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第2/3页)

连作梦都不可能会梦见。此刻的经历既是清晰，却又觉得模糊，彷佛都是那麽的不切实际，简直b妄想还要更加的不真实。

    可是事实从不骗人，就像前nV友离开我那也是事实，它摆明就是要我好好看个仔细，让慢半拍的我知道现在究竟发生什麽事。只不过这次情况并不一样，不是分手，我的心情不再是单方面的痴心绝对，不再是了。

    「但我还是要谢谢可莉，愿意喜欢这样的我，我真的很高兴，高兴得都不知道该怎麽处理才好，所以我总是刻意忽略，只要你不说，我也不说，我们之间的立场就不会有任何改变。可是後来我意识到这样的处理方式，是自私，我不能只顾虑自己而拿不定主意，被动的作法对你是一件很残忍的事，所以我决定在今天，告诉你。」

    心跳犹如五线谱中的音符，随着拍子忽高忽低、高升低落，交织着许多难以言喻的旋律，她总是能让我的心情就像坐在云霄飞车上，使我激动，却也令我痛苦万分。努着微颤的双唇，我道不出任何一字一句，思绪更是一片惨白。

    这段期间我和她退了些距离——但其实我退的b较多，只是她并没有让我脱离，尽管如此还是保持在能看见她脸庞的距离，看着她那将启的双唇。「总觉得，第一眼见到可莉其实只是眨眼之间的事而已，时间的流逝真的很快，可是我却频频找不到开口的时机。感觉挺可笑的，洋洋洒洒说了那麽多，却敲不定要告诉你的时机，一直拖延到都快要离开了，我才……终於鼓起勇气呢。」

    无法理解，为什麽她都说了这麽多话，怎麽还能保持冷静？能感受到她的T温，怎麽却感受不到一丝情绪？到头来她揭露了面纱，为何我却觉得疑问又增多了，为什麽、为什麽我会无法理解！

    「我不会去评论，你刚才所说的一切，因为我不懂，也不想Ga0懂，」啊啊，怎麽一开口就说些奇怪的话，连声音都出不来，能听见的只剩下气音而已，「我只是觉得，很高兴，因为我一直以为，自己的心情不可能传递给你，也不该让你知道，我只是…只是想自己默默的看着它消失而已，所以我一直都在压抑着它，可是现在却、却没了隐藏的意义……」

    「——就是不忍心，才会决定和你坦白一切的。」

    「不要、我不想听！」

    「为什麽不想听？我们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如果让这件事中断，不觉得以後会很难再透过电话找对方说话吗？要是连讯息交流都没了该怎麽办？难道我们要眼睁睁的看着这段友谊中断在这里吗？」

    「不知道、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不想知道！」失控的情绪使用我变得歇斯底里，更是语无l次，「不要用你的勉强来勉强我！」我痛苦的抬起双手紧抱两侧，逃避似的疯狂甩头。

    「那你觉得，我看上去像是在勉强自己吗？」佩芩又退了些距离，双手依然没有松开。她让我看见，那双隐藏在镜片底下的眼睛，不存在任何为难的神sE，她只是平静地细看着我，等待我的回应。

    喘了几口气，我还是无法理解她的想法，更无法意会她的心思，只能拙劣的直白：「不懂啊，我看不懂啊！一定是我太贪心才会让你知道，一定是我太渴望才会造成你的困扰，更何况还是在知道你有男朋友的情况下还喜欢上你，是我自己不知检点，都是我自己的问题，你真的不需要为我做什麽或说什麽，哦真的不需要！我更宁愿你从一开始就假装不知情直到最後。」

    尽管得以将隐藏的情绪全说出口，我还是会觉得羞愧而掩面逃避。如此不沉着又那麽不冷静，简直就像孩子般的在无理取闹，而我却无法阻止这样的自己：「你一定觉得很困扰对吧！一定很伤脑筋不知道该怎麽应对吧！因为我们都是nV生啊！但是你放心，我知道怎麽解决的，你只要让我安静的离开，这样就好，我保证以後绝对不会SaO扰你，绝对不会。」

    「所以我不能对於你的感情，做任何回应吗？」

    「——让我自己处理就好，真的不需要麻烦你。」

    就这样和她沉默许久，任由凝重的气息弥漫在空气中，没有人先开口，也没被任何事物打扰，巷子外头再也没有任何行人路过的踪影，任凭时间缓缓地流逝。

    在这种时候，还是和喜欢的她有所接触的时候，如果内心不会感到雀跃不已，那我一定是个理X爆表的天才，幸好情况并不允许我在心中开香槟庆祝，有更多声音要求我赶快结束这一切，因为我的身份本来就不配被佩芹所拥抱，这样的事对谁而言都是绝对不允许的。

    但慾念往往容易战胜克制力，尤其是在这容易动摇的时刻，我抵挡不住，就像最初那样，完全无法自拔的喜欢上身前这位nV孩。佩芩直到现在都还在为我担忧，虽然有种被当成小孩看待的感觉，但内心还是不争气的暗自在窃喜，我恨不得想揍这个毫无节制的自己，而且是现在。

    「我只是，觉得对你很抱歉。」她眨几下双眼，虽然视线昏暗，但是……希望只是我看错了。而她说，「最多最多，只能是友情了，因为我无法再给予你任何实质上的感情了。」

    她忽然松开双手，彷佛已经放弃最後一丝坚持，而我以为她不会放开的。

    那感觉就像是她在悬崖上曾经拉住将要摔落的我，然而却在我对她咆哮几句我都要摔下去了你还来帮什麽忙，还是快点放手吧，免得你也跟着我一起栽落了！所以她就放手了。她并没有错，错的是我希望她别太深入，可是在她松手让我跌进深渊时，自己却又开始觉得後悔，思想总是这麽左右不定，真的是难Ga0到都想乾脆放弃阻止了。

    毕竟对於喜欢她的我而言，她那不带感情的拥抱所带来的杀伤力是多麽的强烈。

    「抱歉呢，擅自带你来这样的场所。」

    佩芩环视一下周围，故做轻松的样子，那是准备要离去的步伐。

    「但是，为什麽你总是在说抱歉？」

    「有吗，我一直都没有留意。」她站在一旁眨眨双眼，让眼镜隐没了她的目光，似乎正在思考，「或许是我习惯了，只是没有察觉到罢了。」

    我在概念上可能不是很明白，但又多少觉得，以道歉为口头禅，若不是不重视道歉这件事的意义，就是她对自己的言行感到卑微，虽然也有可能是佩芩别有用意，只是我还看不出来。自卑的模样让我好想保护她，可是只有这样的程度根本不行。

    「可莉，我一直都很期待今天的见面，一直很想亲眼看看你，如果我们都只是纯粹的友情，就不会那麽为难了。虽然，这样的想法大概只能归於理想吧。」

    我总认为自己是个不敢做出任何事的人，所以不只是佩芹，就连我自己都觉得荒唐，此时的思绪完全是一片空白：「可是你所说的每一句话，已经完全引起我诸多遐想了啊！我知道的，你并没有把话说Si，你其实、你其实——」

    「不是的，不可能的，」她否认得很快，快得不留余地，是我从未听过的语气，「我不排斥你的感情，但这不代表我能用同样的感情回应你，」她拚了命想要从我的胳膊中挣脱出来，但是力量在这瞬间又更甚她一筹，她很快就紧抿着嘴唇放弃挣扎，仅是皱着眉头和我对视，「不可能的，请你快点放手吧。」

    x1了几道沉闷的鼻息，虽然堵塞但鼻腔还是充斥着淡淡的清香，那是洋装布料本身就有的味道，是份好闻的幽香，然而数次之後反倒觉得更加酸涩。

    「都是你、都是你害我失去控制，你明明知道我很喜欢你，可你却忽然抱住我、然後告诉我你对我没有任何感情！」我哭着说我不知道为什麽要哭，无助的双手都快要将她背後的衣料抓皱了，我拚了命的抱紧她，好像藉由这样的举动就能让她真切感受到我的心情，即使实际上根本可能让她动容，但我还是想要自我欺骗。

    「在