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第1/3页)

    透过手与手之间的接触，能清楚感受到颤抖，情况顿时变得格外不对劲，困惑更是驱使我开口：「你是不是肚子不舒服？如果真的很难受，我们先去烧烤店借洗手间，就算打烊也要借，你若觉得不好意思那就让我说，我会表明是我要使用，你只是陪我来而已，只要我们一起走进nV厕，除了nV员工他们是绝对不会发现的。」

    然而佩芩只是摇摇头，依然背对着，什麽也没说。

    心跳在加速，却不是悸动，那是忐忑不安，她的不寻常让我不知该如何是好；也许有可能是头痛，因为室内外的温差很极端。

    可是她的掌温并没有任何异常，从她的背影来看，也不像是身T不舒服。「是不是丢掉的东西很重要？现在赶过去一定还来的及，放心吧，万一真的找不到，我一定会帮你卢店员，叫他们把监视录影调出来，如果他们不肯，我就发誓要给他们好看。」

    不论到现场之後结果如何，我都??

    伴随清脆的声响，x前瞬间窜入一份温度，衣料特有的清香也同时渗入鼻腔中。她突然撞进我怀里，闷着声音告诉我：「我知道，你喜欢我。」

    如果，有仪器能探测自己的心跳频率，或许会侦测到一瞬间的归零。

    「为什麽……你会知道？」

    「我给的回答是，一直都知道。」伴随着明亮双眼，是她轻柔的低语。「你希望我们能直呼彼此的名字，当时心中就有一丝轮廓，但那还很模糊，并非那麽明确，我甚至怀疑是自己多虑了。所以直到今天，我想你应该也明白，为什麽要告诉你。」

    「但是我从来、从来都不曾表现出来……」

    「嘘。」当我想着该怎麽解释才好，她忽然制止我，用着她的食指，抵在唇上。

    「虽然很抱歉，但还是希望可莉先听我把话说完，因为有限的时间分秒都很宝贵。可以的话，我自己也想在这短短的时间里，遗忘掉我们所拥有的任何身份。」

    在倾刻的时间里，彷佛有千百条资讯涌入脑海，一时之间处理不来因而当机，要分开她还是回应她，已无法再做思考。剩下唯一能办到的，就只有依着她的意思，静静点头。

    「今天，我一直在注意你的装扮，第一眼就觉得惊讶，总认为你会穿得b想像中要再更正式一点，但其实，实际上看起来很有可莉的味道，我觉得也很不错。」

    当时的自己，真的是为了各种款式而伤透脑筋，每件都好看，下一秒却又觉得全都不适合。最後之所以选择宽松衣配短K和帆布鞋，或许是知道路会走的远，因此洋装配凉鞋肯定不适合，但仔细一想，佩芹不正是这样穿吗？

    「走上这麽长一段路，你一定也JiNg疲力尽了，我们还是先找遗失的东西，再赶回去和大家会合吧？」我紧张的问倚靠在肩膀上的她，虽能感受到气息，却看不见神情。

    「可莉不行哦，现在还不能开口。你其实是个细心的nV孩子，即使我的行动让你出乎意料，你还是会先担心我呢。」她这一次没有抵着嘴唇，而是乎重乎轻的，若有似无的从後背抚触着，这动作让我紧张的直吞口水。「你有发现吗？我并没有忘掉什麽，而是唯有这办法，才能不被打扰的单独和你说话。」

    睁着惊讶的双眼，我不敢做任何想像，就怕自己放大她的意思。

    「在一年多前，因为明白你的痛苦，所以想要帮助你；可是回想起来，那时候的我其实挺烦人的，又或者该说，我很J婆。」

    我拼命地摇头，就是希望让她知道，如果不是她积极的作风，以我消极的思想和个X，现在一定还在颓废地过生活，Ga0不好还会蠢到忘记什麽是呼x1。

    「但是，有许多想澄清的部分，你或许不这麽想，可我还是想告诉你；那段时间和你的相处，并非想获得什麽相对的回报，只是想以自己有限的力量，好帮助你、引导你，这样的想法绝对不是为了高傲自负，也绝对不是想让你知道我有多厉害。其实，曾有一段时间，我一直在思考，所谓的坚持应该要持续多久，甚至是，我的做法应不应该存在。」

    自己正在倒cH0U一口气，不只是对她所说的话感到吃惊，反而更觉得，有什麽模糊不清的部分，正逐渐被揭开真实的面目。

    佩芩接续说，萦绕於耳畔：「我们之间的缘分，起於失去Ai情的你，所以我看见了你，当时的你是如此无助，却看似没有人能够帮助你走出伤痛。其实我是知道的，每个人第一次在感情中失败，都一定会是如此；对於这样的事已经见过许多，也听过许多，以为自己早已对此失去知觉了，却不知怎麽的，竟然对你产生想要帮助你的念头。明明面自己对希望不抱任何期待，一颗心也已经变得零碎不堪，却还是，想着该怎麽帮助你。

    那样的念头，或许本身就没有准则可言，就连我自己也觉得很不可思议。」能清楚听见她轻声叹息，双手依然没有松开，那份温暖给予我的感受是安心，「但你我之间，终究还是只能透过虚拟联系，居住的城市更是天南地北，就算想单独和你一起看场电影，或是出去逛街散散心，也都难以办到呢。」

    我再一次点头，点得深切，想告诉她我也是这麽想，可是舌根却隐隐酸疼，就连嘴边的肌r0U，也僵y的动弹不得。我甚至，只敢小心地吐息，就怕一个不慎，让情绪跟着一起搅和在呼x1之中。

    「我不确定我们这样的关系，是否能算是朋友、很好的朋友，虽然知道我们认识的方式和普遍不太一样，毕竟有些时候也完全不了解其他方面的你，再加上隔着一道距离，所以我们不会知道太多彼此的私事，这样的感觉，说真的还挺像远距离关系，因为神秘，所以能长保新鲜感。

    可是，却也因为无法完全了解，这会意识到一件关於信任的问题，我应该全心全意相信可莉吗，在这样遥远的距离之下？应该要多让你了解我吗，在我们都无法碰面的情况下？都是我不断在思考的部分。此外，和你认识的许多细节，我并没有让品盛知道太多，就连你的感情也一样没让他知道，但他还是希望我不要对这段友谊投入太多。」

    那似曾相识的说法，就和艾姐提出的见解一样。

    「实际上，也曾经为了你，私底下和他吵过架。」

    「为什麽？」竟然为了我？

    「嘘——。因为对这件事的看法不一，才会互相起冲突，而我并不是为了要让你知道在我心里你很重要，虽然实际上你在我心里是真的很重要，只是这不是我要提及的部分。抱歉说了些没有头绪的话，希望你不会听得头晕晕的。」

    这次我学乖了，答覆方式仅是点头加上摇头；点头是因为高兴自己在她心中占有一席之地，也表示我知道她的意思；摇头是指听得一点也不头晕，倒是被紧抱的感觉有些晕眩。

    「那时我真的很气品盛，完全无法认同他的观点，你知道吗，他说就算你是nV孩子，也要对你有所保留，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因为距离；难道隔着一道距离，就不能维系友情、就不能无条件相信对方吗？难道，这样的牵绊就不会长久吗？」

    我沉默，是指连点头之类的举动，都没有表现出来。

    「所以一直担心着，你和他坐在同一台车的时候，就怕你们之间因为他的个人想法而闹得不愉快。虽然在来到台北之前，他有先保证不会找你麻烦，但我果然还是有点担心，幸好最後你们并没有发生摩擦。」

    我随即明白一些曾经历过的事，不管是品盛的态度，还是艾姐说过的话。

    「回归正题吧，因为知道我自己正在烦恼，就觉得你或许也烦恼着相似的事，只是一直没有预料到，当我察觉到时，原来真正让你感到忧愁与烦闷，竟是我所无法想像的感情。」

    我一语不发的垂下眼睑，我从不曾想过会有这一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