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君意_06 让他选,或者让他死。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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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6 让他选,或者让他死。 (第7/8页)

清楚了,他连忙道,“是真的……”

    宁昭同横他一眼,再踹他一脚,跳起来洗澡去了。

    光裸的背脊在黑暗里显出惊心动魄的光影,聂郁撑在枕头上看她踉跄的脚步,笑意怎么也散不去。

    不只是他与爱人水rujiao融合二为一,还有他所领会到的,她想要的,他和她的前路与未来——我可以给你最大限度的纵容,因为我爱你,但我的爱人,我更想要与你有深层的契合与默契,如此我们的未来才足够从容。

    因为是爱。

    因为我爱你,所以我想交出我的全部,换取你的一切,与你各自拼凑“我们”的二分之一。

    听着似乎前路漫漫……但好在他甘之如饴。

    没过一会儿,宁昭同再次带着一身鲜润水汽扑进来,濡湿的发梢撩着他的颈侧,一种让人心猿意马的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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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瞄到他一脸傻笑,宁昭同视线一横:“你看锤子,还不去洗澡,不想睡觉了?”

    这话一点杀伤力都没有,聂郁凑过去亲了她一下:“那你不准偷看我。”

    “我他妈——”一脚侧踢被轻而易举地化解。聂郁制住她,再把她严严实实地裹好,笑出一脸的心花怒放:“我很快就回来,同同不要踢被子,小心感冒。”“……”

    往日的处男身份是不是封印了小聂同志某些奇怪的灵魂。

    自觉人格受到羞辱的小宁同学满心不忿呼唤自由,可也不知道聂郁怎么裹的,她挣扎了半天都没把被子抖落开。直到他洗完澡回来,她还在费劲地伸出手找掖住的地方,聂郁看她扭得像个毛毛虫,没忍住笑了出来。

    “笑个屁,赶紧给老子解开!”

    “好好好!”聂郁忍着笑把被子抖开,身体暴露在空气中让她不安地缩了一下,落到他眼底又被沉沉地压下。

    看到他那点笑意,她愤怒地拎起枕头揍他,扑过来却被他一把搂进怀里。

    太光滑的肌肤在指尖的触感近乎灼烫,聂郁被枕头蒙住视线,却坚定准确地把她扑倒在身下,语调严肃:“熄灯了赶紧睡觉!”

    “我是你的兵啊张嘴就命令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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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明是逆耳忠言!”

    “词儿还挺多?”

    “同同我错了!”

    ……

    打打闹闹过了好久,两个人终于闹够了。

    她脑袋放在他胸口,仰着脸小声说话,模样几乎算得上温顺。

    肌肤紧贴,在超越让人躁动不安的欲念过后,留下的那些温存缱绻,总让人忍不住想说出最心底的想法。

    聂郁觉得这样的气氛实在有点让人沉沦。

    她眨眨眼:“归队的时间定了吗?”

    “嗯,”他垂下眼睛,“下个月十七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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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就只有半个多月了。

    她笑了笑,看不出多少黯然勉强,语气带着调侃:“体能掉成这样,回去会不会被练死?”

    闻言他沉痛不已:“应该还能剩半条命。”

    他都能想象出屈峰拿着体能报告嘲笑他的样子了!

    这幅样子看得她笑出声,手指摸上他的嘴唇,是干燥厚实的手感:“要好好训练,注意安全。等着我回国娶你。”

    他轻轻咬上她的指尖,犬齿厮磨,含糊道:“不许乱立FLAG。”

    “你不把它当成FLAG不就不是FLAG了?”

    “你这太唯心了,”聂郁不满地反驳一句,顿了顿,又有点委屈地说,“要去四年啊?”

    “项目大多数是四年制,但其实据说保底是五年,”她神态温和,说的却是最扎心的事实,“不过我会努力早日毕业的,总不能让郁郁宝贝成为当代王宝钏。”

    “……苦守寒窑十八年的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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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点点头。

    聂郁觉得自己有点头疼。

    不是山不就我我去就山的问题……这他就没办法发挥主观能动性啊!

    他这身份原则上是不能出国的,如果真有必要的事,出国报告就得打一年。等送到旅长桌上,一看原因,出国看女朋友,用屁股想都知道会被打回来垫桌角。

    他不用屁股思考,所以他连尝试的想法都没有。

    只是五年啊……真的,有点太久了。

    宁昭同知道他在想什么,手指摩挲着他的下巴:“想点好的,万一没人愿意要我呢。”

    他都有点哭笑不得:“那你到底想不想去?”

    “想,”她极快地回答,抵上他的额头,“抱歉,郁郁,算我给自己一个机会吧。”

    “……机会?”聂郁不太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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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两年我真的经历了太多东西了,”她脸上笑意有点牵强,微弱的光里显出一种疲惫的晦暗,“我要一个机会,真正沉淀一下自己。异国求学……也挺好的。”

    说完,她眼睛垂下来,睫毛覆盖住眼里的光,阴影细细碎碎地投下。

    看得他心里微微一扎。

    “你不是说……”他努力放缓语调,试图让自己显得不是在责备,“你已经,重新建立起来了。”

    他不太懂,但是记得很清。

    “我不喜欢用‘你不会明白’这样的措辞,我觉得它显得很傲慢,而且怎么都感觉像敷衍,”她深吸一口气,“但,郁郁,对不起,那些东西解释起来真的……太浩大了。我觉得我可能,缺少一些精力。”

    聂郁听懂了。

    可惜……真的不是什么很好的体验。

    “说说吧,同同,”他低声道:“不管能不能明白……跟我说说吧。我想听。”

    近乎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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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觉得心头微微一酸,就像一瞬间失去了所有拒绝的能力。

    “……好。”

    他握住她的手,五指强硬地介入她指间,扣得紧紧的。

    “我一定比你多很多很多次,想到过死亡。”宁昭同用了一个平常很少用的肯定句作为开场。

    “不仅因为我真的很多次面临着死亡的威胁,还因为我在很长一段时间,都缺少活下去的动力——于是,死亡一词与我朝夕相伴,关乎我为什么还不结束我的生命,”她垂下眼睛,睫毛起落两次,“我不爱我的父母,我的父母也不爱我;我没有爱人,也不会因为担忧爱人难过就选择继续在世间挣扎;我缺乏意义感;我不觉得我有什么不可替代的价值,能留给人类这个群体——甚至,我憎恨他们,我憎恨人类。”

    聂郁心尖微微一颤。

    “我要怎么说服自己活着?我活着除了日复一日的痛苦还剩什么?”想起那些除了吃饭就是吃药的日子,她深深吸气,没掩住一丝哭腔,“郁郁,我什么都改变不了,我一点用都没有,我以前所坚定的一切信念都是错的——这个世界和我想象中不一样。”

    “我曾经坚定不移地认为人是那么特殊的存在,文化、艺术、哲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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