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陌生人的气息 (第2/2页)

的，充满生活气息的一区，那些都是他名义上的四个保镳放的。

    沈渊坐上自己订制的久坐不痛办公椅，打开电脑研究秘书差人发来的资料。

    「裴辰，二十五岁，身高一百七十公分，毕业於私立大学法律系，在港区律师公会登记的律师？」他皱眉，只因除此之外剩下一小段字，这个人的资料少得可怜。

    虽说他的办公室内不是只有自己一个人，还有任劳任怨的秘书、四个有个X的家伙，但都没有办公桌。

    秘书特别喜欢缩成容易让肩颈酸痛的坐姿，窝在沙发上用笔电，是他自己要求不要桌子的。

    沈渊没想管现在变成一滩泥的秘书，继续研究那份一张A4纸就能写完的资料。

    「家境贫寒，母亲偷窃罪合并诈欺罪坐牢，父亲家暴後被发现，十三岁送往安置中心，同年父亲酒驾自撞送医宣告不治。」

    看来是老掉牙的剧情，被社会T制遗弃的其中之一。

    不过有趣的来了，身无分文的孤儿，在十五岁离开育幼院，甚至无法找法定代理人签劳动契约的状态下，如何温饱甚至付学费？

    裴辰还是「应届毕业生」？一个无处可去的少年，会在哪里生活？除了当童工或者做些见不得人的生意，甚至是偷窃抢劫为了活下去，都是有可能的。

    沈渊感到蹊跷的问题点呼之yu出，他所管理的凌云会能说是一家独大了，这些年发生的事怎麽可能查不到，不管是资料还是履历，裴辰身上乾净得离谱。

    也的确要乾乾净净拿着良民证的人才能申请律师执照，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他相信手下的调查能力，那唯一的可能就是有人在替他掩盖。

    「全部翻遍了只有这点资料？」他嘴角带笑，却是皮笑r0U不笑，沈渊目光锁定在沙发上的秘书。

    「对，什麽也没有，连小偷小m0被举报的犯罪记录都没有。」秘书闻言抬头，有时候不敢看老大时，会盯着对方那片梳得一丝不苟的侧分浏海。

    黑帮？黑手党？黑道？不管什麽称呼，不管什麽职称，陈默会在这里当名义上的秘书，原因很简单，沈渊救过他的命。

    但他有时候真的会觉得，在这上班他那条好不容易救回来命，很快就要一命呜呼还回去了。

    「乾净到诡异的地步，你觉得谁会闲来无事从小将人养成律师帮自己做事？除了有家业要继承的官商政要，没有别的选项。」

    沈渊可不傻，难道裴辰又是谁的私生子？然後在法院认出来准备实施什麽天大的计划？

    「再给我们一点时间查查？」陈默听完老大的分析，也觉得裴辰好像哪里怪怪的，但他自认没有老大那麽聪明，卡壳了半天就是说不上来。

    「如果真的有谁在暗中接济，最快的试验方法就是将人约出来亲自看看了。」如果真的像资料出示的一般，对方就是个单纯的白纸，他沈渊不可能套不到话。

    但要是在泥泞里头打滚至今的狐狸，就得另当别论了。

    电脑萤幕的光照在老大的脸上有些可怕，陈默想到的完全不是优美的下颚线跟帅气的轮廓，而是要考虑帮老大采购防蓝光萤幕了。

    他可不希望老大眼睛瞎掉，要不是今天看到，陈默都开始想像晚上要是关灯，那蓝光都能把老大肤sE照成阿O达。

    「不过要拿什麽名义约他出来？」陈默有时候像老妈子一样C心，但又想不通老大要怎麽做，尽管可能有点苗头，但还是别擅自作主才是上策。

    「不管刑事民事，法律资源对於那些家庭是匮乏的，合作的律师事务所也不是只处理我们凌云会手下的问题。」沈渊已经想到了一举两得的办法，他指尖随意的在桌上点了点。

    他迳自说下去：「一组的老张，他nV儿不是正被继父侵犯束手无策吗？案子给他接吧，定价就是正常委托费的三倍。」

    「三倍？」陈默不懂了，就算要x1引人，只要开价高於行情就好，为什麽要这麽大费周章。

    「你想想，一个从来没能吃饱饭的孩子，突然遇到泼天的富贵，除了怀疑也不能怎麽办了，势必会来一趟，他不来代表他不缺钱，他来了才能证明他穷到不管不顾了。」反正他沈渊只是运气好不缺钱，有犯错的资本才能一直爬，但穷人家连呼x1都是奢侈。

    就算裴辰撞破了这里是黑手党的地盘又能如何？凭那张好看的小脸蛋，带去烟雨楼或春香阁接客都能有一笔不错的价钱。

    他可是黑道老大，不是来做慈善的。

    「他也可能揣着工作邀请报警。」小陈补充。

    「合法聘雇、细节详谈，来了电话记得好生招待。」沈渊跟秘书一个迷人的微笑，不去当模特儿可惜了。

    次日早晨，裴辰睡一半迷迷糊糊的要去上厕所，打开手机看时间，早上九点。

    他之前考律师借的钱还没还完，朋友都借光了，拖了这麽久也因此他也没朋友了，只能说是债主。

    考律师不便宜，律师公会的会员证书也很贵，光这个入场门票就要他半条命了，他只能怪自己没有投好胎。

    他打算继续睡下去，选择X只看时间忽略手机的催债通知。

    他刚从厕所离开躺回床上，马上又被急促的门铃声惊醒。

    他真的很想一Si了之，但他怕痛。

    裴辰去开门，门外是房东阿姨嫌弃的嘴脸，称他有一封挂号信，再劈头盖脸教育一番後才走人。

    信的包装JiNg美，像一封邀请函，裴辰以为是什麽广告推销，寄件人写凌云公司。

    他怀着拆过年贺卡或喜帖的心拆烫金边的纸，很无聊的拆礼物环节，他在心底自嘲自己是在捡垃圾。

    信件内容是希望能聘请他成为公司的法律顾问，裴辰打开手机，自己在求职相关应用程式上的履历被该公司过。

    但没有直接在讯息里发出邀请，有点不寻常，被点开的时间在昨天，未免太急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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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该公司并未投放徵才讯息，不过核对一下信件的联络电话与资料上的号码相同。

    信件上的缘由是，因事件特殊且情况还算紧急，忽然递邀请多有冒犯深感抱歉，但要是能尽快答应详谈，愿意给三倍的谘询费。

    他才不信什麽天上掉馅饼的事，至少他活到现在的人生中从来没有遇过什麽好事。

    虽然他很缺钱，同时也不珍惜自己的X命，但感觉答应去一下也不会怎样，Si了也刚好得偿所愿，只要不是抓去卖器官或是活着折磨就好了。

    信件内容包含除了谘询费，若有需要他出庭，律师费最低也能给行情的三倍。

    通常这种事除了案件特别棘手，就是牵扯到的金额特别庞大，大到把他卖掉赔到下辈子也赔不完，又或者有血海深仇，足以到人神共愤的地步在舆论媒T面前当超级背锅侠。

    毛骨悚然，透过一张纸做的邀请函，他都能觉得有人看上了他的孤苦无依，才能推上风口浪尖利用。

    但情况好像不能更糟了对吧？现在房租都要缴不出来了。

    信件的末尾，写着T谅律师的时间宝贵行程繁忙，会面时间由裴辰决定，静候佳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