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篇合集_女侠燕单飞下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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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侠燕单飞下 (第3/8页)

我眼拙,姑娘是——”

    “大叔,我是郭雪儿啊——五年前郭雪儿几乎饿死冻死,是大叔送了红糖水和包子到破庙来,郭雪儿今天才有命在,难道大叔真不认识我?”

    更夫刘登财揉揉双眼,上下下紧瞅郭雪儿半响,才“啊”了一声:“郭大小姐清丽端庄,神采奕奕,要不是你提醒,我几乎不相信你就是当年破庙那位!”未说完话已不胜唏嘘。

    郭雪儿悲喜交集,霎时泪光闪闪,哽咽道:“五年不见,想不到这儿遇见大叔。”

    刘登财开心道:“真是老天爷庇佑郭大小姐。”

    “一切多亏刘大叔。”注视刘登财,见他手持梆子、锣,又着一身粗衣粗裤,不禁万般困惑:“刘大叔好学识,为何竟做一名更夫?”

    “糊口罢了。”刘登财苦笑道:“五年前李家自行毁了婚约,郭大小姐又被拒门外,我气那崔夫人薄情无意,顶撞了崔夫人几句,从此以后就离开了李家”

    刘登财重重叹了一口气:“那李福生权大势大。广平府无人敢要我,书生无用,只好沦为更夫,好歹混一口饭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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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郭雪儿忿忿道:“又是那李福生!”

    “做个更夫也能糊口。”刘登财僵涩一笑,说:“好歹也是挣钱一途,我已习惯了。”

    看他笑容僵涩无奈,郭雪儿心中一酸,黯然道:“是郭雪儿累了大叔。”

    刘登财微笑摇头,说:“郭大小姐不必难过”

    “大叔不要再叫我大小姐了,大叔对郭雪儿恩同再造,就叫我雪儿吧!”

    “好,就叫你雪儿。”

    “雪儿就住前头客栈,客栈有上好女儿红,大叔要不要去喝两盅?”

    刘登财摇摇头:“这两日官府要斩大盗仇良,广平府难免龙蛇混杂。拿人钱财,与人消灾,我想多转几圈。”

    “要斩仇良?”郭雪儿怒火暴射,喃喃道:“没那么便宜,我郭雪儿不会与他干休!”

    天色朦胧一片,从四面八方涌来的人你推我挤,已将刑场围集得密密麻麻,远远望去,像成千上万的蚂蚁粘在糯米糕上,看来哧人极了。不惟如此,人潮仍不断涌来,把刑场挤得更加拥塞,每个人虽有些站立不稳,翻身转侧都嫌困难,可是仍精神奕奕,耐心引头而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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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盼了好半晌,忽闻远处蹄声踢踏,众百姓一阵sao动,只见前头通卫大道尘沙飞扬,群马在朦胧曙色和滚滚黄尘中疾奔而来。

    马蹄渐过,这才渐渐看清来人。为首者乃广平府总捕头白云飞,他着一身灰色公服,腰间佩刀,沉稳镇定高踞马上。追随他后头约有四十名捕快,一人一骑,每人或佩刀带剑,或枪斧钺钩叉等。为了处决横行十余载的大盗仇良,不只广平府衙倾巢而出,连近在咫尺的永年县衙也奉命支援。

    众捕快随白云飞抵达刑场,立刻展开严密戒备。过了片刻,人群又喧腾起来,原来一乘大轿缓缓而来,众人皆交头接耳。前头开道的高喊:“知府大人到——”

    向来只有死犯先至刑场候斩,此刻身为监斩官的知府大人先到,倒令众百姓讶每个人都瞪大眼睛,疑惑凝望。

    李福生甫抵刑场,放眼四看,看人密密麻麻,不觉眉心一皱,问道“总捕头何在?”

    白云飞匆匆赶来,李福生一指四周,忧心重重道:“云飞,处决大盗非同小可,若有闪失,你我都担待不起。”

    围观群中,有一女子,约廿余岁,长相娇美,胭脂粉黛香气袭人,珠翠耳环晶晶亮亮,衣衫也鲜艳夺目,甚是引人侧目。有人发现她,便频频指指点点:“看风仙阁的小艳红!”

    “小艳红有什么好看?”其中一人嘀咕道:“今儿个看大盗仇良的戏,一个娘儿什么稀罕。”

    “不稀罕?谁说不稀罕?”发现小艳红的不服气道:“你知道小艳红是谁?”

    “我管他娘是谁?看她那sao样子,就不是好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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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老实与你说——”声音压低,神秘兮兮:“那小sao货就是仇良的小姘头!”

    “什么?”有人尖叫起来。

    刑场之内,白云飞快步行至中心,环视众百姓一眼,众百姓不知他要做什么,全都安静睁大眼,凝神以待。

    白云飞朗声道:“知府大人有令,第一,为防余党劫囚仇良不作例行游街示众;第二,为防刑场有变,围观百姓,退出三丈之外。”

    一阵sao动和叹息后,众捕快奔出,喝令道:“退出去!保持肃静!”

    通衢大道那端,车轮滚滚由远而近,二十余骑分列两旁守护。那滚滚而进的正是囚车。囚车之内果然有囚犯,围观的百姓低叫:“仇良来了!”

    仇良住过的牢房,空空荡荡,静悄无声,不惟栅栏之中无人,连牢卒都不见了影儿。

    王松捧了酒壶和酒盅悄悄潜入牢房。甫一进门,王松探头探脑,里里外外瞧了瞧,这才清清喉咙低叫:“你可以出来了。”

    静默半响,一人影闪出,那人穿牢卒公服,头上小帽拉低,王松凝望半响,问:“可是仇爷?”

    “正是仇良!”那人简短道:“你莫非来领我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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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错!”

    “好!你带路!”说着,跨大步往外走。

    “仇爷且慢!”

    仇良一愣,冷冷道:“莫非大人已改变心意?”虎头大刀倏即架王松脖子上。

    王松急道:“仇爷误会了,快放开我!”

    “谅你不敢耍花样!”仇良松了手,冷笑道:“说!为何拦我?”

    看仇良怒容满面,王松忙陪笑道:“说来也是夫人一番美意,夫人为给您去去霉气,特备陈年醇酒,请仇爷享用!”

    仇良闻言一怔,随即咧唇而笑:“原来如此,快倒酒!”

    王松应“是”托盘往地上一放,抓起酒壶,注了一盅酒,送与仇良。

    仇良鼻尖凑近闻了闻,酒香醇美,果然上品,不觉喜笑眉开,正要一口饮尽,忽然停住,狐疑盯住王松:“这第一盅酒,你把它饮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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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松一怔:“刀爷莫非怀疑这盅酒?”用鼻子嗅了嗅,眯着眼笑:“夫人美意,特将陈年醇酒送与仇爷驱去霉气,仇爷竟误会。好吧!我就饮与你看!”接过酒盅,将之一饮而尽。

    看仇良眼中狐疑消失,王松堆起笑脸:“我再与仇爷斟酒。”

    仇良点点头,盯住王松:“兄弟大名?”

    “我叫王松。”把斟满的酒盅递过去。

    仇良并不接酒盅,却说:“酒壶给我。”

    王松甚是纳闷,仇良一把抢过酒壶,指指王松手中酒盅,又高举手边酒壶说:“王兄干了盅,我仇良干了这壶!”

    “好!”王松释然而笑,高举酒盅,说:“我先干为敬!”一口饮下,将那酒盅亮与仇良看:“仇爷千万记住,五日之内解决郭雪儿,然后远走高飞,我们大人夫人费尽一番苦心才让仇爷免去一死,仇爷可别幸负大人夫人一番美意。”

    “这是自然!”仇良对着壶嘴,咕噜咕噜将酒大口灌下。

    “仇爷将酒饮尽,便请动身,我们夫人还备了两百两银子,给仇爷作盘缠。”

    那仇良一瞪眼:“两百两银子?”不禁发出一串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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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嘘!”王松慌忙竖起食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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