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篇合集_女侠燕单飞下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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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侠燕单飞下 (第2/8页)

大人虽然下令捉拿你,只是白某人尚不想抓拿姑娘。”

    郭雪儿盯住他:“为什么?”

    “白某十分好奇,郭姑娘莫非是“女侠燕单飞”?”

    郭姑娘扬起一阵轻笑。

    “郭姑娘笑什么?”

    “我笑好事之徒太多,郭雪儿出道仅只一个月,就有人给我名号,这不是太有趣么?”

    白云飞眼睛一亮,惊喜交集道:“郭姑娘果然是‘燕单飞’,这一个月,姑娘连杀三个人,江湖白煞、江湖黑煞、关山女巫”

    郭雪儿冷笑道:“他三人早就该杀,郭雪儿难道杀错了?”

    “郭姑娘没杀错人,他三人横行江湖,均非善类。”

    郭雪儿微笑道:“你倒是明理。”

    “看郭姑娘身手,莫非风婆婆徒弟?”

    郭雪儿唇畔带笑,双眸却冷冷盯住白云飞:“阁下眼明心明,只可惜”

    白云飞困惑道:“可惜什么?”

    “阁下在李福生手下,岂不可惜?”转脸看陈庄主:“陈庄主以为如何?”

    陈庄主微笑打量白云飞:“这位莫非白总捕头?”

    “在下白云飞,您是”

    “在下陈家庄”

    “陈庄主?”

    “是。”陈庄主道:“白总捕头年轻有为,那大盗仇良横行广平府十余载,无人奈何得了他,白总捕头才上任两个月,便将仇良逮捕归案,可见白总捕头智勇过人,只可惜总捕头为李福生所用,未免可惜!”

    白云飞讶道:“如何说?陈庄主似乎将李大人恨之入骨?”

    陈庄主怒火进射,恨道:“李福生该杀!”“听说陈庄主花五千两银子买大人的项上人头?”

    “不错!”

    远处传便鼓,郭雪儿一怔,朝陈庄主拱手道:“陈庄主不妨陪白总捕头聊聊,郭雪儿有事,不奉陪了。”

    “郭姑娘稍待。”白云飞凝脸严容道:“仇良即将问斩,刑场之上,请郭姑娘别再为难在下。”

    “仇良乃杀母仇人,郭雪儿立誓手刃此人!”说罢冷笑而去。

    白云飞凝望郭雪儿背影,无奈一叹:“这位郭姑娘,真是个奇女子。”

    陈庄主微笑道:“白总捕头也是奇材,只是为李福生所用”不住摇头:“真是可惜。”

    白云飞困惑道:“如此说来,不但郭姑娘对李大人有深怨,陈庄主亦对大人十分不满,这是为什么?”

    “白总捕头想知道因缘,陈某说与你听。有一年直隶一带闹饥荒,李福生的父母先后饿死,李福生只有十四岁,只好沿门求乞,后来晕倒在郭大户家门口,郭家主人命人扶他入内,喂以小米粥,李福生从此在郭家长住,郭家把他当自己儿子款待,让他跟着郭少爷一起读书,后来二人相偕赴考,有了功名,都做了地方父母官,郭少爷在温县,李福生在永年县。”

    “我明白了。”白云飞若有所悟:“陈庄主说的郭少爷,莫非就是郭姑娘的父亲?”

    “不错,郭少爷叫郭文通,是郭姑娘的父亲。”

    “如此说来,郭家对李大人的恩惠,真是天高地厚。”

    “正是天高地厚!我家jiejie嫁与李家后,郭李两家可谓通家至好,后来李福生娶了二房崔氏,那崔氏生了儿子,不久郭文通生下一女,便与李家结成儿女亲家。”

    “结亲应是好事,莫非后来郭家有变?”

    陈庄主凝重道:“温县有位王秀才告一位白员外,侵占他家土地。郭文通秉公处理,将土地判归王秀才,引起白员外不满,白员外有个亲戚当京官,于是一状告到京里,说那王秀才乃叛贼洪富之后,洪富曾聚众拥兵,对付地方官府,朝廷知道了,派兵围剿,洪富全族俱遭杀戳,唯独王秀才改名换姓,逃到温县落户郭文通身为地方父母官,不仅毫不知情,此案竟又偏坦王秀才,显见有负朝廷,于是以‘办案不力,居心叵测’的罪名,革去官职,并发配边疆。”

    “此时此刻,李大人应施予援手,或照应他家妻小才是。”

    “哼!那李福生不但未施予缓手,亦未照应他家妻小,不惟如此,李福生在崔氏怂恿下,自行毁了儿女婚约,后来郭文通夫人遭强盗仇良杀死,郭夫人临终嘱咐郭雪儿前往李家投亲。谁想郭雪儿长途跋涉,半途又遇风雪,到了李家已奄奄一息,李家不但未接纳她,甚至连讽带刺,将她逐出,白总捕头试想,李福生这等禽畜,该不该杀?”

    “这”“李福生忘恩负义,陈某jiejie哭伤了眼睛,至今全瞎,陈某几次找来郎中,想为jiejie治眼,jiejie说,人世间有李福生那种忘恩负义之徒,她恨不得双耳也聋,如此又聋又盲,倒落个耳根眼目清净,陈某想李福生若不死,jiejie必然拒绝就医,横竖那种忘恩负义之徒,留在人间徒增祸害。”

    “事情原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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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情本就如此。”陈庄主道:“你说,李福生此人,该不该杀?”

    白云飞默默地,半晌说不出话来。

    一个巡夜的更夫,一手梆子一手锣,沿路敲打,沿路喊叫:“各位街坊邻居,小心火烛!谨慎门户哪!”

    一辆马车疾驰而来,更夫闪躲不及,险些被撞倒,只听马儿嘶叫两声,马车剧烈颠簸,瞬间止住。更夫惊魂甫定,这才辨出,车上驭马的,正是李知府的护院王松。

    王松恼恨更夫阻他去路,便喝斥道:“什么人?”

    更夫相应不理。适才他受了惊,手中梆子不觉滑下去,他捡起梆子,用力敲了敲,嘴里喊道:“各位街坊邻居,小心火烛,谨慎门户哪!”

    “原来是巡更的!”王松咬牙切齿骂道:“你是聋了?还是瞎了?你大爷驭马经过,你竟不知闪避!”一跳下车,说:“看你大爷教训你!”

    那更夫瞥王松一眼,冷笑道:“我道是谁?原来是李知府的护院,倒是狗仗人势!”

    “你”王松一掌就掴过去,被更夫闪过,王松怒道:“你是谁?”

    “当年李知府在永年县任上,我在他府上管事,你这护院还不知在哪儿呢?想不到一旦升了高官,连奴才也鸡犬升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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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王松恼极“我堂堂一个护院,你竟骂我奴才!你讨打!”

    立刻一推更夫,紧接双掌击出,只是这一刻,他意外发现一抹雪白身影横在他眼前,推出的双掌被对方双手抵住,王松细看,不觉一惊,讶道:“你莫非是那位到过府邸的郭雪儿?”

    郭雪儿冷笑道:“正是你姑奶奶!堂堂一个广平府邸护院,竟对一个无招架之力的更夫动手,也不嫌惭愧!”

    向前一推,王松踉跄一下,突听得车厢有人叫唤:“王兄别闹事,快驾车回去!”

    王松心有不甘瞪二人一眼,跨上车,挥动马鞭,马车便辘辘前行。

    眼看马车扬长而去,郭雪儿打量更夫,问:“没事吧?”

    更夫说:“没事。”

    郭雪儿看他中等身材,肤色黝黑,一脸慈眉善目,心中一震,说:“大叔可姓刘?”

    更夫一惊,愣愣看定郭雪儿:“姑娘是”

    “大叔若姓刘,想必是刘登财大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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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夫更惊:“姑娘如何知道?”

    “大叔。”郭雪儿心底激荡翻腾,急急道:“您仔细看看,看还认不认识我”

    “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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