你法律上的伴侣,我对你的身心健康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信任是相互的,而要建立信任,我们需要一些共同的基础,或者说,一些对彼此都有益的规则。」

    他稍作停顿,观察着白惟辞细微的表情变化,继续用那种引导式的、专业的口吻说道:「我的专业领域是精神图景的构建与稳定。我能够帮助你,在你情绪风暴来袭时,提供一个安全的港湾,而不是让你独自在狂风暴雨中漂泊。这无关控制,而是一种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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