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之章 (第2/2页)

看着什麽样的风景？

    我想要知道。

    结果，大叔那天在衣服烘乾之後就落荒而逃了。

    落荒而逃是我自己觉得啦！但本质上就是被他逃掉了。

    别再追查这些事了，我说真的，你会受伤的。我要做个了断，我就是为此回来的。这些事都该到此为止。

    大叔扔下这些话就步向玄关，窗外的天气已经转为毛毛细雨。

    这样才是犯规吧！

    我不悦的啃咬Jr0U碳烤三明治。

    「所以呢？要放弃吗？」未芒稍早这样问我。就在课堂小考即将开始的时候。

    「绝不。我可没那种打算。」

    即使受伤，顶多就是放弃与伯公有关的一切。b起才得知开头就打退堂鼓，这种半吊子的态度或许更加伤人，但那从来就不是我该觉得可惜的事。

    因为那些原本就不是属於我的东西。

    「那你打算怎麽做？」未芒在小考之後追问。

    「我约了元光灿律师。」我收拾笔袋，「一起吃午餐。」

    嘿……未芒戏谑地微笑。

    「我发现你也挺有行动力的嘛！」她说道。有行动力似乎是指挖掘事实真相这一点。

    「还是……有什麽隐情吗？」

    「是指什麽？」我将背包甩上肩。

    「那个大～叔，还满帅的吧？」

    我一刹那听懂了些什麽。

    「……原来你那麽三八啊？」

    「怎样、怎样？可别以为我瞎了喔！」未芒翻了个超大白眼。

    我才想翻白眼啦！我又怎麽了？

    「公演时，你看柊若尚先生的眼神很不一样。」未芒坏心眼的眯起双眼，「现在也感觉很在意对方……」

    「哪……哪有啊，别乱点鸳鸯谱！你这种表情简直就是邻居大婶！」

    「我查了一下，大叔的年龄跟你整整相差二十岁，是天才级的现代舞舞者，年收入……啧啧，你真的捡到宝了。」

    我不需要那种情报！

    还有，当初说感觉对方不单纯，要小心的人是谁啊！

    「那是当时还不知道对方的为人。跟青春nV大生共处一室居然什麽都没发生还直接走掉，这种矜持的禁慾派可不常见。」

    原来是从这里看清一个人的为人吗？

    我没来由地感到不悦。大叔是什麽样的人我自己有眼睛看！

    「别再乱讲些有的没的，我赶时间先走了！」再说下去只会越描越黑，我头也不回的奔出教室。

    我跟元律师约在市区的一间咖啡简餐厅。

    元律师就坐在桌子另一端，看着我咬牙切齿的咀嚼着Jr0U碳烤三明治套餐，一边动手搅拌加入N油球的热咖啡。调匙与陶瓷咖啡杯发出糖梅仙子般悦耳的声响。

    「不好意思，百忙之中还麻烦您出来这趟。」稍微冷静下来之後，我cH0U了张纸巾擦手。「不过您真的不吃点什麽吗？就喝那个？」

    「这个就很够了。我刚才才吃掉早餐的三明治。」元律师用纸巾擦拭人中上的汗珠，好像很热的样子。

    简餐厅里的空调明明轰轰作响……

    「就跟讯息上说的一样，我想向您打听关於那座废墟的事。」我呼出一口气，直接切入重点。「我不认识其他了解伯公事情的人，所以希望能从您这边知道些什麽。」

    如果可以当然希望能直接约在别墅里谈，这样就不必花钱了。但距离上果然还是市区b较便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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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可以请教您为什麽忽然在意起那座废墟吗？」元律师淡然地啜了一口咖啡。

    「没什麽……只是发现了一点东西。」我思考着要如何发问，「那里以前是做什麽用的呢？伯公生前似乎很看重那座平房，我在别墅里发现了大量与之相关的怪谈与报导资料。」

    「那也没什麽。罗砚先生是文字工作者，蒐集这点资料我觉得很合理。」

    「但他连八卦杂志都买了。其他的时事资料几乎只着重有证据的报导，唯有与平房以及焚毁画册相关的文章特别不挑剔，全都堆积在屋里。」

    元律师陷入沉默，板着脸T1aN舐下唇。

    ……看来没找错人打听。元光灿律师即使故作镇定，再细微的眼神闪烁都逃不过我的法眼。

    「我无意与您辩论。您是律师，要是较真起来我们根本没得谈。」我说，「我只是想知道关於那座平房的事。那里到底发生了什麽？连续杀人案与焚书事件是否真的有关联？这些身为伯公生前的律师的您应该略知一二吧？」

    「这个，恕我无可奉告。」

    又来了。我往後靠上椅背。

    「律师也拒绝的太快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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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知言小姐，我必须郑重告诉您，如果可以，我不希望再与那种地方扯上关系。那个地方曾经的使用者造成舍妹严重的JiNg神创伤。」

    元律师口中的一字一句都清晰有力。

    「因此我这辈子都不想再与那个事件的关系人有所交集……包含您，罗知言小姐。」

    什麽……我？

    「您的伯父，罗砚先生曾经恋慕着不该恋慕的nV子，怀抱着背叛结发妻的心情，扯入不该扯入的事件！正是因为如此，他的子nV……」

    一看到我的表情，元律师顿时从情绪之中回神。他看似懊恼的低下头，深深地呼x1。

    正因为如此，他的子nV全都拒绝接纳「父亲」所传承下来的东西，签下抛弃继承。我在脑中自动补完元律师未完的话语。

    「不对……」我感到混乱，「大叔说伯公跟那些案件没有关系……柊若尚先生是这麽说的！」

    元律师一听见大叔的全名，就好b听见世界上最恶毒的诅咒般从座位上跳了起来。他圆睁双瞳，定定地盯着我。我则吓呆在座位上，望着他眼中的血丝。

    他缓缓摇着头，抹去唇边的汗珠，试图让呼x1平缓下来。过了半晌，咖啡厅的店员先生往我们这桌靠了过来。元律师在他开口关心之前一把抄起西装外套及公事包，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朝门口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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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咦咦咦咦咦？」这什麽情况！我不由得惊叫出声。反SX地拿起随身物品，一边向店员与其他顾客举手致歉，小跑步追了上去。

    我在一百公尺远的人行道上抓住疾步向前的律师。

    在他的眼中，我看到了憎恶与惶恐，因此松开了手。

    律师不再逃跑。我们面对面站在只有绿叶的花圃边。

    「您您您怎麽了？」我喘着气，「是我说错话了吗？如果刚刚冒犯了您的话那我道歉！我只是……」

    「您只是自私的想要得知早该让它过去的事。」元律师的声音冰冷无情。

    ……什麽？

    「您只是因为好奇而打探，可曾想过那是别人心底的伤疤！」

    我望着眼前沉痛的表情。x口过速的心跳正渐渐缓减。

    「……不是的。」我说。声音不大不小，平静到连我自己都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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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一开始就不是这样。出於好奇而追查可能Si过人的神秘事件什麽的……

    「我在二楼发现一个暗柜。里面有一支很沉重的望远镜。」

    我垂首，望着自己与律师的鞋尖。

    「它可以用那四颗大螺丝钉固定在地板上，装设的位置与对准的焦距都向着那座平房的方向。」

    伯公到底观望着什麽呢？他究竟在想些什麽呢？而大叔……

    我眼眶发热，咽下一口唾沫。

    「……我真的只是想知道关於伯公的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